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雲哥哥……”
“本王可從沒有什麼妹妹!”
景雲皺眉,之前不管,只當做是沒聽到,愛怎麼叫由得她們,反正他從來沒有迴應過。
只是這次,他覺得刺耳!
“我……我……”
秦音渾身無力,強撐着站在景雲的面前,身子隨時都會倒下一般。眼中透着絕望,這下,她是真的半點希望都沒有!
只怪她昏了頭,秦卿已經在準備了,她絕不能落在後面!
而且,在景雲的身邊還有一個莫離!雖說,李貴妃有說過莫離很有可能是在女扮男裝,只是現在沒有證據,秦音也不敢隨意猜測。
但是,寧可猜錯,她也不會放過!
聽到景雲要帶着莫離來荊州,她便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沒想到,還是功虧一簣!
“你什麼?”
景雲冷哼一聲:“秦音,你膽子倒是大的,只是你似乎是忘記了,本王是病秧子不錯,可本王的膽子,也不小!”
茶盞放下,景雲閉上眼睛,不想再看秦音一眼:“既然你是仗着自己有一身功夫,那便將你一身功夫廢了。帶話回去,秦府日後和燕王府,再無半點瓜葛!”
他不喜歡殺人,尤其是在母妃的院子裡提到殺人。
剛纔已經殺了兩個丫頭,算是秦音命大,闖到院子裡來,也算是保了一條命!
景雲沒有在說話,只是由着無涯點住秦音的穴道,撿起地上的外衫,隨便一裹,帶了出去。
無涯走後,景雲手指敲打着椅子扶手,眉梢微挑,看向莫離:“看夠了嗎?”
莫離嘿嘿一笑,走了出來:“還好還好,這燕小王爺險些被霸王硬上弓。我就是有些好奇,那秦音能做到什麼地步!”
景雲眉頭皺起,發出嘶的一聲,微微瞪了莫離一眼:“姑娘家的,盡說些葷話!”
莫離卻突然笑了,湊到景雲面前,眼中意味不明:“論葷,我哪裡葷的過秦二小姐!人家可都投懷送抱了,你當真半點都不動心?”
“動心?她不配。”
景雲飲着茶,門外傳來秦音的哀嚎聲,聲聲都彷彿帶着嘶厲和不甘,莫離聽着都覺得疼得慌,卻沒有要幫秦音求情的打算。這結果是她自己一手促成的,怪不得別人。
“燕小王爺眼高如此之高,還真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有這般福氣,到時候可以得你青睞呀!”
莫離嘖嘖兩聲,見這大廳裡沒什麼事情,便雙手負在身後,搖頭晃腦很是得意的離開。
畢竟,剛剛見到景雲險些被人霸王硬上弓,雖然沒成,可“險些”就已經足夠勁爆了!
自己如此走運的可以見到景雲黑臉的樣子,實在難得!
莫離走後,景雲端着茶盞,低頭看着淺黃色的淡茶,輕輕吹動茶水,在杯中泛起一圈一圈水紋,倒映着他的眸子,竟含着淡淡淺笑。
簡單的休息一陣,入夜的時候,景雲帶着莫離在荊州內逛,這荊州雖然比不上盛京繁華,卻也熱鬧非凡。
夜市喧鬧,路邊的小孩拿着石子兒玩的性濃。
莫離擡頭看着大街上掛着的花燈,精美的也有,樸素的也有,一路燈火,很是好看。
景雲走在前頭,沒有說話,而是帶着莫離走到了一家茶樓。
茶樓內裝飾雅緻,帶着淡淡的茶香。兩人一進去,門口的小廝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又很是熱情的擁着兩人上樓,也不需要景雲說話,直接領着他們上了最高一層的雅間,還尋了個恰好的方位,窗下便可以看盡這荊州的夜市風光。
莫離也懶得猜,這也一定是景雲的產業。
既然季家兄弟都是景雲的人,那季家這偌大的商業帝國也就是景雲的。
這麼掰着手指頭算一下,她竟然認識了大景最有錢的人!
許是莫離的反應弧線太長,現在才反應過來,不等熱茶端上來,直接將半個身子趴在兩人中間的桌上,湊近了道:“景雲,你既然這麼有錢,當初還要我三十兩辦喪事的錢?你摳不摳?”
景雲眉眼彎彎,眸中含着水光,兩人正好坐在窗邊,一道月光恰好落在他的眉間,清冷卻不拒人:“既然你說了本王是商人,你覺得商人會不在乎這三十兩嗎?”
“可你那麼有錢!”
“再有錢,那也是一點一點賺的。”
莫離忿忿,她是說不過景雲的,無商不奸,自己就是上了景雲這條賊船!
只是想到那三十兩,莫離就覺得肝疼!
她也不是剛來大景了,自然是知道三十兩有多少錢的!普通人家一年的開銷,就這麼被景雲坑了過去!
“掉進銅錢眼子裡的摳門鬼!”
恰好茶端上來,莫離給自己倒了一杯,瞪了景雲一眼,輕聲吐槽。
誰知,景雲絲毫不將這事兒放在心上,反倒是拿過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笑道:“彼此彼此!”
他是掉進了銅錢眼裡的摳門鬼,那莫離就是守財奴。
玉佩的消息還在打探,莫離心裡清楚這事兒急不得,景雲的消息傳遞已經算是快的了,這個社會如此,她也沒有辦法。
這邊,莫離和景雲飲茶賞夜市。而白日被無涯剛剛廢了一身武功的秦音可就沒有那麼好了!
粉衣上沾着血跡,腰間一直掛着的長鞭也斷成了兩截,一截握在手中,一截還系在腰間。看來是她準備和無涯動手的時候,被無涯一劍斬斷的。秦音一瘸一拐的走在大街上,狼狽至極。
秦家就算是再受皇恩,現在也只剩下一家子婦孺,以後根本不會再受重用。
秦家兩姐妹能夠做的,就是攀上一棵大樹!維持秦家現在的風光,或許還能更上一層。
秦音自幼便愛慕景雲,就算是被母親的帶離盛京城的那幾年,她沒有一日不在思念景雲。
只是從未想過,自己竟然會落得如今的下場!
她哪裡比不過莫離?莫離在景雲的面前那般囂張,偏偏景雲就忍了!
她不過是在追求自己的愛,爲什麼會是這個下場?
秦音捏着拳頭,髮髻凌亂,臉上甚至還帶着灰塵,只是那雙眼睛裡透着恨意,森冷陰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