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水中的光亮沒有剛纔在石壁內圍足,不過前方有一處特別明朗,像是有太陽在向下投射光一般。
那處地方有一個極大的花朵在盛開着。不算莖葉,光看花朵的話,相當於赫連此刻的雙翼展開那麼大。
它是一種極其熱烈的紅色,毫不保留地在水中彰顯它的美。
這花該是喚作婆娑花,赫連識得。這花無毒無害。最重要的是,如今它的花瓣之上,彷彿沒有水光。
赫連未有停頓,帶着人掠到那朵花上,落下,收了收翼。
姬無曲因爲被師父在水中護得好,此刻同剛纔,幾乎沒有絲毫差別。
不過就是臉色紅了些,看上去像是憋的,也像是熱的。跟個紅蘋果一樣,水嫩水嫩地,看上去想讓人咬一口。
姬無曲落腳之後還是有些犯迷糊,她感覺有些熱,不過也覺得大抵是剛剛在水中時被捂的。
緩了緩神,便看見自家師父溼透的發,發上的水珠從頭上淌到額頭,又繞過眉眼,最後落到他薄脣附近。
見此,她感覺自己心跳滯了滯。她有一種想要湊上去抱住自家師父,狠狠地去吻他的衝動。
她吞了下口水,緩緩轉移了視線。
然而終究目光是沒能離開自家師父。
師父袍子後面溼了,水從他衣衫落到花朵瓣兒上,又從花瓣處淌下去。
姬無曲心跳又滯了滯。她想把自家師父推到在這花瓣上,好好欣賞他的每一寸肌肉,然後死死地摟着他,感受他身上的熱度。
她又吞了吞口水,緩緩轉移了視線。
這次她終於把視線從師父身上挪了開來。
她的目光順着水珠離開的軌跡看過去,才發現周圍全是水。唯有他們所處的這片花朵之上彷彿是被隔了層帳幕,這裡竟然沒有被水浸過。
而且,四周非常美麗,也非常夢幻。
一眼看不到頭的水,一望無際的花田。
她正在納悶,怎麼這漫山遍野的花能長到水裡呢,難道是夢境?
她這次卻清清楚楚的知道不是。
可能是花太多,也可能是她正站在一個大花瓣上,姬無曲又聞見了那種香氣。
不同於剛纔的若有若無,這次雖然說不上多濃烈,卻也十分明顯。
這個香氣清新淡雅,姬無曲竟然有些覺得它比酒香還要好聞。
……這真是一個神奇的地方。
姬無曲感覺自己的心,跳的好像有些快。她也感覺自己彷彿有些熱,不是這裡的溫度高,這種熱彷彿是由內而外的。
由小腹至心口,再到整個身體。
很熱很躁動。
姬無曲看着周圍的景色,感受着體內彷彿不大尋常的變化。她正有些納悶,冷不防赫連走到她身前,問道:“阿凝在想什麼?”
隨後他上下看了看,又問:“傷口可有事?”
姬無曲看着自家師父的目光,不由得心跳又滯了滯。
她覺出有些不對勁來。她知道自己喜歡師父,可不至於到這麼……飢渴的程度吧。
人家看她兩眼她都要心動一下麼。
還有,她一上來的時候想的都是些個什麼亂七八糟的?
她不是應該先看一看師父的情況麼。師父他老人家爲了護她把該溼的地方都溼了,她卻安然無恙。
照理說,她不應該沒心沒肺地去想這麼多風月吧。
而且最沒心沒肺的事是,她現在見着自家師父,竟然不由自主地抱了上去。
她把臉伏在自家師父胸膛前,感覺有些燒。
她道:“無事。”
……怎麼感覺自己的聲音有些沙啞。
她隔着師父的衣服能感受到他觸感極好又充滿爆發力的腹肌,便不由得又把人箍得緊了緊。
赫連感覺胸前的小腦袋彷彿有些燙,正灼着他的胸口。
難道他沒找到她的那段時間,她傷重本就比平常弱些,此刻又沾了些水氣,發燒了?
他剛要擡手問一問情況,卻見原本拿臉頰貼他胸口的小腦袋正了過來,隔着衣服啄了他一下。
後來彷彿不大滿意,她皺了皺眉頭,對着他輕咬了下去。
麻麻的感覺出現在胸前,赫連身子僵了僵。
隨後這小腦袋擡起來看着他,道:“師父,別動。”
她的聲音有些喑啞,帶着魅惑和渴望,似要
把他從內到外灼燒焚盡。
他心裡有些熱烈,卻如同被收了魂兒一般地,果真十分聽話的不動了。
姬無曲聞着自家師父身上獨有的冽香,感覺這種味道那種香氣混在一起,簡直……
她忍不了了!
她又咬了咬自家師父的胸口。
隨後她褪去了赫連的外袍。他的外袍後背有些溼,脫着並不是那麼容易,最後還是赫連搭了把手她才能如願以償。
這只是個開始。
她彷彿對於赫連搭手不大滿意,又強調了一遍:“師父……別動。”
赫連:“……”
他總覺得,他家阿凝再這麼浪下去,他真能在這個地方把她吃得乾乾淨淨。
到時候她會用另一種語調讓他別動。
求他別動。
赫連眸子危險地眯起,薄脣緊緊地抿住。他此時看無曲的眼神如同在看獵物一般。
姬無曲感受到了這個熱烈的眸光,她卻並不打算因此老實老實,而是輕吻了自家師父的鎖骨喉結,在他耳邊輕聲笑道:“師父,我喜歡你這麼看我。”
……
赫連薄脣抿得更緊,他伸出雙臂,把人攬過來砸進他的胸口,隨後掰開她帶笑的口,狠狠地吻了上去。
脣齒相交,赫連還未曾有什麼動作,卻是姬無曲不大安分。
她伸手勾了師父的腰帶,兩隻小手不斷地動作,讓它脫落下去。
沒了腰帶的束縛,衣袍自然鬆了開來。
姬無曲一雙手探進師父的衣袍之內,摩着他的腹肌。
赫連眸子眯了眯,裡面的光芒像是想要把誰碾碎。
無曲在接吻時抽出一個空隙挪開,隨後吻上她師父的脖頸。
一路纏連,吻到耳邊時,她驀然輕聲囈語:“比在夢中好多了……”
隨後便又是一路輕吻。
聞言,赫連眸光中的色彩驀然變了變。
夢中。
還能有哪個夢中,無非是在那個春夢蛇的春夢中。
他纔想起來,他的阿凝是曾中過那蛇的毒,那現在……
按理說,該是不會有什麼影響的,除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