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辰南冷哼一聲,原地劃過一道殘影,一拳向那名地級後期轟殺而來,強大的氣勢讓那名地級後期完全被壓制住,他現自己在對方這一拳下根本動不了。
“阿彌陀佛!”隨着一聲響亮的佛號,一名身穿紅色袈裟的大和尚自大殿之上飄飄而下,迎着辰南的拳勢也是一拳轟出。
“轟!”兩人的拳勢撞在一起,平地驟起狂風,地面被勁氣卷出一個大坑。“騰騰騰!”辰南連退三大步,而那大和尚因爲是居高臨下,倒飛出去一丈多遠,才使了千斤墜堪堪止住頹勢。
辰南擡頭,卻認出了來人,竟然是當日在燕京天橋下給自己算卦的那個大和尚。
“原來是大師,別來無恙啊。”辰南冷眼望向對方,剛纔一擊他已經試出了對方的斤兩,和自己功力在伯仲之間,但是他連厲衝都不懼,又怎麼會懼怕大和尚?兩個人只能算是有一面之緣,如果對方執意要出頭,他就要與他一戰。
“阿彌陀佛!”大和尚面色潮紅,苦澀的笑了笑,剛纔一擊雖然看似平分秋色,但是他自己卻很清楚,自己居高臨下,佔了地利,在功力上還是要遜色些,想到當日在燕京,對方只有地級修爲,現在卻幹掉了厲衝,已經是隱門第一人了,心情不由有些苦澀。
但是大和尚迅調整了心態,打了個稽道:“真沒想到燕京一別,小施主功力竟然已經精進如斯,實在讓老衲佩服。”
辰南笑了笑,“大師,你無緣無故來到點蒼派,不是要來給我算卦的吧?”
“呵呵!”老和尚訕訕地摸了摸頭上的戒疤,面帶笑容道:“我來點蒼是特意讓你手下留情,不要斬盡殺絕,放點蒼一馬,也放過在場所有人,畢竟他們是被逼的,與你爲敵實非他們本意。”
“實非本意?”辰南冷笑起來,“如果我不敵厲衝,這些人會放過我嗎?恐怕會一擁而上,爭着取我性命吧?”
老和尚再次打了個稽,“施主所言不虛,但是你處身設地的想一想,他們有選擇麼?”
辰南冷哼一聲,“如果他們殺了我,你就開心了?就有選擇了?”
老和尚淡然一笑,卻是不惱不怒道:“實不瞞小施主,我自號七傷大師,而厲衝那個孽徒就是我的弟子……”
“哼!”辰南冷哼一聲,“這麼說大師今日前來是想爲弟子討回公道了?你的弟子表面俠義,背地裡卻行雞鳴狗盜之事,你不將他剷除,還要袒護於他麼?”
“非也!”老和尚連連搖頭,“厲衝當日偷了我的追風逐日七拳之拳譜下山,我念師徒一場,並沒有追殺於他,可是後來他屢屢犯下大惡,更是殺掉了神刀客上官伊劍,做下那等豬狗不如之事,但是他羽翼已成,我也拿他無可奈何,你殺掉他,我感激還來不及,怎麼會替他出面呢?”
辰南眯起了眼睛,老和尚竟然知道自己殺掉了厲衝,這說明自己和厲沖決戰之時,他有可能就在附近,但是他卻沒出手偷襲,說明他的話還是可信的。
“阿彌陀佛,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深閨夢裡人。”老和尚忽然吟誦了一句,而後望向辰南道:“施主還記得在天橋下貧僧送你的話麼?”
辰南心頭頓時一顫,口氣卻是恭謹了許多,望向老和尚道:“大師這話可是說的清雪嗎?”
“不錯,小施主果然是重情重義之人。”老和上點點頭,接着道:“當日我在倉太曾有幸見過清雪姑娘一面,她試圖跳河,是我規勸於她,她纔打消了跳河的念頭,言說不管你是生是死,都要見你一面……所以在燕京天橋下,我才說了這句話,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深閨夢裡人,想必你已經知道這句話的意思了吧?”
說到這裡老和尚停了下來。
辰南的心立即就是一陣刺痛,他豈能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說清雪雖然墜入紅塵,不知自己生死,但是她的心上人仍然是她夢中最深的牽掛。
“大師,你不要再說了,今天這個面子我賣給你,另外感謝你當年救了清雪一命!”說着話,辰南衝着七傷大師深施一禮。
“阿彌陀佛!”老和尚高頌佛號,“小施主言重了。”
在場衆人見老和尚求下情來,皆長出了一口氣,都悄悄把自身的殺意都收了回去。
就在大家放鬆之際,辰南忽然又是一聲冷哼,讓衆人的心又提了起來,只聽辰南道:“在場的人我可以放過,但是落英谷絕不能放過,另外麼……”
說完,辰南望了眼跟在身後的上官曉霜,考慮到她無家可歸,便道:“厲衝已死,點蒼派的掌門就由曉霜姑娘來做吧。”
說着話,辰南目光掃向了點蒼派一干弟子。見此情形,點蒼派僅剩的那天先天后期率先衝着上官曉霜跪了下來,聲如洪鐘,無比恭敬的口氣道:“我等參見上官掌門!”
他都跪了,其餘弟子更不用說,紛紛跟着跪拜,不僅是點蒼派弟子,就是其餘門派活下來的人,也都跟着跪拜,頓時廣場上跪倒一片,都來參見點蒼新任掌門。
見此情形,上官曉霜有些不知所措,她畢竟才17歲,哪曾想到過會坐上隱門泰斗,點蒼派的掌門呢。
那名先天后期上前道:“上官掌門,你爲掌門乃是衆望所歸,我看你就不要推辭了。”
衆人紛紛相勸,上官曉霜不由將目光望向了辰南。辰南衝她點點頭笑道:“曉霜姑娘,既然大家一番誠意,你又何必推辭呢?若是執意不做掌門豈非辜負了大家的好意?”
“那好吧,我就勉爲其難做這個掌門吧。”上官曉霜說,頓時點蒼弟子一片歡騰,誰都能看出來,上官曉霜的靠山是辰南,有他在,點蒼派依然是隱門第一大派。
“阿彌陀佛!”老和尚衝着上官曉霜微一頷,“曉霜姑娘乃神刀客之女,你做掌門實乃衆望所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