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三立即走下車與青年交涉起來,可是青年不僅態度誠懇而且極爲憨厚,說啥也要鑑定下責任,該怎麼賠怎麼賠。
見翻譯與青年糾纏不休,山田怒了,見他一個人根本沒放在眼裡,氣呼呼地下車向青年走來,幾名副手見他下車也都跟了過去。
山田是以投資商的身份進入滬海,就連市裡領導都對他極爲恭敬,一向囂張慣了,哪容得一個憨厚青年在這兒囉嗦。
“八嘎,給我滾!”山田跨步走到青年跟前,擡手就是一巴掌向青年臉上打去。就在此時他看到青年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山田立即意識到壞了,想退後,可是哪還來得及。
一把雪亮的匕從袖子內滑落,落在青年手上,一條蠍子紋身也隨之露了出來,青年手腕一翻,匕徑直滑過了山田的脖子,還沒等其他幾個人反應過來,身影一閃,雪亮的匕幾乎是同時劃過其他幾人的脖子,幾個人捂着脖子難以置信地向後摔倒。
“哼!”青年冷笑一聲,從上衣口袋內掏出煙,風輕雲淡的點上,就着血腥味無比暢快地吸了一口,神態默然地看着幾個人身體變冷,眼神慢慢在其中一人緊握的密碼箱上定格。
此人臨死都將密碼箱抓的緊緊的,青年對密碼箱產生了興趣,走過去慢條斯理地將此人的手指一根根掰開,將密碼箱提在手中,還煞有其事地吹了吹上面的灰塵,才轉身上車。
“啪!”小轎貨一個漂亮的甩尾,不緊不慢地駛進了夜色中,只留下了身後幾具越來越冰涼的屍體。
……
慕容晴兒臥室內,一番調息之後,辰南精力恢復不少,重新下牀來到客廳,頓時有些驚訝,這半個時辰,慕容晴兒已經炒了四道小菜,還準備了一瓶紅酒。
見他出來,慕容晴兒問了下傷勢,見他無礙,立即招呼他吃飯。
這一番折騰,辰南的確餓了,不由感嘆慕容晴兒心思細膩,不由多看了她一眼。慕容晴兒臉上飛起紅霞,羞答答道:“老同學,來,嚐嚐我的手藝!”
辰南也沒客氣,坐下來開吃,只是慕容晴兒一口菜沒動,就這麼默默地看着他吃飯,不斷給他斟酒,偶爾自己會陪着辰南抿一口,慕容晴兒就這麼託着香腮默默地看着他,眼神有些迷離。
吃完飯,辰南精力恢復了十之七八,起身道:“老同學,天色不早,我要回去了!”
說完,辰南徑直向房門走去,慕容晴兒緊咬着脣瓣,默默地望着他走向房門,就在辰南出門的剎那,慕容晴兒忽然衝了上來,一把摟住了他的腰,將頭緊緊靠在辰南後背上,囁嚅道:“我……我害怕,你……你今晚能不走嗎?”
感受到慕容晴兒火熱顫抖的身體,辰南默默轉身,凝望着她嬌羞紅暈的臉蛋,看的慕容晴兒不勝嬌羞,幾乎將頭埋在他懷裡。
就在慕容晴兒以爲兩個人會生點什麼的時候,辰南忽然伸手攏起了她耳邊的秀,凝望着她水汪汪的美眸說道:“晴兒,你結婚了,我也結婚了,我不能留在這裡,另外,今天的事不要向任何人提起,謝謝你的晚餐!”
“啊……你結婚了?”慕容晴兒小嘴張成了o型,滿臉的難以置信。
“嗯!”辰南重重的點頭,而後轉身頭也不回出了房門。
慕容晴兒望着他的背影呆呆愣,玲瓏高挑的身體靠着房門無力的滑落,心中喃喃:“你竟然結婚了,我比姚清雪再強又有什麼用?新娘終歸不是我,嗚嗚~”
半晌後,慕容晴兒幽咽着自語道:“辰南,你知道嗎?你結婚了,我卻沒有結婚,你知道嗎你個傻瓜,那些衣服、鞋子,都是我特意爲你買的,能不合適嗎,嗚嗚……你個傻瓜……”
……
辰南散步返回湯臣一品,路上接到了蠍子的電話:“南哥,今天從扶桑人手裡得到一件東西,想必你一定感興趣……”
十分鐘後,一輛保時捷跑車停在了辰南面前,蠍子走下車將一張紙遞到辰南面前,“南哥,這是在日本人密碼箱裡現的,已經破解!”
辰南拿起紙張看了看,這是一封密件,大意是扶桑國相將於一個月後訪華,就東海問題與華夏方展開會談,他們將會在相必經之路,燕京安長街華安大酒店展開刺殺活動,密件沒有任何擡頭和組織名稱。
望着密件,辰南不由眯起了眼睛,“對本國先展開刺殺活動?這些扶桑人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竟然刺殺本國相!”
蠍子湊上來,“南哥,這夥人明顯是扶桑的一夥左翼勢力,看來所圖不小啊!”
辰南點點頭,“蠍子,這件事我會安排,你先回去吧,有事我會通知你!”
“好的南哥!”蠍子上車,保時捷跑車射出兩道雪亮的光柱,飛駛進夜色中。
辰南將密件在腰帶上輕輕一拍,將密件收進了空間中,返回別墅。進入客廳,卻現納蘭詩語仍然坐在客廳裡無聊的看着電視,見他回來輕輕舒了一口氣,道:“你回來就好,明天陪我去個地方。”
“沒問題!”爲了防止老婆看出自己受傷,辰南跟納蘭詩語打了個招呼,便回了自己房間。
雖然辰南走的很快,敏感的納蘭詩語還是在她衣服上現了幾根女人的長,臉色瞬間變的有些蒼白,暗道怪不得他徹夜不歸,原來在外面有女人。
納蘭詩語搖搖欲墜,心裡有些惱怒,可是考慮道兩人之間的協議,他在外面有沒有女人跟自己又有什麼關係呢?可是真的沒關係麼?納蘭詩語強迫自己鎮定,手撫額頭搖晃着向樓上走去。
經過一夜的休息,辰南身上的傷已基本沒什麼大礙,來到樓下,見納蘭詩語面無表情地坐在客廳裡,正在看晨報。
辰南湊到老婆身邊看了看,頭版頭條報道的就是兩撥日本人的死,鑑於山田是外籍投資商,市局已經成立專案組,專門負責這件案子的偵破工作。
“走吧,咱們出!”
見辰南下來,納蘭詩語面無表情的起身,向外走去,似乎不太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