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爲一張照片就可以讓我相信嗎?”王淵苦笑着說。
儘管嘴上是這樣說的,但是他的心裡也有一半是相信的,那種和許琪琪要共度一生的夢想突然就沒有了。
“你可以不信我,不要問我爲什麼要讓你知道這些,我只是覺得你這樣的人不應該被矇蔽。”穿着黑色西裝的人看起來很可惜王淵的樣子。
“你告訴我這些,不就是因爲和許琪琪有過節嗎?那你還是受他人所託?”王淵很懷疑的問道。
“我不想告訴你太多,但是有一點你必須要清楚,你的父親是許琪琪親手殺死的,至於那個保姆,不過是頂罪罷了。”儘管穿黑色西裝的人這樣說,但是王淵還是覺得不敢相信,雖然那天他一直追問許琪琪,但是許琪琪都沒有說什麼,可是她不否認也不代表她承認了啊。
王淵在心裡默默的安慰着自己,他還是要決定和許琪琪結婚,他覺得那個女人足夠和他共度餘生,他的世界裡,唯一愛的人只有她了。
“如果你沒有什麼事,那我就走了,我來不是要聽你告訴我這些的,我只是想和我愛的人在一起而已,希望你不要阻攔。”王淵說完就要立刻走了,他可不想許琪琪一個人在那裡等他。
“站住!你以爲來了,就可以這麼輕鬆的就走掉了嗎?”黑色西裝的男人突然走到王淵的面前,王淵笑了笑,這個男人穿着奇怪就算了,行爲也奇怪,比他矮了半個頭,還想攔住他?
“今天是我結婚的大日子,我不想和別人動粗,希望你還是不要逼我出手。”王淵自信的說道,他的跆拳道還是可以的,打這樣的幾個小流氓都不成問題。
“我只是希望你不要誤入歧途。”黑色西裝的男人笑了笑,王淵也無奈的笑了笑,兩個男人彼此都在心裡掌握着對方,也都在小瞧對方。但是另王淵沒有想到的是,男人突然拿出電棒直接擊昏了王淵,王淵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就已經倒下了。
“這下怎麼辦?”一個女人,照樣穿着黑色的西裝,要不是那一頭長髮和白皙的臉,根本就看不出來她是一個女人。
“塞進車裡,帶到我們的醫院,用麻藥去除他所有的記憶。”男人冷冷的說道,這幫人是不會讓他和許琪琪結婚的。
這座醫院位於深山裡,不仔細找根本就找不到,醫院裡的人很少,基本是山裡住的人來看病,能找到這裡的人很少。
白色的醫院裡很安靜,王淵靜靜地躺在手術檯上。
“田哥,真的要這樣嗎?”一個穿着工作服的女人皺着眉頭問道。
“這是必須的,我給過他機會了,但是他還是不肯放棄那個女人,作爲田玉的哥哥,我不能讓我的侄兒與他的仇人結婚。”穿黑色西裝的男人,原來就是田玉的哥哥,只不過他在深山裡秘密開了一個醫院,十幾年都彷彿生活在世外,王淵根本不知道這個舅舅,田玉也從來沒有提過。
這樣獨自開醫院,在深山工作做實驗的人,本來就是很隱秘的,況且這麼多年了,田玉也根本不知道田普的事情。她的這個親哥哥,田玉很難見面,而田普則是很關心田玉的生活,畢竟他只這樣一個妹妹。
“田哥,這樣的話他就什麼都記不得了,畢竟他生活了那麼多年的記憶,說沒有就沒有了。”女醫生惋惜的說道。
“沒有辦法,你應該知道我的性格。”田普冷冷的說道。
女醫生嘆了一口氣,很快就指揮着要進行手術。田普看了看王淵一眼,就慢慢的出去了。
許琪琪在婚禮現場等了很久,她的心開始懸了起來,說好的十分鐘,而王淵已經失蹤了幾個小時了。
他不會不娶我了吧?許琪琪的心裡着急的想到。來參加婚禮的人並不多,就只是一些王淵的朋友和親戚,許琪琪那邊的人一個也沒有。人們漸漸地散去了,也都是懷着王淵不來結婚的心態而離開的。
“許小姐,可能王淵並不想真正的娶你就走了吧,所以我看,你還是不要等了吧,這本來就是一個笑話啊。”一個化着濃妝的女人笑着說道,她的臉上分明全是鄙視和嘲笑。
當初她得不到王淵,現在來參加他的婚禮也不是出於祝福的心態,只是想來看看他王淵要結婚的那個人到底是個什麼樣,難道還比她好?每個人喜歡的人愛上了別人,都不會祝福,所有的祝你幸福都是客套的話。
許琪琪淡淡的笑着,也沒有說話,女人看了看許琪琪,嘲笑的走了。許琪琪知道王淵可能不會來了,但她還是等,她不肯死心。
天漸漸黑了,王淵也沒有來,許琪琪徹底灰心了,她的妝花了,髮型也亂了,整個人無精打采的,彷彿失去了靈魂。是的,她確實失去了靈魂,許琪琪只有在有快樂的地方纔會有靈魂,而她的快樂,與王淵是綁定在一起的。
許琪琪看了看天空一眼,灰色的天空不知道是黑了還是要變天了,秋日裡的天總是會細雨綿綿,許琪琪走着走着就下雨了,她放空了自己,淚水和雨水混在一起,整個人都覺得痛苦。如果說人生是一場戲,那麼許琪琪已經哭了兩次了。第一次是陳恆背叛她,她去參加陳恆婚禮時的絕望。第二次是王淵的食言,她一個人離開婚禮的絕望。
許琪琪突然奔跑起來,邊跑邊哭,婚紗上沾滿了泥,一個本該幸福的新娘,現在卻是這般落魄的樣子。
“王淵,你說過不離不棄,要和我共度餘生的。”許琪琪整個人都在風裡雨裡凌亂了。
許琪琪奔跑了很久,一個人回到了別墅,自從李姨走了之後,許琪琪還有王淵陪伴,自從王淵走了之後,許琪琪一個人也沒有了。
她任由自己溼漉漉的坐在牀上,散着頭髮,雙眼無神。或許她的內心是崩潰的,是絕望的,但她還是要活下去不是嗎?她不相信王淵是自己離開的,她始終相信的只有自己。
許琪琪在牀上坐了很久,她沒有哭,雖然她真的很痛苦,她感覺到全身難受,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手術進行得很成功。”女醫生對着田普說道。
“辛苦了。”田普淡淡的說了一句,就走進了病房,王淵安靜的睡着,醒來的他將會忘記所有他該忘記的。
“只是可能會有一些後遺症,如果他強行要記起某些東西的話,會損傷他的大腦。”女醫生跟着田普走進了病房繼續補充道。
“沒事的,他不會記起什麼的!”田普靜靜地說道,一直注視着王淵,這樣有才的人要是被他用了,不知道會賺到多少利益,而他正是需要這樣不會醉倒溫柔鄉,也沒有痛苦,完全沒有記憶的人,這樣的人如一個新生的嬰兒,正好可以爲他所用。
這個世界上的一切都是利用與被利用,這是田普的觀點,雖然也帶了點對田玉的關心在裡面,但是這樣也沒有關係,利益還是最重要的。
“你確定,他會什麼都記不起嗎?也會爲你所用嗎?”袁旭笑着走進了病房。
“袁大,我……”田普立刻慌慌張張的,看着袁旭來就像看到了鬼一樣的害怕。
“不用害怕,我就是想來看看你要鬧出多大動靜,這樣的事也不通知我們上面的人嗎?”袁旭的嘴上雖然在笑,但是眼裡全是寒光。
“袁大,我只是……”
“你只是做做實驗對吧?”袁旭看着慌慌張張的田普說道。
“你哪次不是做實驗,這次就連他也不放過了嗎?你真是招攬人才吶!”袁旭對田普私自做手術的事情很不滿。
“袁大,這次我是真的要幫助他,請袁大不要告訴上級。”田普躬着腰,不敢再多出什麼動作。
“我應該怎麼誇你好呢?這幾年沒少拿集團的錢出去開銷吧?有什麼收穫你自己心裡沒有點數嗎?”袁旭繞着田普走了一圈,眼裡開始有了憤怒。
“你說,要是我弟弟知道了這些事,你還有沒有機會再站在這裡呢?”
袁旭的威脅很管用,田普立刻就跪下來了。
“袁大,千萬別告訴老大,你知道他的脾氣的。”田普就算是聽到袁燁的事情也是發抖的,他罰人實在是太不留情了。
“要我不說也行,你就得讓王淵變成一個充滿仇恨的人,只有這樣的人才會好好活着,並且爲我所用。”袁旭看着牀上的王淵說道。
“就只有這點要求嗎?”田普擔心的看着袁旭,顯然像他這樣的男人,提了這麼一個簡單的要求有點不正常,更何況是威脅過他再提的要求,這更不符合袁旭平時的做事風格了。
“怎麼,你還要我有什麼要求嗎?難不成,還應該要了你的命?”袁旭笑着一張臉緩緩的說道。讓人聽了心裡一陣發毛,這簡直就是一個魔鬼般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