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冰研餵我吃藥，我媽和我舅舅識趣地出去了，還把病房的門給關上。 斯冰研一小勺小勺地餵我湯藥，那麼細心，那麼小心翼翼。我仔細地打量着她，發覺好久好久都沒有好好看看她了。 斯冰研見我目不轉睛城盯着她看，表情顯得有些不自然，臉露羞澀。 我說：“冰研，你又變漂亮了。” 斯冰研羞澀地道：“有嗎？” 我說：“嗯，你比以前更漂亮了，你長得這麼美，學校裡追你的男生很多吧！” 斯冰研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道：“你說什麼呢，你明明知道我的心裡……” 我說：“你別生氣，我就是隨便問問，我以爲，你不再愛我了，所以當初纔跟我提的分手，現在知道你心裡一直都有我，我很開心，反而是我不好，我跟紅葉菲……” 斯冰研不副不想聽的樣子，道：“好了，你不要再說了，我知道，我都知道。” 我伸手，輕輕託着她的臉，道：“冰研，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斯冰研立刻將頭埋在我的胸前，抱住我，道：“我知道，我都知道，我沒有怪你，沒有怪你，我只要你快點好起來，只要你好好的我就安心了。” 我撫摸着她的頭，輕輕摟着她的背，念道：“傻瓜，小傻瓜。” 斯冰研正爬在我胸前，和我抱在一起的時候，紅葉菲推開病房的門，看到我們倆時，目光一愣，轉而顯得憂傷無比。 我看着她，也是一愣。斯冰研放開我，坐了起來。房間裡，頓時充滿了尷尬的氣氛。 紅葉菲在門口矗立了兩秒，什麼話也沒說，默默地出去了。 斯冰研說：“我去叫她進來。” 我剛想說不必了，斯冰研已經起身出去了。 過了一會兒，紅葉菲推門進來，我特地往後面掃了一眼，卻沒見到斯冰研，她爲什麼沒來呢？ 紅葉菲默默地走到我身邊，一直低着頭，我知道，是我讓她們兩個難堪了。 紅葉菲頓了頓，才說：“她走了！她說她還要趕回北京去，讓我好好照顧你。” 我心裡一陣失落，我知道她之所
以走掉，並不是因爲要趕路，而是不想讓我爲難。 紅葉菲似乎查覺到我不太開心，便道：“不如我去把她追回來吧！” 我一把拉住紅葉菲，失落地搖了搖頭，道：“不必了。” 紅葉菲說：“江城，如果你還愛她，那就把她留下吧，我們依然是好哥們兒，就當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過好了。” 我感動地看着紅葉菲，道：“傻丫頭，你怎麼這麼傻呢？是我不好，是我對不起她，也對不起你，你們都是好姑娘，都對我很好，而我卻……，唉，我是不是很混蛋啊！” 紅葉菲道：“沒錯，你的確很混蛋，可是，我們都愛着那個混蛋，大概是上輩子欠你的吧！” 我將紅葉菲摟在懷裡，沉重地嘆口氣道：“是啊，大概是上輩子你們欠我的吧！” 我在醫院住了大半個月，傷口才癒合，一共縫了三道線，拆了一道又一道，肚子上被吳東來連捅五刀，幾大個傷口，現在癒合了，肚子上簡直慘不忍賭，長長的刀疤就像幾條蜈蚣纏繞在肚子上。我覺得我的身材被毀了。 洗澡的時候，看到自己的肚子像那個樣子，心情很糟糕，誰說只有臉才重要，身上也很重要好不好，我現在都沒自信脫了衣服跟姑娘睡覺了。要是一脫衣服，讓人看見我肚子上的刀疤，估計連幹那份事情的興致都沒有了。從那以後，我也沒敢再公共場合洗澡，或者脫衣服。就算打球再熱，也不敢像別的男生一樣脫衣服。當然，游泳池那就更不敢去了。 有一天，我跟我媽說，我想去整容，把肚子的刀疤去掉。 我媽說，男孩子怕什麼，有兩個刀疤沒什麼的，要是女孩子嘛，還會不雅。可我還是討厭我肚子上的刀疤。它不但讓我的肚子變得醜陋，而且一看到它，就讓我想起吳東來。 我現在，竟然連報仇的勇氣都沒有。似乎經過這件事以後，一切都看淡了。我想，我是死過一回的人，打打殺殺對於我來說已經毫無義意。我現在只想平平淡淡地，開開心心地生活。 現在，我不再是什麼六中的老大，雖
然，大家都還叫我城哥，也還是我的哥們兒，可我不願意再以老大的身份自居，我只不過是一個平凡的學生而已。現在，我們學校一切太平。 周語說：“城哥，難道你不報仇了嗎？” 我無所謂地說：“冤冤相報何時了，我已經是死過一回的人了，已經把種事情看淡了。” 周語說：“可是紅葉菲呢，你不想給她報仇嗎？” 我怔了一下，說：“菲菲現在跟我在一起很開心，不需要報仇。” 周語吼叫道：“你騙人，紅葉菲受到那樣的侮辱你竟然不給她報仇，還有你自已差點連命都沒有了，你竟然想就這麼算了，城哥，我覺得你已經變了，你再也不是我以前認識的城哥。” 王小壞拉住周語，讓他別說話。 我說：“算了，讓他說吧！” 周語指着我，吼叫道：“江城，你就是個懦夫，你連你的女人都保護不了，你沒有資格做我們的老大。” 王小壞見周語說話太難聽了，便道：“周語，你快別說了。” 我淡定地道：“沒關係，他說得沒錯，我是沒有資格做你們的老大，從今往後，大家就散了吧，我不再是你們的城哥。” 我說完，然後拎着書包就走了。 從這以後，我跟兄弟們算是絕烈了吧，我從此不再跟他們來往，每天上學放學都是自己一個人，要不就是紅葉菲會陪着我，爲了不讓我爲難，紅葉菲也跟兄弟們斷絕了來往。她到是願意爲了我放棄一切。現在，我除了紅葉菲，在這六中，可算是一無所有。我的學習也下降了，因爲住院那段時間，拖了很多課，班主任說要給我補課，但我沒有。自從發生這件事之後，我對許多事情都看淡了，包括學習成績。我只想安安穩穩地，開開心心地渡過每一天，不想再生是非，也不想再爭強好勝。很高興紅葉菲對我不離不棄。 但是，很多事情並不會隨你的意。二中的王意銘聽到風聲說我跟兄弟已經絕裂了，所以便糾結人來收拾我。一開始是收拾雷風，將雷風狠狠地暴打了一頓，然後再來收拾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