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劍架在脖子上面,兩人對視着,在王爺的眼睛裡面看到的只有對自己那烈火般的恨。好似想把自己碎屍萬段,但是最後他放下劍。
“額娘好嗎?”
“在你的心中只有你的額娘,從來就不把我這位父親放在眼中,培養你進宮,本以爲你會幫助我,但是你做了些什麼事情讓本王難堪。”
“沒有人能讓你難堪,我只做自己覺得對的事情,可是您做了什麼,您心裡清楚。”
“你……好,好,如果你依舊堅持你的選擇,就不要怪本王不念父女之情。“
“我已經做好準備應對所有的心理準備,阿瑪,對不起。”
終於擺脫了一直操控着自己的阿瑪,坦然地做真正的自己。她轉身大步走開。
福晉雖然已經恢復了舊病,可是人卻蒼老了很多,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笑盈盈走進她。
“額娘。”
“嫣兒,你怎麼又溜回來了,你阿瑪知道了又會將你趕回去。”
“不怕,他知道我已經回來了,況且此次回來是皇上讓回來了,他要是反對那是抗旨,阿瑪不敢的。”
“你這個丫頭,他始終是你的阿瑪,有的時候不要太倔強了。”
福晉似乎看出了什麼,耐心地向她分析着。可是單純的額娘難道不知道阿瑪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他了,他現在就想一頭充滿野心的大黑狼,他現在貪婪的是皇位。她不想將這些複雜的東西告訴她,只是希望她簡單地活着。
“額娘,我明白,我一定會聽你的話,好好尊重他,不忤逆他。”若嫣好聲好氣地應和着。
若嫣想來想去,還是覺得將她留在王府中,自己內心種種的不放心,那個人讓自己越來越不瞭解她了,雖然柳伯伯曾經說過阿瑪對額娘是如此的癡情,可是面對現在的他,自己真的沒有辦法讓額娘待在他的身邊。
“額娘,我在宮中不安分,因爲沒有你在身邊,你隨我進宮吧,我只要想皇上申請將你接進宮。”
額娘沒有回來,在猶豫,似乎在考慮着什麼。
“額娘這輩子只想待在你阿瑪的身邊,其他的那裡都不想去,孩子你已經長大了,以後你是有國之母,可不能這麼任
性。”
福晉對阿瑪的情義從來就沒有改變過,自己只是考慮到她的安全才想把她安置在自己的身邊,沒想到她還是不願意離開,這是因爲要一心守護那份愛。親愛的阿瑪,你什麼時候能夠醒悟?
既然她這麼堅決不願意離開,若嫣不再去強求,尊重了她的選擇。
“孩子,你什麼時候走?”
“我過幾天,纔剛來,就想着我走,你都不想嫣兒啊。”
“你已經不是孩子了,額娘當然希望你天天陪在身邊,可是女大不中留,你啊。”
不管有什麼樣的方法偶沒有辦法說服她跟着自己回宮,最後只能放棄。
“額娘,只要您過得好,嫣兒就放心了。”口頭上雖這麼說,心中有很多的不捨和擔憂。
可能因爲我在家中的緣故,最近幾天王爺都沒有在府中。就算偶爾在府中遇見,也只是擦肩而過,已經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出了冷漠,家中已經沒有了一絲的溫暖,鬧鐘突然想到出宮來也是幫左凌帶木雕給肖唸的。說着就回房間將木雕拿在自己的身邊,準備去拜訪肖念。可是走到一半,腳步又停住了,因爲她怕會遇見宮熙澈,他們之間已經完全結束了,就算再遇見又能說些什麼,只是徒增一份尷尬而已。
她立刻往回走,叫了府上的丫鬟,將木偶交給了她,讓她帶給肖念。
“記得,見到那人的時候,就說是以爲左大將軍送給她的,是作爲道歉的禮物。”
可能這樣一個選擇可以避免兩人再次相遇,可是她忘記了,兩個真正有緣的人,不管在哪裡都會因爲不經意二再次相遇,盡力的躲避說不定就是爲下一次的相遇做鋪墊。
家中一切安好,只是在着安靜的環境下,突然來了一陣寒流,只要他一出現,這個氣氛就像被凍結一般,讓人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那種感覺似乎是一種莫名的虧欠。
難得在家中看見他的身影,平常時間的他一般都在爲朝中事務奔波,他現在和左凌一樣都是帝昭的將軍,營地就是她生活的全部,偶然回家只爲了探望府中的母親。
“易風,你回來了。”
“你不是在宮中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語氣中夾帶
着一種不歡迎,和厭惡。
“和你一樣,只是回家來看看,想念親人了。”
“我想你快成爲皇后了,還是少回家爲妙,況且你和阿瑪之間的事情我也有所耳聞,最好收斂你的傲氣,不然對誰都沒有好處。“
第一次易風對自己說了這麼多話,似乎他對自己的態度有所改觀,懂得站在她的立場上考慮問題,可能他也意識到阿瑪的野心了。
“我明白,剛纔看見二孃在後院。“
話音剛落,易風就向後院走去。
在這個戰爭的年代,多少人心裡面嚮往着的是和平,況且這個從戰場上被撿回來的孩子,雖然他想在阿瑪哪裡得到認可,可是他也是有感知的,面對阿瑪這般想篡奪皇位的陰謀,他猶豫了,他猶豫要不要繼續當一個百依百順的好兒子。
他從戰場上被撿回來的那一刻,他的命運已經被改寫了,他和自己一樣成了阿瑪手中的棋子,現在自己選擇的事擺脫,可是他,想必他內心有多麼的掙扎,養育之恩大過生育之恩。
若嫣忍不住走去了後院,看着他們母子兩人喝着閒茶聊着天,這樣愜意的場景是多麼的難得,自己似乎也身在其中樂得笑出了聲。
被易風發現了。
二孃看見了,笑道:“原來是若嫣啊,來,過來坐。”
易風坐在那邊一聲不響,剛纔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不見,是自己的出現打攪了他們。她很識相地就拒絕了。
“孩子,這麼多年我知道你在怨什麼,可是我們是寄人籬下,過着這般生活已經是上天的恩賜了,她是一個不錯的姑娘,就說她每次回來,都會給我帶來宮中補藥,她沒有親自送來,因爲她怕尷尬。這麼多年了,風兒啊,放下吧。”
面對自己額娘這般看開,易風似乎也明白了一些事情,這些年來,自己光顧着恨,卻忽略了最重要的東西。
其實自己從未想過易風能改變多自己的態度,因爲那一直是易風的陰影,誰都沒有辦法解開,包括二孃。
整個王府很安靜,剛安置好習慣午睡的額娘,一個人在湖邊發着呆。
當自己想站起來的時候,突然頭犯暈,差點跌進湖中,幸好有一雙大手將自己拉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