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一擊殺掉時中鶴,他無疑會被人懷疑,一個資質差的不能再差的化龍二層,一擊殺掉化龍五層,要說身上沒秘密誰信呢?
因此辰南並沒有着急幹掉他,擡手也是三道風刃打出,看似倉促,而且風刃的威勢也比對方弱不少,卻偏偏擋住了對方的攻擊。
見三道風刃沒能傷到辰南,時中鶴面子上有些掛不住,擡手又是幾道風刃、火球打了出來,辰南同樣以風刃火球還擊,頓時鬥法臺上風刃亂飛,火球對轟聲不絕於耳。
火球術、風刃術是修士的基本法術,不受靈根限制。
打了半天,看似處於弱勢的辰南仍然安然無恙,時中鶴臉上更加掛不住了。“火焰刀!”時中鶴一聲大喝,一道火刀在他手上凝成,帶着撕裂空氣的銳嘯向辰南砍去。
“火龍刀!”辰南一聲大喝,隨手打出一道火龍迎上了對方的火焰刀。他的神識遠強於對方,看的很清楚,所謂的火焰刀,不過是依靠神識和真氣將火球壓縮成刀的形狀,更具攻擊力罷了。
正常情況下,一個化龍五層凝練壓縮的火焰刀,一個華龍二層根本接不住,但是辰南的神識和真元遠比對方強大,乾脆將火球壓縮成了火龍的形狀與對方抗衡。
“轟!”火焰刀與火龍刀撞在一起,出巨大的爆炸轟鳴聲,看似弱勢的火龍刀居然又擋住了對方的火焰刀。
“好!”
“精彩!”
場下的修士們見時中鶴久攻不下,居然開始叫好,是人都能聽出這是爲辰南叫好,爲時中鶴喝倒彩,一個化龍二層能擋得住化龍五層這麼久,在大家看來已經稱得上精彩了。
衆人的喊聲讓時中鶴臉上更加掛不住了,情急之下哪還顧得上什麼面子,率先祭出飛劍,帶起六七丈長的白色匹練向辰南斬了下來。
辰南自然不會再用火球或者風刃去擋他的飛劍,若是那樣自己的實力就暴露了,立即也祭出了飛劍,化作一道血虹迎了上去。
“轟!”劍氣相交,狂暴的劍氣席捲四方,震得禁錮陣法都晃動起來,辰南連續向後退了五六步,但是對方看似強大的一擊,終歸還是被他擋住了。
“還是不行,實力終歸差的太多了。”
見辰南後退,修士們又惋惜起來,都認爲辰南和時中鶴仍然有不小的差距,根本不是其對手。
見他退後,時中鶴底氣更足,連續三劍劈出,三劍連在一起,聲勢更加驚人,在他看來,這次辰南無論如何都擋不住了。
可是奇怪的是,辰南同樣劈出三劍,雖然照樣被轟退,卻仍然擋住了他的攻勢。
“這丫的打不死的小強啊,這韌性也太強了。”
見此情形,臺下的修士們也來了興致,更加期待起來。
這些弟子很多是時中鶴特意喊來觀戰的,如今久攻不下,連飛劍都祭出了還沒取勝,讓他面子上越的下不來。
“給我去死!”時中鶴盡了全力,飛劍劈出七八丈長的劍光,漫天的劍氣將辰南籠罩在下面,妄圖一擊必殺。
這次辰南終於擋不住了,但是他根本沒擋,居然躲了開去。時中鶴哪能容他躲開,飛劍追着他連連劈出,可是不管他們怎麼劈,辰南就是躲,圍着擂臺轉圈。
時中鶴狂風暴雨般的連劈了上百劍,辰南都憑藉強悍靈巧的身體,險而又險的避了開去。
越劈不到,時中鶴越着急,劍式越的沒有章法,而且辰南一直沒有還手讓他有些肆無忌憚,劈的更加猛烈,恨不得一劍將辰南劈死才甘心。
“時中鶴,不要着急,他在消耗你,讓你自己露出破綻,不要中了那小子的奸計。”遠處的崔成逸終於忍不住大喊起來。
時中鶴頓時就是一激靈,剛想整頓招式重新進攻,可是已經來不及了,辰南身影一閃從他洞開的劍隙中穿過,向他衝了過來。
時中鶴飛劍在外,根本來不及收回,而且他知道辰南肉身強大,哪敢讓他近身,擡手一拳向辰南鼻樑打來。
辰南就是從西伯利亞訓練營一路打出來的,要說近戰,時中鶴可差的太遠了。辰南擡手就抓住了他的拳頭,拳頭立即傳來骨裂聲,時中鶴被捏的一聲慘嚎。
辰南抓住他的拳頭向前一帶,雙手順勢就搭在了他肩頭上,如同一對鐵鉗將他扣的死死的,擡腿就是一記膝蓋重重的頂在他小腹上。
只一下時中鶴就被打的弓成了蝦米。“砰砰砰!”辰南的膝蓋如同鐵錘不斷猛墊他的小腹,將時中鶴墊的口鼻溢血,徹底給打廢了,想認輸都沒機會,他根本說不出話來。
下面的弟子一片寂靜無聲,都被這種奇特的打法給驚呆了,這哪是修士在鬥法啊,怎麼看都象街頭鬥毆,可就是這種最原始的打法,卻是將時中鶴剋制的死死的。
“說過你不要做縮頭烏龜的嗎?幹嘛把頭縮的這麼緊呀,既然你想做縮頭烏龜,老子成全你。”
“砰砰砰!”辰南又是幾記膝蓋墊上去,把他打的身子弓在一起,更像縮頭烏龜了。
而後辰南抓住他的頭猛然向下一拉,又是一記重炮點在臉上,可憐這廝鼻子立即和臉平行,仰面朝天摔了出去。
時中鶴渾渾噩噩的就想爬起來,辰南的飛劍帶着凜然的殺機已經來到了他頭頂。
那透骨的殺意讓時中鶴一下子清醒過來,他終於意識到自己輸了,輸給了一個化龍二層,而且還輸的如此難看。
“辰師弟,請饒過我這次,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時中鶴趴在地上求饒,而且他特意混淆了概念,他只是求饒,卻並沒有認輸。
辰南畢竟是第一次上鬥法臺,沒什麼經驗,下意識的以爲他是認輸了,飛劍頓時就是一滯,可是他修爲終歸高於時中鶴,迅感應到了他身上凜然的殺意。
趁此機會,時中鶴迅激了一張劍符,一道劍氣突然奔辰南小腹射來,這要是射在身上,他就會反敗爲勝,畢竟他還沒有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