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趙芝然走得更快了,王淵快步的跟上,他覺得趙芝然簡直就是一個怪女人,莫名其妙的走那麼快,還一直低着頭不說話。王淵只有跟着她快速的走,趙芝然迅速的轉入一個巷子。
“哎!你的家不是往那邊。”王淵大聲喊道,然而趙芝然根本就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王淵無奈的搖搖頭,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繼續跟着趙芝然走,但是趙芝然走得太快了,他進去之後趙芝然就已經不見了蹤影。
王淵剛剛想喊就被人捂住了嘴,王淵的手很快就被綁起來,他回頭一看,後面竟然有十幾個強壯的男人。怪不得趙芝然走這麼快,原來是遇到了強敵了,王淵在心裡默默的抱怨着趙芝然的無情無義。
“趙芝然,你聽好了,給你十分鐘的時間馬上出來,不然這個男人你就到陰間去見他吧!”一個穿黑色西裝的男人大喊道。王淵在心裡默默的抱怨着趙芝然丟下自己不管。
十幾個男人押着王淵在一旁等待,在他們的眼裡,趙芝然是一個很聰明的女人,不然他們找了她這麼多時間了也沒有找到,每次找到了都又被她逃脫,這個男人或許能把趙芝然引出來。
已經過去五分鐘了,王淵不知道怎麼辦纔好,他可不想死,他剛剛失去記憶和沒有認識這個世界,怎麼能現在就死去了呢?
十幾個男人倒是很淡定,他們在一旁吸起了煙,一副得意的樣子,完全就沒有注意到一旁表情已經變得僵硬的王淵,王淵雖然做了手術已經幾天了,但是頭部並不穩定,這一刻他的頭突然痛了起來,他的腦海裡一幕一幕像閃電一樣閃過一個女人的背影,可是隻要他一想,頭就痛得更厲害。
在樓上一直看着下面的趙芝然覺察到了王淵的不舒服,她看着王淵的臉漸漸變得蒼白,似乎很痛苦。
幾個男人抽完了煙,又走到王淵旁邊,但是一個人也沒有管王淵的不舒適,只是再次看了看錶,對着周圍再次大喊道:“趙芝然,你要是再不出來,我們就帶走他了,到時候你肯定見不到他了。”王淵的心裡一片絕望,說不定趙芝然早就走了,王淵對她來說就是一個麻煩,一個累贅而已。
王淵在心裡默默地嘆了一口氣,已經做好被帶走的準備,但是他的頭痛得厲害,連看四周都開始看不清了。
就在幾個男人要走的時候,趙芝然突然站在身後大喊道:“放了他!”
王淵頓時開心極了,她還是在乎他的,並沒有不管他的生死,幾個男人回頭,趙芝然正拿着兩把槍站在樓下。
“你先把槍放下,然後自己走過來,我們就放了他,一個男人說道。”
“可以啊!”趙芝然眉毛挑了挑,嘴角露出一絲不容易察覺的微笑。幾個男人也連續的掏出腰間的槍指着趙芝然。
“你們認爲,就你們的槍法和我的槍法比,你們勝算的概率大嗎?”趙芝然冷冷的說道。
“那就試試嘍!”帶頭的男人說道。王淵在心裡默默的叫苦,他自己死了不說還要帶上趙芝然,就她一個女人怎麼能打得過着十幾個男人。
趙芝然一副嚴肅的樣子,她突然退到樓下的柱子後面,側着身子將槍對準十幾個男人,如同一掃而過一樣,十幾個男人拿槍的手都中了槍,有幾個還沒有放下槍換手繼續拿,趙芝然也不心軟,直接打掉了另一隻手。
“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我練槍的時候不知道你們還在哪裡吃奶,袁旭就是這樣教你們的嗎?你們當中有幾個是我以前的手下,明明知道我的本事還要來送死,我已經夠仁慈沒有傷害你們了,最好不要再出現。”趙芝然冷冷的說道,十幾個男人也不敢說什麼,只是默默的蹲在地上拖着手。
“你,還不趕緊跟着走。”趙芝然冷冷的對着一旁已經看呆的王淵說道,王淵剛剛回過神來,就一跟頭栽在地上,正在費力的站起來,他的頭又開始痛了,趙芝然看他一眼,也不像是裝的,立刻扶着他走到巷子外面去打車。
一股粘稠的液體從王淵的手臂上流下來,“啊!我流血了!”王淵大叫着,也不顧頭痛。
“是我的,白癡!”趙芝然蒼白着一張臉說道。
王淵一看,她的手臂已經中了一槍,他還以爲她沒有受傷,原來剛纔都是裝的,要想打了那麼多人不受傷都是不可能的。
兩人上了出租車,往着醫院趕去,趙芝然還要顧着王淵,也還要顧着自己的手傷,有這個白癡真是拖後腿,趙芝然看了王淵一眼默默的在心裡埋怨着。
好不容易熬到了醫院,王淵卻已經昏倒在出租車上了,沒有辦法,只有醫生和和護士將他擡進醫院了。
趙芝然的臉色蒼白得像一張白紙,她撥了許致的電話,不一會兒,許致就帶着趙芝然在病房裡了,他熟練的拿出手術工具,準備着手術。
“怎麼又受傷了?前次的槍傷和刀傷纔好沒有幾個月。”,許皺皺眉頭,有點責怪和心疼的說道。
“這次又遇上了袁旭的人了。”趙芝然的額頭上流出汗來,可以看出她在極力的忍着痛,由於她經常受傷不能再打麻藥了,所以之後的手術都是由許致負責,並且不能打麻藥。
“你忍着痛,我要開始夾子彈了。”許致小心翼翼的說道。
消毒就已經夠痛了,現在還要將刀伸進去拿子彈。
“沒事,我準備好了。”趙芝然咬着嘴脣,緊緊的閉上眼睛,等着許致拿出子彈。
“要是痛的話,可以叫出來。”許致看一眼趙芝然就開始了手術,趙芝然緊緊的咬着嘴脣,沒有喊一聲痛。
許致鬆了一口氣,終於拿出來了,再一看趙芝然已經是滿頭大汗。
“很痛吧?”許致關心的問道,對於趙芝然他的眼裡充滿了同情,她整天在生與死的邊緣徘徊,基本上每個月平均都要受一次傷,“不痛。”趙芝然笑笑,嘴脣卻很蒼白,臉色更蒼白。
“唉,如果你想安頓下來了,就考慮考慮我給你說的,我隨時都歡迎你。”許致嘆了一口氣看着趙芝然說道。
趙芝然低着頭,咬着嘴脣說道:“我不會和你去的,我要守着他。”許致的眼裡涌出一片悲傷,彷彿有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卻又被他極力掩蓋住。
“那好吧,我只是讓你想想,我可以給你一個安定的家。”
“不用了,謝謝你許醫生,如果沒有事的話我就先走了。”趙芝然看了看已經包紮好的手臂說道。
許致默默地看向病房窗外,沒有說話,他覺得他不能說什麼,只能沉默了。趙芝然一聲不吭的就走出去了。
王淵已經轉到病房裡了,還好沒有多大的事。
“醫生,他怎麼樣?”趙芝然和手術醫生站在病房門口談論着王淵的病情。
“他之前做過很嚴重的腦部手術,我們也很難爲他治療,主要還是看他自己,只要堅持不想太多的事,或者頭部不要受到傷害,也不要受到什麼刺激就不會有什麼事,如何他強行想一些他難以想到的事情,就會受到很大的頭部衝擊。”醫生也只能這樣說了,因爲王淵做的手術他們根本找不到來源。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你,醫生。”趙芝然走進病房,王淵已經醒了,正坐在病牀上一臉茫然的看着趙芝然。
“你的手臂包紮好了?”王淵看着趙芝然的手臂問道。
“這不是明擺着嗎?還要問?”趙芝然冷冷的扔過去一個眼神,王淵撅撅嘴,真是個兇悍的女人,王淵小聲的說道。
“你說什麼?”趙芝然冷冷的看着王淵。
“沒什麼。”王淵避開趙芝然冷漠的眼神白了一眼說道。
“你可別忘記了是我救的你。”趙芝然看着眼前這個忘恩負義的男人,不滿的說道。
“我沒有忘記,但要不是因爲你,我也不會被抓。”王淵反駁道。
“你……那你就別跟着我了,我先走了。”趙芝然站起來就要走。
“喂喂,別啊。”王淵大喊,但是趙芝然並沒有停下來,繼續向前走,直接拉開了病房的門走出去了,王淵此刻真是後悔剛纔自己一時逞口快而得罪了趙芝然。
現在他可是真後悔了,得罪了趙芝然他就哪裡也去不了了,自己又失憶又沒有可以去的地方和認識的人。想到這裡,王淵立刻跳下了牀,朝着趙芝然的方向跑去,趙芝然快速的走着,到醫院門口直接上了一輛車,這車好像就是專程來接她的,王淵看着趙芝然上了車,一臉的絕望,但是車並沒有動。
“還不快點,白癡!”趙芝然伸出頭來對着站在醫院門口不動的王淵大喊道,王淵心裡一喜,樂呵呵的跑了上去。這個趙芝然表面雖然冷漠,但是內心卻還是很善良的,並沒有真的丟下了他不管,爲了他手臂還中了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