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起看着他被血染紅的那隻腳:“你這是怎麼了?傷口裂開應該不會流這麼多血。”
容修看向鳳起眼中像是有淚一般:“走到一半扭到了,妻主……”
鳳起望着容修可憐巴巴的樣子,一把抱起他走回了澤暉苑,把容修放在牀上坐着,然後喚進採荷:“採荷,喚太醫來。”
採荷剛開口便被頂了回去,容修牽着鳳起的手輕晃:“都夜深了,太醫肯定已經睡下了。”
鳳起怔了怔,心裡的慍怒現在都沒影了。她只好吩咐採荷:“算了,拿紗布過來吧。”說完脫下容修的鞋襪,捏了捏他那隻扭傷的腳:“本王可不似太醫一般細緻,只是從前在軍營裡略懂醫術,你這扭的有些嚴重,腳踝骨錯位了。”
說完便直接捏住他的腳往右轉動,容修痛的嘴裡溢出了一絲輕呼,他的骨頭髮出一聲脆響。容修頓時臉紅了起來,羞於自己剛發出的聲音。
鳳起拿過採荷遞來的溼帕,將容修腳上的血跡擦去,再爲他換上新的紗布。
“好了,快休息吧。”鳳起把他的腿放進被褥中說道。
容修對着鳳起眨了眨眼,往牀榻裡邊滾了一圈。
鳳起笑了笑,坐在了榻上:“怎麼?”
容修抓着她放在身側的手指把玩:“妻主……我肚子疼。”說完把鳳起的手指放進自己的嘴裡輕啃着。
鳳起被他弄得有些癢癢:“鬆嘴,本王幫你揉。”
容修嘴裡含着鳳起的手指撇了撇嘴,戀戀不捨地了幾番才鬆開:“妻主,我冷,你到被褥中幫我揉……”
說着扯過一旁的被褥,自己鑽了進去,鳳起知曉他心裡的想法,也褪去外袍,臥進被中,把手伸進容修的裡衣中,貼着他的上腹輕緩的揉着。容修感受到鳳起溫熱的手,忍不住舒服的出聲,他又對外吩咐道:“岢瀾,滅燈。”只聽門被打開,只一會兒,屋裡一片黑暗。待響起關門聲後,容修伸出手,手指從鳳啓的脣掠過,又劃過她的鎖骨,
鳳起沒有過多理會他這樣的小動作,只是幫他揉着,不想他卻擠了過來。容修用身子貼着鳳起的身子,把頭埋進她的胸口,軟聲道:“妻主,我們還有件事沒做呢。”
鳳起被他撩得心裡有些雜亂無章,許是因爲心裡慌亂,連帶臉也有些潮紅,連說話都結巴了:“什……什麼?”
容修幽幽一笑:“圓房啊~”
鳳起手中的動作一頓,把手從他的裡衣內拿出來,坐起身一副正經的樣子:“本王對你太和顏悅色了,致使你如此放肆?”
話剛說完,她便被容修翻身壓住。容修半跪在她腰際俯身用一抹溫熱堵住了她的嘴。鳳起想用手推開容修,容修似是料到她會推開,一皺眉,嘴裡含糊道:“別推,疼。”
鳳起也怕他傷口又迸開,只好任他爲所欲爲。容修一步步深入,不久鳳起也迎合起來,一吻天荒。
容修褪去了裡衣跪在鳳起身上。鳳起看見他的皮膚泛着病態的蒼白,瘦的骨頭有些硌人。容修一次次挑逗着鳳起,鳳起有些燥熱。突如其來的劇痛讓容修忍不住發出一聲痛呼。他這一呼,門便開了,岢瀾急忙問道:“主子,你怎麼了?”
鳳起乾咳一聲,連忙出來。容修被這弄得有些眩暈,外頭的光也晃的他頭疼,就地伏在了鳳起身上。岢瀾剛進來看見這一幕也發覺有點尷尬,連說話都結巴了:“那……那啥,主子,你記得彆着涼,我先退下了。”說完立即關上門出去了。
屋裡一片沉默,只聽見容修一會兒重一會兒輕的不規律的呼吸聲,鳳起把他從自己身上拉回身側,蓋好被子,用一隻手撫着容修微涼的臉:“怎麼了?可是有些冷了?”
剛剛門外的那陣風確實有些涼,吹的他身上的傷口都隱隱作痛,想到剛剛岢瀾打擾了他和王爺的正經事,心裡就有些發堵。容修疼的厲害,被之前那麼一折騰已經不剩什麼精力了。額上出了一層薄汗,臉上都蒼白了幾分:“妻主……我有些難受,先睡了。”
鳳起竟有幾分緊張:“容修,你哪不舒服,需不需要喚太醫?”
容修暗自緩了緩,低聲道:“不用叫太醫,不過是身上疼的厲害罷了。”
想起剛剛自己粗暴的動作,鳳起的臉微微發燙:“哪,哪疼?剛剛是本王粗暴了。”
容修聽她這話忍不住笑得嗆咳起來:“妻主大人,你想的有些偏了,我不過是那些傷處有些疼罷了。”
鳳起這才反應過來,有些不自在地笑了笑,就這樣睡了。第二日一早鳳起醒來,感覺自己被束縛着,低頭一看容修夾着她的腿,兩隻手抓着鳳起一條手臂。等鳳起清醒過來才感受到容修的手腳有多冷。她用另一隻手探了探容修的鼻息,如果不是還有呼吸,她都要以爲他……鳳起輕扳開容修的手,下牀換好衣裳,容修還沒醒,她走出屋子,採荷和岢瀾已經候在外頭了。
採荷行了個禮,然後兩掌合起拍了兩下,不遠處走來一行伺候鳳起起居的奴婢。鳳起移步到另一間屋子,那些奴婢也捧着東西跟了過來。
待一切都打點妥當了之後,採荷彙報道:“王爺,馬車已備好。”鳳起揮了揮手示意自己已經知道。臨走時吩咐岢瀾:“給你家主子放個暖盆到榻下。”
容修醒的時候太陽已經升起來了,他看看旁邊,沒人。略有艱難地坐了起來,摸着暖榻。他還是光着膀子,連裡衣都沒穿。就在容修準備穿衣裳的時候,一個婢女開門進來了,帶進來了一陣寒風,看見容修還沒穿衣,又慌忙跑了出去,連門都沒關,冷風灌進來,容修打了個寒顫,咳的有些厲害:“咳……岢瀾…”他用雪白的裡衣捂着嘴咳着,岢瀾連忙跑來把門關上。
容修光着膀子坐在榻上,把那件染血的裡衣扔給岢瀾:“去處理掉,再找一件新的裡衣過來。”他木然的躺在榻上,伸出一隻手,看着手掌的脈絡,輕聲問道:“我還能在這世上活多久?”回答他的只有自己不均勻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