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豐寶,你個惡棍,你不講信用,快放開我女兒!”柳媚煙努力使自己保持鎮定,試圖用自己無往不利地威壓去壓制袁豐寶,但是袁豐寶已經喪心病狂,連續殺人已經讓他變成了瘋狗,桀桀怪笑道:“你先別考慮你女兒,先考慮你自己吧,老子要好好的跟你玩玩,這丫頭在這太礙事了,老子要盡情地折磨你,先讓你嚐嚐喪女之痛再跟你玩!”
袁豐寶拎着蕾蕾來到天台邊上,一隻手拎着蕾蕾懸在空中,得意的大笑,“柳媚煙,你不是讓我進監獄嗎?現在老子就讓你看着你女兒去死,卻不能救她,讓你痛不欲生!”
“求求你,不要!”柳媚煙都要崩潰了,不顧一切向袁豐寶衝來,想救自己的女兒。
“哈哈哈!”袁豐寶怪笑着鬆手,蕾蕾無助的掙扎着,在他手上直墜而下。
“蕾蕾!”柳媚煙出絕望的喊聲,衝向天台邊。
“媚煙姐!蕾蕾沒事!”一個熟悉的男人聲音響起,辰南抱着蕾蕾從下面翻身跳了上來,伸手撕去了蕾蕾嘴上的膠帶。
“媽媽!”蕾蕾終於哭了出來,向母親伸出小手,柳媚煙喜極而泣,衝上前去將女兒緊緊抱在懷裡,母女二人緊緊擁抱在一起,盡情的享受着絕地逢生的喜悅,至於袁豐寶,柳媚煙根本不再考慮,下意識地已經將辰南當成了自己的依靠,她相信他一定能解決這件事情。
辰南一直在暗中隔着很遠保護柳媚煙,他手上的腕錶能夠定位手機信號,但是袁豐寶幾次變換位置,他也不好確定,讓柳媚煙獨自一人的目的就是爲了確定劫匪的位置,劫匪打過幾次電話後,位置終於固定下來,而辰南也循着手機信號追蹤到這裡,避開劫匪的視線從後面悄悄爬了上去。
以他的身手足可以當場將幾個人制服,但是當着柳媚煙的面殺罪不至死的人非他所願,而讓幾個人進監獄,進去還會出來,不能使事情根本解決,因此先打電話報警,等着合適的機會出現,徹底爲柳媚煙解除後患。
直到袁豐寶殺死同夥,辰南知道機會來了,這才接住蕾蕾出現在袁豐寶面前。
“你……”袁豐寶轉身望着突然出現的男人滿臉驚愕,只是片刻之間他便反應過來,這個男人見證了這一切,必須得死。
“刷!”袁豐寶舉起槍指向辰南,“你來了又怎麼樣?一樣得死!”
母女二人驚愕無比地看着兩個人,就連蕾蕾都忘記了哭,而柳媚煙更是無比的擔心寫在臉上,這一刻她感到了牽掛,那是一種相濡以沫,身心所繫,血淚相連的痛。
“袁寶丰,你的槍已經沒有子彈了!”辰南笑眯眯,沒事人一樣點上了一顆煙。
“啊……”袁寶丰下意識地望向自己的槍,這是不常開槍的人正常的反應,畢竟是狡詐之輩,袁寶丰迅反應過來,剛纔電光火石間他計算了下自己的子彈,尚有剩餘,因此再次舉槍瞄向辰南。
只是這片刻的功夫,對辰南而言已經足夠了,何況對於這種不經常開槍的菜鳥,辰南根本沒放在眼裡。
這次袁寶丰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只是他連扣了幾下沒扣動,低頭一看,辰南的手指已經搭在了扳機上,任憑他如何用力也扣不下去,眼睜睜看着槍口倒轉指向自己的腦門卻無能爲力。
“啪!”辰南一槍柄拍在他腦袋上,將袁寶丰拍翻在地,血頓時就下來了。
“噹噹噹!”辰南又是連續幾槍託,打的袁豐寶腦袋上、臉上都是血,配着他那因絕望而扭曲的面孔,如同猙獰的魔鬼一般。
辰南將他提起來又是一頓暴揍,將袁豐寶打的搖搖欲墜,幾乎就要跪在地上,但是辰南沒有殺人,他不想讓柳媚煙和女兒看到自己血腥的一面。
“站住別動!”幾名警察忽然出現在樓梯口,黑洞洞的槍口指着辰南與袁豐寶。
辰南忽然毫無徵兆地將槍塞在袁豐寶手裡,擺出一個雙方爭奪槍的姿勢笑呵呵道:“袁豐寶,你去死吧!”
說完,辰南突然舉起雙手退到了一邊,袁豐寶懵了,他不明白這個男人爲什麼把槍還給自己了?見警察的槍指着自己,下意識地就把槍擡了起來。
“啪啪啪!”見他舉起槍,警察們出於自衛,毫不猶豫扣動了扳機。
槍聲響起的一刻,袁豐寶終於反應過來,知道自己中了辰南的計,他想置自己於死地,爲了爭取活命的機會,他別無選擇,下意識地開槍向警方還擊。
“咔嚓、咔嚓、咔嚓!”袁豐寶連扣了數下扳機,手槍只是空響,根本沒有子彈射出來。而警方見他還擊更不留情,子彈如同雨點一般傾瀉過來,轉眼間將袁豐寶打成了篩子。
袁豐寶手裡握着槍,眼睛睜的老大,不甘心地直挺挺跪在地上,而後再向一側摔倒在天台上。
實際上跪下去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死了。
“楊隊長,謝謝你帶人救了我們!”辰南客氣地向警方打着招呼。
來的人正是楊莉和周青帶隊,是辰南報警,畢竟柳媚煙和孩子在場,在警方的見證下將這件事圓滿解決纔是最佳途徑。
楊莉迅衝過去,揀起地上的手槍,單手一推,乾淨利落的將彈夾卸了出來,卻現裡面根本沒有子彈,根本就是空槍,也難怪他開了半天槍沒有子彈射出來。
楊莉本就是刑警,瞬間就明白了,這是辰南借警方的手除掉袁豐寶,這種做法挑不出任何瑕疵,從表現上看是兩個人搶槍,袁豐寶最終搶到手槍,故意向警方開槍,而被警方開槍擊斃,計劃天衣無縫,不僅楊莉能看出來,其他警員都看了出來,但是他們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