吉爾的家在巴黎的郊外。
展現在汪悅晗和冷清秋面前的,是幾棟破破爛爛的木屋,而木屋邊的一棟高大結實的車庫模樣的建築卻很是奪人眼球。
吉爾將二人領進仄逼的小木屋。一進屋,一股淡淡的黴味竄進鼻孔,看來這屋子有很多年未經修補了。一位老婦人臥在牀上,便是吉爾的媽媽。
看見兒子帶進屋的汪悅晗和冷清秋,吉爾的媽媽帶着歉意道:“好久沒見吉爾領着朋友來了,兩位隨便坐啊,實在不好意思,我雙腿有殘疾,不能下牀招待你們。”
吉爾對那婦人道:“媽,兒子對不住您,買藥的錢還是沒有着落。”
吉爾的媽媽說:“傻孩子,只要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那就是天底下最好的事情。至於媽媽這腿,也就這樣了,不要再浪費時間和精力東奔西走了。”
這時,吉爾纔想起來屋裡還有客人,於是略帶歉意地對汪、冷二人道:“讓您二位見笑了,這裡條件有些差,不如隨我到車庫裡去談吧。”
於是,汪悅晗和冷清秋又隨吉爾移步到剛剛在外面看到的那棟建築跟前。
吉爾掏出電子遙控器,打開了車庫的大門。
與陰暗的木屋不同,車庫裡面是一處寬敞明亮的地方,緊靠東面牆壁的貨架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獎狀,獎盃,賽車模型;西面則是各種賽車零部件,輪胎,鈑金,齒輪等等。車庫中央有一個大型物件被布蒙上了,看樣子是輛賽車。
“父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不知所蹤了,媽媽一個人把我拉扯大。等我稍微能夠獨當一面的時候,媽媽卻累倒了。而我,把家中的全部家當投到了這裡。”吉爾搬了條木凳坐下,講起了他的故事。
“4年一屆的司碧德大賽,由司碧德協會投標某一財團舉辦,最近由於教育協會的介入,受衆更偏向各高校的學生。在全世界範圍設幾大區,歐洲,亞洲,美洲,非洲。根據每屆各地區參賽隊伍數量的情況再劃分小區塊,每塊地區的第一名,晉級八強。再由這八隻最強隊伍進行淘汰賽。而每次上一屆司碧德大賽的冠軍都有權享受直接參加下一屆大賽決賽的權利,即直接與八強中的第一名爭奪冠亞軍,如果取勝則蟬聯冠軍寶座,而失敗了則拿不到任何名次,只得在下一屆東山再起。“
“順便說一下,現任司碧德大賽冠軍是由夜無痕率領的‘彩雲追月’車隊,他們已經連續兩次衛冕了。”
“彩雲追月嗎。”汪悅晗將這個名字低聲重複了一次。
“在常規賽中,每兩個車隊要分別進行4場比賽,3場個人,1場團體。個人賽勝得1分,團體賽勝得2分,輸掉比賽不扣分,滿分5分。分數高者爲勝。“
“比賽的賽道有沿用過去的經典賽道,也有新建設的賽道。比賽抽籤決定後,大賽主辦方會給予雙方隊伍一定的時間用來熟悉賽道。而賽道的熟悉程度往往能決定比賽結果的50%,換言之,你比對手更熟悉賽道的話,那麼你就已經贏了一半。歷屆司碧德的主辦方都是財大氣粗,將比賽用道從冰天雪地建到海濱浴場,從古老森林又到現代都市。而利用RE算法和磁懸浮等高科技手段,賽道又能將事故的傷亡率降到0%。”
“而比賽的用車完全由參賽者自己決定。只需在比賽前由大賽的汽修師傅講NO2轉換器裝在車上即可。最近又有消息稱,本屆比賽將加裝一個什麼‘氣息加速器’,那就連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東東啦。“
見汪悅晗和冷清秋聽靜靜地得入神,吉爾笑着道:“別看我說的熱鬧,這些知識其實都是無關緊要,想拿到理想的名次還是要靠實力說話,我看二位都是很有天賦的選手,鍛鍊一番應該可以很快適應比賽的節奏。不妨今後就將目標定爲一邊訓練一邊招兵買馬。”
冷清秋也是一笑:“那麼今後要吉爾老師多多指教咯。”
就這樣,黑色之潮的“雪蓮花”計劃在吉爾的家裡開啓了第一步。
隔天,吉爾帶着汪悅晗和冷清秋來到離家不遠的一處賽車場。
賽道竟然是土路,遠沒有“情迷法蘭西”那正規賽道的光鮮亮麗。然而卻是規模宏大,各種類型,角度的彎道,小型斷崖,加速板應有盡有。場地中已經有些年輕人在練習了。雖然駕着簡陋的卡丁車,這些人的臉上卻洋溢着微笑。
“我們叫這裡‘起跑線’,是我們窮人家的孩子賽車夢開始的地方。這裡看上去樸實無華,但硬件設施足以讓你們短時間內從小白成爲高手!”吉爾介紹道。
“很好,那麼我先試着跑它一圈。”說着,汪悅晗登上場邊一輛空閒的卡丁車,一腳油門,疾馳而去。
看着汪悅晗開車的背影,吉爾微微皺了皺眉,向冷清秋問道:“敢問這位汪悅晗小姐不是經常駕車吧?”
冷清秋搔了搔頭頂,尷尬道:“記得她考了駕照後,基本就沒碰過車。”心裡卻說:“大小姐揹負含光承影劍,精通御劍之術,沒事就在天上飛,哪有開車的機會?!”
汪悅晗緊握方向盤,生硬的踩着油門,看着其他練車的賽車手在身邊一輛輛掠過,有些不高興。一圈下來,不知道被超車多少次。從車上下來後,苦着臉不說話,默默坐在一邊看着場中的其他車手。
冷清秋也下了場。跟汪悅晗不太一樣,冷清秋在執行黑色之潮的任務時,自駕車是家常便飯,幾年的駕齡讓他快速進入角色,在場地中自如的開着卡丁車,
即使漂移一看就是外行,但也算有模有樣。
這時,場外崗亭的看門大爺拎着一瓶酒,搖搖晃晃走了過來。
只見他有些微醺的樣子,對吉爾道:“在哪認識的新朋友,看樣子不是本地人嘛。“
吉爾笑道:“列夫大爺,您自己不就是外國人,一個俄國人嘛。”
列夫老漢道:“當然當然,不然法國人怎麼會喝伏特加!”說着,又灌了一大口酒。
“不過,”列夫噴着酒氣,繼續說道:“看他們駕車的樣子完全就是門外漢呀。這樣別說參加比賽了,就是能夠不撞牆,順暢的跑下來一圈也難啊。”
吉爾既沒有反駁也沒有承認,只是嘴角掛着淡淡微笑看着冷清秋完整的跑了一圈。
等冷清秋從車上下來,吉爾將二人叫到身邊,鄭重道:“看了剛剛你們的表現,我心中算有了底了。我打算對你們進行系統的訓練。首先你們要征服這個場地——起跑線。我的單圈記錄是36秒,而剛剛給你們的計時,你們的成績分別是,汪悅晗小姐2分零3秒,冷清秋先生1分25秒,而我給你們規定達到50秒內即可進行下一步訓練,也就是學習關於漂移的全部技巧。等你們都掌握了以後,應該就能接近我的記錄,到那時,再去征服像“情迷法蘭西”那樣真正的賽道。“
“而現在,我將把基礎中的基礎——怎樣漂移教給你們!”
“嗯,還有就是剛剛有一塊流動着光芒的平板,車開上去會猛然加速一陣子。那是怎麼回事啊?”
汪悅晗問道。
“我在車飛出斷崖後即將落到場外的時候,被不知道什麼力量傳送到了斷崖後的賽道上,這你最好也解釋解釋。”冷清秋說。
吉爾一頭黑線,“你們連加速板和磁力保護系統也沒聽說過嗎,好吧,教你們漂移之前,我再把場地和賽車的基礎知識講一遍。”
接着,吉爾將加速板、磁力保護系統,以及漂移集氮氣等等司碧德大賽賽道的基礎知識祥祥細細的講了一遍,又將漂移的原理,操作方法講解,演示了幾次
,就放任汪、冷二人自己去實踐摸索去了。
列夫等吉爾閒下來,湊過去道:“兩個門外漢,你這麼盡心盡力幹嘛,即便是這麼教法,教到能參賽沒個三年五載能下來?”
吉爾還是微笑着,回了一句:“那是普通人的情況。”
列夫有些不屑:“這小夥除了個兒高點,那姑娘除了模樣俊點,沒看出啥出奇冒泡的。”
吉爾自信道:“參加過這麼多年的比賽,見過各式各樣的選手,我的眼光一定不會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