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這麼說……修風閣的閣主莫修風就是……,沈墨蕭驚訝的看着我,眼中藏着難以置信。我衝他點點頭,解答他的疑慮。
難怪,難怪莫修風會揚言要剷平蠱迷軒,當然,現在他也真正做到了。
沈墨蕭的眼神轉而又稍有暗淡:哎~歆瑤終究還是與他在一起了,自己,還是跟以前一樣,不,不一樣,因爲現在自己哪怕是連默默守護歆瑤的機會都沒有了。
“墨蕭……”我欲言又止。
沈墨蕭依舊是衝我溫溫的一笑,然後從懷中掏出一塊晶瑩剔透的玉佩,不,正確的說,應該是半塊。沈墨蕭拿在手中深深的看了一眼,然後將玉佩交到我的手中。
我仔細的端詳着它,玉色程純,雕琢細緻。我不明白沈墨蕭把它給我的意思是什麼。
“歆瑤,這塊玉佩就當作我對你們的祝福,你收起來吧。”沈墨蕭說明。
我知道這塊玉佩對他的意義一定非比尋常,“這塊玉佩一定對你很重要吧。”
沈墨蕭笑着說,“這是我娘留給我唯一的東西。”
“那我絕對不能要,這麼重要的東西你要留在身邊纔可以。”我要將玉佩還給他,他硬是不接。
“我希望你能收下,如果你還把我當作朋友,就收下吧。”
我看着她認真的表情,無從推拒,只好點點頭,收下了玉佩。之後我們兩人又聊了一會,我便離開了。
我心裡很清楚,炎風不會把他放了,特別是現在還沒有除掉沈天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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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炎風孩子氣的把頭埋在我胸前,我被他蹭的好癢,咯咯的笑着,“不要鬧啦~很癢哎。”
他依舊是不屈不撓的啃咬着,不肯罷休,眼見着我的衣衫一件一件的脫離我的身子,‘叭嗒……’一個東西落在牀沿上的聲音。
我還沒反應過來,胸前的騷動便停止了,穆炎風凝視那快玉佩許久,才轉向我,“這是……”
我有些納悶,一塊玉佩怎麼引起他這麼強烈的反應?我拾起落在牀沿上的玉佩,“怎麼了?”
他的臉色有些僵硬,“這塊玉佩是你的?”他怎麼從來沒見過?
我搖搖頭,“不是,是沈墨蕭送我的。”知道他不喜歡我稱呼墨蕭那麼親切,也爲了減少他的大匙乾醋,我就在他面前換換稱呼好了。
“是他的?”穆炎風凝眉思索着什麼,也顧不上文爲什麼沈墨蕭會送我這個了。
“怎麼了?這塊玉佩有什麼問題嗎?”看他的樣子,我還是好奇的問出口了。
穆炎風坐正身子,“這塊玉,我爹也有一半。”
哦?我忽閃着靈動的大眼睛,難道說,這玉佩與炎風有什麼瓜葛?我知道他會說給我聽,我起身坐好,耐心的等待下文。
“這塊玉佩本是一對,一半在爹身上,他從未離身,那半玉佩早已陪伴他常睡底下。”
“那另一半……”我看着手中的這半塊玉佩,難道這就是另一半?墨蕭說,這是他娘留給他的唯一物件。
穆炎風也看了眼這半塊玉佩,然後又看向遠處,“另一半,在我娘身上……”似是在回憶着什麼,“我娘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過世了,我爹很少跟我提及孃的事情,我唯恐觸及他的傷心事,也就很少問,但是他卻常常對着半塊玉佩發呆。”
炎風的娘?墨蕭的娘?難不成……
轉言,穆炎風輕笑着,“我爹的確是風流成性,妻妾成羣。”
我斂住眼眸,淡淡一笑,“就跟你一樣嗎?”我知道他的風流成性不過只是表面,我現在明確的知道,他的心裡只有我一個人。
穆炎風轉頭看向我,悄然一笑,然後伸手,溫柔的將我攬進懷裡,“皇上常說,這風流性子難道也能遺傳?”
我輕笑着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我爹雖然放浪不羈,但是我明白,在他心裡,只愛我娘一個。”說這話的時候,他似乎有些黯然。
我伸手撫上他的輪廓,“就像你,也只愛我一個人一樣嗎?”
他回握住我的柔嫩的小手,放在嘴邊磨蹭着,喃喃低語,“永遠……只愛你一個……”
我幸福的笑開了。“炎風,你說另一半玉佩在你娘那裡,你娘會不會將它轉贈於人?”
“這我就不清楚了,我也從未見過這另外半塊玉佩,沈墨蕭有沒有跟你說過,這玉佩是從何而來?”
“他說,這是他娘留給他的。”我在心裡暗覺奇怪,事情真的會這麼巧嗎?
穆炎風皺眉深思,這也太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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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確要弄明白,這快玉佩爲什麼會在沈墨蕭那裡。推開沈墨蕭被囚禁的房間,說囚禁似乎有些過了,因爲並沒有高手日夜輪班駐守,只有幾名弟子在門口守衛。況且沈墨蕭也沒有逃脫的打算,就算他身上有傷,但是想要打敗門口拿幾名弟子也是易如反掌。
“莫閣主怎麼這麼有空來看一個囚犯?”沈墨蕭見他進來,伸手請他一同坐下,同時爲兩人斟了杯茶水。“或者我應該稱呼你穆王爺?”
穆炎風料到了他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因爲沈墨蕭見過我,有些事情便是不言而喻了,不過他也無所謂,並沒有太刻意的隱瞞自己的身份,否則他也不會同意我來見沈墨蕭了。
“今天來,不是跟你討論我的身份。”穆炎風接過沈墨蕭推來的茶水,喝了一口。
沈墨蕭笑笑,“哦?那就請王爺明示吧。”
穆炎風拿出手中的玉佩,放於桌上。
沈墨蕭斂住笑,爲什麼玉佩會在他手中?“這玉佩,我記得是贈與歆瑤之物吧。”
“我暫且不追究你無事獻殷勤,送這個給我夫人的用意何在。”穆炎風擡眼,“我只想問你,這玉佩從何而來?”
“哦?那不知王爺問這些做什麼?”沈墨蕭也喝了杯茶水,不急不徐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