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橘子有點不敢相信,問道:“不對呀,怎麼和我聽到的不一樣呢。這裡的研究人員不會這樣草菅人命的,你一定是哪裡弄錯了。”
小男孩還在據理力爭:“姐姐你剛來不瞭解情況,這裡遠不如他們包裝渲染的那麼安靜祥和,每年都有大量的實驗體因爲所謂的科學研究獻出生命...”
小男孩話未說完,一道強光從角落處射了過來,晃得二人一邊躲避,一邊半睜着眼看向來者。光漸弱,一個帶着無框眼鏡,梳着兩條麻花辮,一身雪白大褂的女子笑吟吟的出現在那裡,身後站着剛剛的三個工作人員。正是維羅妮卡!
維羅妮卡道:“吉姆,不能跟第一次來到‘破曉‘的客人胡說八道哦,快過來吧,你的病還沒好,這夜裡溫度低,彆着涼了。”說着,把手伸了出去。
小男孩緊張地往小橘子身後躲。但面對雖然柔聲細語卻氣勢不容拒絕的維羅妮卡,破曉”的主人,主宰着這裡每一個人命運的天使魔鬼,吉姆還是屈服了,低着頭一步一步走了過去,任由工作人員押解。
維羅妮卡對小橘子道:“夜已深,客人還請早點安歇,我還有事,就不遠送了,祝您做個好夢,明天見!”
說罷,與押解吉姆的工作人員一起,走進了夜色中。
小橘子搖了搖頭,也順着來路回到了住處。
推門進屋,一開燈,汪悅晗大小姐竟然穿戴整齊,端坐在沙發上,看樣子是等自己回來。
小橘子奇道:“晗小姐,您還沒睡啊?”
汪悅晗雙手一攤:“小男孩的事你甭管,而且,在這’破曉‘還是不要亂跑,尤其是夜裡。維羅妮卡雖然懾於我的威勢,不敢對你下手,但也要避免觸碰到這裡的一些核心機密,這樣對大家都好。”
小橘子聽汪悅晗這樣一說,大膽問道:“晗小姐,我敬您是個善良正直的人,如果這裡有人偷偷進行不法勾當,您會出面干預嗎?”
汪悅晗笑了,但還是認真回答了小橘子的問題:“這裡既然存在就自然有他的道理,如果’破曉‘每天干的都是喪盡天良的缺德事,別說是我,我爹、清秋、龍叔,甚至是集團的每一箇中層幹部都不會放任不管的。但是,每一個生化研究成果的成功可能多多少少需要一些代價,只要維持在一個適當的維度,這些都是必要的。這個世界並不是非黑即白,有很多人和事都是灰色的,亦正亦邪的人大有人在。正與邪,善與惡都是相對而言的,正如有光就有影,有青天白日就有陰暗腐化。但話說回來,就像老話說的,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迴,有人做了壞事必然遭到懲罰。”
卻說王月遙一夥人等,在小橘子被綁架的這三天,並沒有坐以待斃,而是積極地多方打探小橘子身在何處。然而,小橘子臨走之時,身上任何通訊器也沒有攜帶,這樣的話,即便是精通計算機和GPS定位技術的葉鵬也深感束手無策。
而就在大家彷徨不知所以之時,塔利的一個打給吉爾的電話雪中送炭般的解決了衆人的燃眉之急。
電話打來之時正是小橘子外出的午夜,兩人的對話如下:
塔利:“喂喂,是吉爾嗎?能聽見我說話嗎?”
吉爾:“是我,你在哪裡,小橘子和你在一起嗎,她怎麼樣,還好嗎?”
塔利:“我們目前身在西西里島東南部的生化實驗基地——'破曉'。小橘子就在我隔壁的房間休息,她吃得好睡得好,身體沒有大礙。汪悅晗小姐一直在保護小橘子的周全。”
吉爾呼出一口氣,道:“那我就放心了。不過,你說三天後小橘子真的能順利平安歸來嗎?”
塔利停頓了片刻,道:“不好說啊,大小姐汪悅晗這邊自沒有問題,但難保不出現一些想象不到的意外情況。”
吉爾道:“既然這樣,我們大家不妨全員出動,直擊西西里島,就算有天大的困難,也要保證小橘子小姐平安歸來。”
塔利還是有些擔心:“西西里島是意大利黑手黨的聖地和大本營,外來人等不會輕易允許進入的。”
吉爾笑道:“那沒關係,風折光車隊的成員個個身手不凡神通廣大,而且都擁有冒險獵人的身份,相信這點小事難不倒他們的。”
塔利道:“那好,三天後,期待你們在西西里島出現。我得掛電話了,一會兒大小姐汪悅晗和夜跑的小橘子該回來了。”
說完,塔利撂了電話。
塔利傳來的信息太過重要,雖然是在午夜,吉爾依然給王月遙、劉洪溪等重要人物一一去了電話,通知剛剛通過塔利收集到的信息。
第二天一早,大家集合在一起,商討出一個周密詳細的計劃,預備三天後乘機直抵西西里島!
再說身處“破曉”的小橘子,第二天配合醫院做了全身的X光掃描,第三天又做了彩超和核磁共振。轉眼三天已過,到了汪悅晗與維羅妮卡約定的離開的日子了。
“破曉”的全員在維羅妮卡博士的組織下,對小橘子的離開舉行了盛大的歡送儀式,就像三天前小橘子剛來的那樣。
小橘子笑着和工作人員們揮手告別,還和維羅妮卡緊緊地擁抱了一下,才依依不捨的走向大小姐汪悅晗的專屬座駕——“鷂鷹式”飛機。也是,小橘子此行有驚無險,在汪悅晗的護佑下,來到世界上最危險的生化基地走了一遭,不但沒有缺胳膊少腿,反而吃喝玩樂瀟瀟灑灑好似旅遊了一圈,反而不想走了呢。
小橘子、塔利依次上了飛機。汪悅晗才發現,冷清秋怎麼不見了?!
汪悅晗先是撥打了電話,發現打不通。詢問周圍的博士等人,也都說有一陣子沒見到冷公子了,就在汪悅晗遲疑之時,一個高大的青年男子的身影從遠處走了過來。
汪悅晗笑道:“清秋啊,遲到可不是你的行事風格哦!”
冷清秋走到汪悅晗身邊,面色古怪,像是做了對不起大小姐的事,一邊迴避着汪悅晗的目光,一邊小聲支吾道:“小姐,要走可以,小橘子大人要留下!”
汪悅晗笑容凝固在臉上,彷彿沒有聽清冷清秋的話:“你說什麼傻話呢,今天是三天期限到期的日子,我們都得回去參加司碧德大賽啊?!”
就在這個時候,兩輛限量版賓利從遠處行駛過來,停穩後,一個一身黑色勁裝的男子從駕駛席上下來,汪悅晗驚訝道:“黑龍叔?!”
男子看都沒看汪悅晗一眼,恭敬地開了車後門,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下車來,手裡的波斯貓三蹦兩跳鑽進了汪悅晗的懷裡。那男人自帶無上的威嚴,一頭烏黑的油量頭髮整齊的背到腦後,斑白的兩鬢無聲述說着他的滄桑。目光所到之處,無人不微微顫慄。此人正是黑色之潮的總裁,意大利黑手黨黨魁,教父汪世震!
汪悅晗更是大爲驚訝:“父...父親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