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朦朧微亮,大地揮灑月光,這個黑夜,註定在星辰中無眠。。
一整夜的時間,炎月從未停止,將炎族所有長輩的屍首聚集,最終祭奠叩拜,以淚洗面的將其葬入土中。
“真是一個可憐的姑娘…”忍不住嘆了口氣,穆文軒靠在碎石旁,緩緩閉上雙眼,感受着紫薰茯苓花的粉末竄動,圍繞在小拇指處的夢之金骨附近。
時光悄然遺逝,整株紫薰茯苓花都被徹底吸收,正當穆文軒充滿期待之時,他卻發現,小拇指處根本沒有任何反應,努力感知其中仍如一片死寂的海洋,連點點波瀾都不存在,顯然幻老並沒有甦醒過來。
“難道還不夠麼?”咬緊牙關,十分不甘的一拳轟倒身旁的岩石:“該死的啊,想來這點力量根本不足矣讓幻老甦醒…”
但正當這個時候,被轟擊的石壁坍塌,突然間從地下傳來陣陣乾咳之聲,接着是一連串微弱的求救聲:“救救我…有人嗎?求求你,救救我…”
聞言穆文軒趕忙起身,將思索收回,但是他絕對不會放棄,內心中反而許下誓言,不管多麼艱難,定要將幻老甦醒,一株不夠兩株,兩株不夠一百株,早晚有天能夠讓幻老甦醒過來。
“什麼人在說話?”
“真的有人麼?求求你,救救我…”
聲音越來越微弱,穆文軒腦海中猶豫下,隨後兩步蹦到一面石壁之下,這石壁下正壓着一名妙齡女子,從還略顯稚嫩的面容上能夠看出,大約只有十三四歲左右的樣子。
這小丫頭長得情分清秀,膚sè白澤,扎着馬尾,明顯的美人胚子。
“大哥哥…大哥哥,求求你,救救我…”見到穆文軒後小姑娘像是抓住救命稻草,她滿臉灰塵,下半身都被一塊巨石壓住,讓她動彈不得:“求求你大哥哥,救救我吧,我不想死…”
這小丫頭眸子間閃爍着jīng光,但是她並沒有哭,反而十分天真的期待着。
一股莫名的哀傷,求生之yù本乃人xìng,穆文軒回想起之前衆人在寂嶺廣場混戰的一幕,望着眼前的女孩,不由的升起一股憐憫之心,這只是戰爭波及的冰山一角,因爲私人恩仇,貪婪**發起的戰爭,究竟會讓多少人與親人失之交臂,生死隔離,又會讓多少人背井離鄉,失去家園?
想到這些後,穆文軒不由的感覺有些悔意,擡起拳頭髮力,直接將巨大石壁轟碎,運轉寒冰矢源將小姑娘保護起來。
一切都完成後穆文軒笑笑,將小姑娘從地上抱起來,對於這丫頭有種莫名的憐憫,像是妹妹樣的疼愛:“小丫頭,沒有事了,以後自己要小心,千萬不要獨自跑到這種危險的地方。”
“謝謝大哥哥,大哥哥真好,我叫做紫煙,大哥哥你叫什麼?”小女孩十分天真,從她的臉上看不出任何世界玷污的痕跡。
“大哥哥叫做穆文軒,你家在什麼地方?大哥哥把你送回家去吧。”和藹的笑笑,穆文軒突然間發現,長時間的勾心鬥角,小心謹慎,真的十分疲憊,面對這個小丫頭,感覺十分輕鬆。
正當這個時候,突然間劃過一道火紅sè的光芒,只見炎月已經抵達身旁,面sè充盈怒火的逼問紫煙:“你剛剛說你叫什麼?”
“大姐姐,我叫做紫煙。”
轟轟轟!!!
還未容話音落下,炎月擡手就是一道熾熱的岩漿,直接朝着紫煙攻擊過去,如果不是穆文軒反應夠快,快速閃退並且憑藉冰盾抵擋,恐怕此時紫煙已經成爲一片灰炭:“我說你這人,怎麼這般心狠手辣?話不說明白,胡亂攻擊,究竟有沒有教養?跟潑婦一樣?”
這次穆文軒是真的大怒,之前炎月對他莫名攻擊,都被他的大男人主義忽略,但是此時炎月竟然攻擊一個手無寸鐵的孩子,讓他真得有些難以忍受,冷冷的揮揮手怒罵:“像你這種人,將來能嫁出去?有人敢娶你纔怪呢,作爲女人你要明白四點,矜持,淑女,賢慧,溫柔,你瞧瞧你,典型一個農村潑婦麼。”
“我就是農村潑婦,把你手上的小女孩交出來。”之前因爲冰之矢源對穆文軒十分客氣,意外得是這次炎月卻十分激動,抗衡的指着紫煙:“文軒冰主,私人恩怨,這件事情希望你還是不要牽扯進來。”
額頭浮現幾道黑線,穆文軒嘴角撇撇:“你跟一個小丫頭片子能有什麼私人恩怨?”
“難道這你還看不明白麼?整個辰雲帝國有幾個姓紫的家族?”
一語道破天機,聞言後穆文軒全身顫抖下,皺緊眉頭望着懷中的小紫煙,倒吸了口冷氣說:“你得意思是說…紫煙是四大家族紫家的人?這不會吧,紫家這麼龐大一個家族,怎麼會將自己晚輩扔在這裡?”
寂嶺亂石荒蕪,橫屍遍野,雙方對質,穆文軒怎麼也不敢相信紫煙是紫家的人,即便是紫家之人,讓他對這麼個小姑娘下手,也是萬萬做不到,從小到大母親一直教育他,做人應該爲人以善。
如果面對一個山野惡棍,穆文軒肯定會毫不猶豫出手滅殺,也算是爲人除害,但讓他對一個手無寸鐵,連縛雞之力都沒有的小姑娘下手,還不如直接讓他自刎!
“文軒大哥哥,我是紫家,我是紫家第三代的三小姐,爺爺可疼我了,但是…”紫煙十分打臉的將穆文軒搬到,但話到這裡時,稚嫩的臉龐上流露出絲絲哀默:“但是…但是哥哥姐姐們卻始終想要殺掉我,因爲我在家族最小,爺爺最疼愛我,他們都羨慕嫉妒我,並且爲了爭奪族長之位,全部都處心積慮要殺掉我…”
一連串的話語讓穆文軒與言語都愣住了。
“本來這次琉世宗組織的yīn謀我紫家並沒有參與,但是秋家之人,以遊玩之意,帶着我前來寂嶺…”紫煙嘟嘟着嘴:“到了寂嶺後各自戰鬥起來,無人管我,最後還是秋家一個心地好噠姐姐將我藏在一處石壁下,可最後還是沒有躲過這一劫…其實我都明白,這些都是家裡哥哥姐姐們一手安排,他們都恨不得我早死纔好…”
穆文軒與炎月兩人對視眼,紛紛驚愕,他們誰都無法相信,這些話是出自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