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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清楓像瘋了一樣在盤山公路上飛馳着,耳邊是呼呼的山風聲,沒有關緊的窗將他的髮絲吹得凌亂,眼睛則是如血般死死的盯着前方。腦子裡想的卻是掌下的那一抹柔軟,那樣的性感,那樣的魅惑。車子伴隨着劇烈的摩擦聲在路的正中央停下,如果這不是深夜,想必又會是一場災難的開始。
開門,下車,遊清楓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藉以平復自己心中的怒氣,對,是怒氣。他憤怒,因爲她不懂得愛惜自己,因爲自己又一次逃了。擡頭仰望天空,星星在調皮的眨着眼睛,似也在嘲笑他是一個懦弱膽小的男人。
“**”他咬牙切齒的說道,同時將拳頭狠狠的捶上車廂,車子紋絲不動,可是他的手上卻頓時血如泉涌,那一滴一滴鮮紅的血液慢慢的滲入腳下的泥土。癡癡的看着遠方,那本來清澈明亮的眼裡此時卻被一片愁苦之色所掩蓋,被自己割成一片一片的心,痛了……
感情是有份額的,如同血一樣,流乾了就再也沒有了。
他不知道自己還有多少血可以流,只是知道心很痛很痛,彷彿隨時可以脫離這具軀殼,亞麻色的頭髮隨風舞着,一身阿曼尼西裝熨貼的穿在身上,在這樣的夜裡,他就像是一個王子,一個失去了公主的王子,孤單而悲傷。
靜靜地抽完了身上的最後一根菸,他起身坐進車裡,靜待着東方第一道曙光的出現,一直以來都想帶她來這裡看日出,卻是可能這輩子都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靜靜地等待着,等待着…媲…
當清晨第一縷陽光在天際出現的時候,遊清楓緊緊的閉上了眼睛,那樣聖潔的光芒竟讓他不敢去逼視,直到感覺身子暖暖的了,他才緩緩睜開眼睛。陽光普照大地,她該起牀了吧?心裡想着,一踩油門,車子頓時飛馳而去。
回到家,迎接他的是一室的寂靜。平靜的脫下外套,然後轉身走進廚房,他喜歡看見她吃自己做的早餐,那是每天能令他高興的很少的幾件事情之一。不一會兒,空氣裡飄來了皮蛋瘦肉粥特有的清香,讓人忍不住食指大動。想起她狼吞虎嚥的模樣,那張如刀刻般的臉微微笑了。
“丫頭,起牀了,該吃飯了。”他站在門口輕喊,唯恐驚擾了她的美夢。
沒有聽到那個預期中的聲音,遊清楓微微的皺了皺眉頭,這丫頭,不會還在生他昨晚的氣吧?“沁,對不起,昨晚我不是故意的。”想起昨晚的那一巴掌,遊清楓使勁的撕扯着自己的頭髮,她應該會很痛吧。
門內仍是聲息全無,懷着一顆忐忑不安的心,遊清楓慢慢的擰上了門把手。
“丫頭,我進來了啊。”就在門打開的一瞬間,一絲微笑定格在了臉上。
室內,空無一人。
“沁”他大聲呼喊着,心臟在一剎那抽緊。
滿室空蕩蕩的,她,走了……
那一刻,像是全身的力氣都被猛地抽乾了似的,遊清楓頹然的坐到了地上……
此後的日子裡,嚴天沁就像是突然失蹤了似的,再也找不到她的身影。就連公司她也沒去,因爲她突然的失蹤,任天齊也是焦頭爛額,而司空玄的眉頭雖然皺的緊緊的,卻是什麼話都沒說。
一個月後,在衆人找的人仰馬翻的時候,嚴天沁再次出現,臂彎裡挽着的是一個年逾古稀的老人,她親暱的偎在他的懷裡,面帶着嫵媚的微笑,當她出現在衆人面前時,一時間,他們全都愣在了當場。
“沁”遊清楓一臉的傷痛,他想走上前,可是剛邁開的步子硬生生的定在了那裡。
“楓,好久不見。”嚴天沁淡淡的說道,那張本來就在媚笑的臉上笑容更加的魅惑。
“嚴經理,你這樣無故曠職,你知道後果是什麼嗎?”狠狠的盯住她挽着的那雙手臂,任天齊咬牙切齒的說道,眼睛彷彿要噴出火一般。
“呵呵,任總,你可以隨時開除我,我不在乎。”說完,嚴天沁那玲瓏有致的身子更加的向那個老頭的懷裡湊去。
司空玄在一旁默默的看着,終於,他再也忍不住,大步走上前,將她一把拉了過來,“你這個該死的女人,你是不是存心想氣死我?”
“司空總裁,別來無恙啊。”纖手滑過他依然迷人的臉,嚴天沁笑得更加的風情萬種。
“你……”一把將她拉開更遠的距離,司空玄看着她,惡狠狠的說道,“他給了你什麼?還是他能滿足你?”說着,他斜眼瞄了一下那個老頭,該有七十了吧?
“這個和你無關,麻煩你放開我,謝謝。”嚴天沁淡淡的說着,企圖掙開他的手。
“既然這樣,他能給你的,我也能給,甚至有些地方還比他更強,你知道的,說個價吧。”仍是禁錮住她的身子,司空玄的臉上露出一抹邪邪的笑,讓他眼睜睜的看着她走到那個老頭的身邊,除非他死了。
“你很有錢嗎?我要的價很高啊。”媚眼輕挑,嚴天沁笑得放~蕩。
“不就是錢嗎?我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脣角微揚,司空玄緩緩的勾起一抹笑,單手托起她的下巴,深深的看進了她的眼裡。
“那好,成交。”纖細的手指在他健碩的胸膛上畫了一個大大的圈,然後,猛地拽住了他的領帶,“其實,在牀上,他,比你差得太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