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林豔正在牀上打鬧的時候，聽見外面有人敲門，我跟林豔立刻停止了打鬧，還以爲是學校的保安。 林豔提高聲音問道：“誰啊？” 門外一個男人的聲音：“是我。”那聲音似乎是有意壓低的。不過，還是聽出來的了，那是體育老師的聲音。這狗賊這麼大晚上的來找林豔，難道還想跟她有一腿。 林豔剛想起來開門，我說：“等等，讓我去。” 我起來開門，順便從桌子上摸起一個酒瓶藏在身後，然後纔去開門。 體育老師看到開門的是我，整個人都怔住了。 我用帶着敵意的目光看着他，說：“李老師，您有事嗎？” 體育老師怔了許久，纔回過神來，似乎也明白了我和林豔之間的關係，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是憤怒，還是震驚，指着我說：“你……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微微一笑，說：“我還想問你呢，你怎麼那麼晚了，還找我女朋友有事嗎？” 體育老師更是一驚，道：“什麼？林豔是你女朋友？” 我說：“對啊，很奇怪嗎？她就是我女朋友。” 體育老師道：“你……你們……” 我又笑道：“怎麼了李老師，我們這很正常啊，誰規定了老師和學生就不可以戀愛了？” 體育老師說：“我不跟你說，我有話要跟林豔說。” 林豔從後面走了出來，道：“請問你有什麼話要說？” 體育老師立刻把林豔拉到一邊，說：“你跟這小子竟然搞在一起，你瘋了吧！” 林豔一甩體育老師的手，道：“你才瘋了呢！再說了，我跟不跟他在一起跟你沒關係。” 體育老師道：“你情願要他也不要我？這小子能行嗎？” 我怒道：“姓李的，請你離開這裡，不要再來騷擾我女朋友，否則小心讓你老婆知道。” 一聽我提到他老婆，體育老師立刻就害怕了，然後指了指我和林豔，氣憤地走掉了。 我放下手中的酒瓶，說：“這孫子還想打你的主意。” 林豔說：“管他呢，我不跟他再扯上關係就是。” 我說：“嗯，你現在是我的，別的男人休想靠近你，否則，我會讓他好看。” 林豔勾着我的脖子，道：“我就是喜歡你這霸道的樣子。” 這時我的電話響了，接起來一看，是雷風打來的，他說斯冰研要回來了。因爲那會兒已經差不多要放假了，斯冰研放假回來也挺正常的。可是，接到這個電話的時候，我心裡是有點緊張，說不出是高興還是什麼，總之，心裡的確是有點緊張。 雷風說有空把她約出來，大家
聚一聚，那麼長時間沒看到了，作爲朋友，是該見見面。我說好。 過幾天，雷風請我們喝酒，把大家都約了出來，當然，也有斯冰研在內，當然，也有我在。只是沒想到雷風那小子竟然也把紅葉菲紅叫出來了，這不是讓我難爲情嗎？雖說，大家都是朋友，但是，這兩個畢竟都曾是我的女人，現在這樣碰面，我夾在中間很難做人的啊。雷風這小子做事情就從來不動腦子。 我去的時候，紅葉菲和斯冰研都已經在了，還有很多人都來了，他們正坐在那裡喝酒聊天。看到我來了，大家都跟我打招呼。 我看了一眼斯冰研，對她點了點頭，她也對我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可是，臉上都覺得有點尷尬。 紅葉菲見到我到挺高興的，立刻站起來，拉着我的手，把我拉到她那裡去，反正，很親密的樣子。而我的眼睛卻不自主地瞄向斯冰研。 現在，幾乎是公認了，紅葉菲纔是我女朋友，而斯冰研算是我前女友。當着女朋友和前女友的面，老實說，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所以，一直都挺沉默的，也很乖，沒什麼話說，只是自己一個人倒着酒喝。 後來，紅葉菲去唱歌，我就跟斯冰研擠到了一處，兩個人也是挺尷尬的，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可是，什麼都不說吧，又顯得更加尷尬了。 我倒了一杯酒，說：“來，我敬你一杯。” 斯冰研端起酒杯，跟我碰了一下，喝了一口，可還是沉默着，又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頓了頓，我又說：“你還好嗎？” 斯冰研微微點頭，沒回話。 我又說：“鋼琴學得怎麼樣了？” 斯冰研說：“還行吧！” 我又說：“在那邊習慣嗎？” 斯冰研說：“還好。” 唉！就這麼一問一答，真的覺得挺悶的。其實，我似乎有很多話跟她說，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所以只得沉默。最後，自己一個人一杯接一杯地喝。斯冰研坐在那裡，一句話也不說，也不喝酒。 其實它的兄弟們並沒有注意到我們，個個都吹牛喝酒玩塞子，玩得那叫一個開心，只有我跟斯冰研在那裡乾坐着。 紅葉菲唱完一首歌后，走過來，坐在我和斯冰研的中間，大方地道：“你們兩要不要唱歌？” 我搖搖頭說：“我不會唱。”然後又對斯冰研說：“要不，你來一首吧！” 斯冰研也搖搖頭，說：“我不唱。”那樣子似乎是不好意思。 紅葉菲說：“唉喲，你學音樂的，肯定很棒了，唱一首吧，我們大家還從來沒聽你唱過歌呢！就來一首吧！” 斯冰
研說不了不了，可卻被紅葉菲硬是把她給拖上去了。 沒辦法，斯冰研只得拿起話筒，說那好吧，我就唱一首張懸的《兩者》。 音樂響起，斯冰研開唱：她在黃昏送着，這一片濃情雲朵，我在夜裡哼着，歌功頌德她在陰天等着，這一片閃電天空…… 沒想到斯冰研唱歌那麼好聽，不愧是學音樂的。除了彈得一手好鋼琴，竟然連嗓音也那麼捧。尤其是這首歌，讓我心裡觸動。 看着這個美麗的姑娘，臉上帶着淡淡的憂傷，表情投入而專注，我發現她依然是那麼美麗動人，依然能讓我砰然心動。而這首歌，彷彿就是爲了紅葉菲我們三人而唱的。 歌聲還在耳邊響起，“我在雨裡抹着，化不開的口紅，你牽着是我的和她的手，你揪着是我的和她的痛，這兩者你應該要怎麼做？……” 大家都專心地聽斯冰研唱歌，都不再玩了，因爲的確唱得挺好的。 雷風說：“沒想到她還有這一首。” 周語說：“是啊，具有文藝氣質的女生就是不一樣，她簡直就是我們大家心裡的女神。” 雷風小聲說：“別亂說話，小心城哥聽見吃醋喔。” 周語便不再說話了。而我心裡越來越躁動。 “沉沒前清醒的愛人，在擁有愛的世紀裡悲傷，親吻後沉睡的愛人，享受的孤單夢一樣落下，熱烈又慚愧分不清左右……” 唱完之後，大家拍手叫好，而我卻擡了一杯酒，狠狠地喝了下去。突然之間，我感覺很傷感，也許這本身就是一首傷感的歌吧！我覺得心裡有點悶。想去洗手間洗一把臉。我跟紅葉菲說，我去一下手洗間。紅葉菲當時正在跟他們說話，都沒理我。我自己一個人去了洗手間。 澆了一把冷水在臉上，身體感覺到了溫度的下降，可頭腦依然無法清醒，心裡也依然覺得很悶。於是自己一個人靠着洗手間的牆，抽了一支菸。 後來，斯冰研也來上廁所，看到我憂鬱地靠在那裡抽菸，想要跟我說話，卻又沒有，然後自己進了衛生間裡。過了一會兒，上廁所出來，沉默着洗手。 我從鏡子裡，看着她的臉，平靜中帶着一絲憂傷。可依然擋不住她的美麗，柔軟的長髮下面，那張臉美得讓人心動。不知道爲何，有時候，我總是會對帶着淡淡憂傷傷的姑娘產生濃烈的感情。我想去愛護，想去心疼，甚至想只要靜靜地抱着她的後背即可。可是我沒有勇氣，因爲在內心深處，我覺得自己配不上她。她是那麼好的一個姑娘。而我，說到底就是一個色鬼。那麼美的姑娘，不應該被我這樣的人給玷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