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冷星然癟着嘴一臉不高興的吱聲:“這段時間是寒哥帶隊負責車隊那邊的警衛工作。”
冷星辰再次沉默,這該死的傷,否則肯定是他來保護妹妹,便宜姓霍的那個牲口了。
等他傷好···
可他傷還沒好,林月曦已經悠悠的來到醫院。
還在來病房的路上,聽了一出大戲。
現在的住院部沒有像未來一樣能財大氣粗的一棟又一棟,只有一棟,一二樓還是門診,三往上到九纔是住院部,分科不是很細,每層也不能單獨分給一個科室。
就拿四樓來說,樓梯旁是婦科,婦科拐過去是脾胃科。
林月曦上樓時,四樓的樓梯口位置已經被堵得滿滿當當的無法通行,人羣內時不時傳出女人的哭聲和年長女人的咒罵聲。
在沒看到實況只聽聲音,再切合裡面是婦科,很容易讓人懷疑是不是惡婆婆在欺負小媳婦。
倆婦人倚在牆上側着耳朵聽得來勁兒,其中一個似乎和林月曦一樣也是剛上來,不甚瞭解實情,推了推旁邊的大媽。
“裡面啥情況,我咋聽聲音這麼像王老太?她不是大孫女胃出血來照顧,咋跑這邊來了?另一道聲音聽着也熟,是不是張小芒?”
“還有啊,平時你看熱鬧哪次不是跑第一,今天咋躲這來了?”
那不是家屬院裡的兩大奇葩?
她倆毫不搭嘎的人,是怎麼突然鬧起來的?
林月曦本來想退下去換另一邊的樓梯上去,聽到這話立刻頓住了腳,拽了把已經擡腳想往下走的許山,兩人也跟吃瓜羣衆一樣的靠到牆上,豎高耳朵。
“你沒聽錯,就是她倆,我這不是怕被她倆給認出來,被拽出去評理啥的。”
“我跟你說,今天這事可大了,張小芒懷孕了你曉得吧?”
“啥?方副團任務回來後就一直要跟她離婚,現在她懷孕了,那這婚不是離不成了?哎喲,倆孩子不是又得遭罪了。”
林月曦:“……”
親媽離不成婚,在外人眼中,竟然對兩個孩子來說是壞事!
大媽湊近另一個大媽,用着氣音說:“我猜還真能離成,不過可能有點麻煩。中午我給我兒媳婦送飯的時候,上廁所時聽到王老太在廁所裡笑話張小芒,說她看到方副團回來那天沒在家過夜,匆匆回到家把倆兒子接了就走了,連倆孩子的衣服那些都是後來霍團的警衛去幫忙拿的。”
另一大媽臉色那叫一個怪異,好在記得這時在外面,且人很多,也跟着用氣音說話:“你這意思,張小芒她還搞&/破&/鞋?”
大媽豎了豎肩,“沒證據啊,張小芒正巧懷孕一個多月。”
“嘶~”
這麼巧的嗎?
方副團也正好回來了一個多月,這不是說不清了嗎?
雖說方副團回來後就住到宿舍去了,可那夫妻倆還真不是這中間沒有接觸過,就拿第一天來說,方副團可是回過家,而且方副團他們可是晚上下半夜回來。
不知道王老太是因爲什麼那個時候還跑出去,並且碰巧的知道方副團回家後立刻就離開,可王老太一個人說了不算啊!
那個時間點,說王老太是瞎扯也不是沒道理吧?
再加上王老太平時在家屬院的爲人,雖說大家對張小芒也不待見,可這關乎着軍嫂名譽的事,大家肯定要更偏向張小芒些。
她們敢用腦門來保證,方副團那晚回來又離開的這中間時間差,就是方副團家的鄰居們,也沒法出來給方副團做證,那可正是最好睡的時候。
這可不就麻瓜了。
這兩人奇怪的都沒對王老太的話表示懷疑!
林月曦和耳力同樣不差的許山對視了眼,兩人眼中都是對方建樹的無比同情。
瓜吃到了,換個樓梯繼續上樓。
沒想到這麼巧,這麼快就見到瓜主本人,方建樹竟然就在冷星辰的病房裡。
不是來看望冷星辰,而是他也佔據了一個病牀,冷星辰的腿不用再吊着了,換成他吊着右腿。
孤零零的一個人,滿臉憔悴得跟受了重大打擊一樣的躺着,只一眼,你就能看得出來他現在心裡很苦。
冷星辰原本正和方建樹在聊天,聽到開門聲兩人不約而同轉過頭來,當看到來人是誰,冷星辰立刻咧出口大白牙。
“曦寶來了,累不累?”
林月曦搖了搖頭,走進去坐到冷星辰的病牀邊,許山緊跟上,將手裡拎着的一堆東西一部分放桌上,不夠放的部分直接放到地上。
他們兄妹間不講究客套,冷星辰只是看着這一大堆感覺奇怪。
“你這都帶了什麼,一袋又一袋的。”
“都是老張他們給的,太熱情一個一個。”林月曦衝二哥挑眉,神態頗有些自得。
也就是在親人的面前,她纔會露出與她年經相當的嬌憨,而不是平日裡的淡然,工作的嚴肅。
冷星辰失笑的颳了下她的鼻子,“那是,咱曦寶厲害,大家都喜歡你。”
他早聽星然說了,張工那些人都捨不得曦寶離開,前天下午發動機就已經修好了,可曦寶還是沒能回家,被張工那些人裝可憐的給拽去了研究所。
他還以爲怎麼的曦寶也會被拽去幾天呢,他不是搞科研的,可大哥是,多少有些瞭解那些人對知識的狂熱與專注態度。
說來發動機雖然已經修好,但現在車還是沒重新啓用,知道已經修好的人並不多,聽說是因爲車當初被泥水泡過後看着破破爛爛的,鄭部長決定都得整成看過去是新的,再震撼一下大家的眼。
鄭部長也是個促狹的,車隊裡的破車除了一輛是完全報廢無法維修外,其它的這半月來都已經修好,可鄭部長一輛都沒讓啓用,準備在下月和西北軍&/演的時候,來亮瞎西北的眼。
也不知他咋想的,人家有二百來輛車呢。
又看了眼桌上和地上的一袋一袋,冷星辰猜這些十之八九都是張工那些人送的。
事實也的確如此,陳老和張工那些人在林月曦要走時,那是可勁兒的把自己能拿出來的東西都往她身上塞,要不是怕影響不好,他們都差點把家底掏出來。
實在是林月曦幫他們甚多,許多卡住的思路,經林月曦的解說與引導後,豁然開朗。
這怎麼能讓他們不感激?!
而且林月曦還不是隻專一項,是誰來問都能或是一塊討論或是直接的指導。
這又怎麼能讓那些視科研爲命的人不喜歡?!
不過林月曦自己並不覺得自己有多厲害,她腦中的知識都是這些前人爲後人留下的,她不過是有這個機會、有這個運氣,來反饋回給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