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女弟子們立即就是一片噓聲,特等丹藥是這麼容易煉製的嗎?你就是天丹師也不容易煉製出特等的靈級丹藥,就如同你是初三的學生,做初二的試題卻不一定能打一百分一個道理,多數人都看出西門狐可能不是天丹師,但是還有些弟子根本不懂丹藥,認爲西門狐的話有道理,或許是辰南窺探了人家的手法才煉製出特等丹藥也說不定。
聽到弟子的話,傅洪立即就是一皺眉,別人不清楚,他對自己的弟子再清楚不過了,西門狐就是個靈丹師,這次完全是硬着頭皮煉丹,一般的天丹他根本煉製不出來,就是最簡單的碧落丹,他也只有三成的機會可以煉製成功,自己的弟子這樣說,完全是想看人家辰三羊的煉丹手法。
對此他也無可奈何,自己的弟子若是輸了,他也沒臉,只能硬着頭皮讓弟子繼續下去。
辰南這次根本就沒理他,他的煉丹手法是自己推演出來,更利用了自己強橫的神識幫助包裹藥液成丹,別人即使看了也根本不懂,何況他們還看不清楚。
天丹對火焰的溫度和火焰的控制要求都比較高,辰南用本命真火已經難以煉製出來,這次乾脆直接祭出了地心火,一旦自己擊敗了西門狐,有蕭詩音這層關係,仙月谷應該還不至於搶地心火,至於傅洪師徒,他根本不放在眼裡,傅洪一個元嬰初期,即使自己不敵,也完全有把握走掉。
“竟然是奇火榜排名第十八位的地心火。”見辰南祭出了地心火,不用說弟子們眼睛瞪的溜圓,現場的幾位長老都失態的站了起來,奇火榜排名第十八位的火焰,可比西門狐的青黃月火高級太多了,他的火焰才排名第三十二位而已,兩種火焰差距太大了,不由得他們不震驚。
長老們都震驚,那些女弟子們就更震驚了,態度從開始的不屑立即變成了崇拜外加景仰。
見辰南居然祭出了排名第十八的地心火,西門狐的鬥志瞬間跌到了冰點,他終於意識到辰南有可能是在扮豬吃老虎,一個普通的散修怎麼可能拿得出地心火,排名前二十的火焰不用說他們師徒,就是他們整個宗門都沒有,能隨隨便便將地心火拿出來,這個人豈是一般人?可奇怪的是這個人能煉製特等丹藥,在丹界應該很出名纔對,自己怎麼就偏偏沒聽說過呢?
辰南可不管他怎麼想,直接分好藥材,祭出下品靈器丹爐開始煉丹,剛纔用本命真火他還要耗費些精力,現在有了地心火,煉製的還是最普通的天丹,就更容易了,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不斷打出法訣,長老弟子們想看清他的煉丹手法,可是根本看不清楚,他的動作太快了,一分鐘不到,西門狐還在震驚,他已經將一爐十二顆丹藥拉入丹瓶,煉丹完成。
現場鴉雀無聲,西門狐還沒開始,人家已經結束了,即使不懂的也看出來了,這個辰三羊不僅是個丹師,而且還有可能是個天丹師,看情況人家剛纔根本就沒拿出全力來。
這次辰南沒有任何囉嗦,直接手一揮,丹瓶浮在了柳銀姑面前。
“十二顆碧落丹全是特等,成丹率百分之百。”柳銀姑震驚無比的說道,全是特等就是她煉製也有難度,心裡已經起了驚濤駭浪,越的意識到這個辰三羊絕不象表面上看起來這麼簡單。
“嗯,是特等。”白長老接過來看了看也說道,目光望向辰南充滿了欣賞,而後用似有深意的目光望向身側的弟子雨真。
雨真完全被辰南顛覆性的表現驚呆了,她去接辰南就是爲了譏諷他,而且比試就是她率先提出來的,她還等着看辰南出醜呢,卻沒想到人家還是個天丹師,看這丹道水平似乎比自己的師傅都要高了。
她感覺臉上陣陣燒,爲自己剛纔小瞧人家而愧疚,不經意間望向辰南的眼神都變的迷離起來,此時她才現,這個辰三羊不僅丹道高明,就連容貌也是如此的飄逸卓然,見師傅望自己,沒來由的竟然臉紅耳熱,芳心砰砰亂跳。
與她同樣震驚的還有秋煙,確切的說秋煙比她還要震驚,更加難以置信,這個人不僅能越級殺敵,還是個天丹師,這樣驚豔的人物她竟然嘲笑人家,她感覺自己之前的行爲就象跳樑小醜一樣可笑。
震驚片刻,大家的目光都不自覺的落到了西門狐身上,此時所有人的目光望向他不再是之前的崇敬、景仰,而是同情、憐憫,人家辰三羊再次成丹率百分之百,而且還是特等丹藥,他怎麼辦?靈丹都煉不出來特等,更不用說天丹了。
西門狐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他知道自己輸了,就是能勉強煉製出碧落丹也是下等,何況他還不一定能煉製出來。
但是他已經沒有了退路,他向來心高氣傲,被人冠以天才的名號,被人恭維慣了,被女修們景仰慣了,主動認輸根本做不出來,說白了這種所謂的天才一路順風順水可以,卻是隻能伸不能屈。
沒辦法,他只有硬着頭皮祭出了青黃月火,分好草藥開始煉丹。此時傅洪也知道自己的得意弟子輸了,特等碧落丹他都煉不出來,更不用說西門狐了,他只希望西門狐能煉製出丹藥,這樣他們師徒也能保存些顏面,至於獲勝他已經根本不抱什麼希望。
他煉丹極爲緩慢,是人都能看的出來,西門狐煉製碧落丹有難度,他完全是在嘗試。
若在平時,西門狐是有機會煉製出碧落丹的,可是辰南率先煉丹成功,給了他無窮無盡的壓力,明知已經輸了,還要強挺着煉丹,在衆人,而且還是在這麼多貌美如花的女弟子同情憐憫的眼神下煉丹,西門狐的心在下沉,在崩潰。
天才可以在順境中成長,但是逆水行舟,沒有真正經歷過風雨洗禮的人怎麼可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