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喜歡聽耳順之語,葉老爺子也不例外。他呵呵笑道:“承李副市長吉言。李副市長如此年輕就身居高位,江東各界近年來的改革之風吹得很勁,行政上確實不再像以往那般僵化了!”
侍立一旁的葉華賓也點頭道:“李副市長確實少年早發,就算在寶島,像您這樣年齡,能做到臺城副市長級別的官員,也從來沒有過。”
葉老爺子以及海豐集團衆高層齊齊點頭,大以爲然。
此言一出,內地這邊衆人不禁愕然,而李榮蓉的俏臉更是緋紅一片。
看到衆人的臉色,葉華賓詫異地問:“對不起,難道我剛纔的話有錯嗎?”
“那個……”因爲葉華賓站着,所以李榮蓉微微欠身,有些尷尬地說,“其實我今年已經三十幾歲了,所以……”
“三十幾歲?”
寶島方面衆人更是驚詫,葉華賓連忙鞠躬道:“實在是很失禮!是我眼神不好,不過……”
他看了一眼,苦笑道:“李副市長您的面相很年輕,和我的女兒看起來幾乎差不多,所以……對不起!”
李榮蓉連忙起身回禮,淡淡道:“不知者不罪。更何況,您是在誇獎我。”
上官則天過來抱着李榮蓉嫣然道:“我們蓉姐確實很年輕,有時候我們站在一起,人家都是說我是姐姐了!”
這話裡可有話!李榮蓉心神不禁微微一震,凝視上官則天。華鼎女神大人雖然語笑嫣然,但嘴角的線條卻並沒揚起。
……
晚上,江城市委代理書記兼市長肖正南在市政府招待所專門宴請葉氏家族成員及海豐集團高層。常務副市長莫北雄、市委統戰部長高峻、副市長易忠雲、張家凱、王贛傑、華封義、李榮蓉、市長助理顧名章、市委副秘書長餘慶國、市政府副秘書長許佳、臺辦副主任秦芳芳、市政府外事辦副主任楊曉陽等一衆高官作陪。
奇怪的是,葉老爺子的次子葉華賓今晚卻並沒有出席市政府的宴請。
而上官則天因爲是合作方,也接到市政府的邀請,和楚少巖一起進入宴會廳,這次二人挽手而入。
上官則天今天的打扮雖然典雅聖潔,但卻微帶sex。那件極薄的白綢晚禮服前後密密地織滿了銀色的星星,腰身、裙裾帶着優雅的褶子,雕像一樣的體態不但可以從這些褶子中揣摩出來,有時還可以透過薄綢隱約看到。
不過白綢內,她另加了一件抹胸和短裙。如此隱隱約約,更顯風情萬種。
而她的眼睛裡卻閃亮着晶晶的光芒,自然地流瀉着淡雅的嫵媚,一頭烏黑亮麗的頭髮讓她漫不經心的梳攏就增添無限的風韻。
當華鼎女神挽着俊朗不羣的楚少巖走進宴會廳時,所有人眼前不由爲之一亮,廳內除了李榮蓉可以稍加分庭抗禮外,餘者女性盡皆黯然失色。
衆人寒暄之後,代理書記肖正南作爲主人,伸手延請各位嘉賓入座。
首席坐着葉老爺子、幾位江城市委常委,以及幾名副市長。
上官則天以晚輩爲由坐到了次席,她的身邊正好坐着李榮蓉。李榮蓉也是出於禮讓,才坐到次席。
二女如明珠美玉,交相輝映,晃得同桌的男人一個個眼睛花了一般。但又得顧着禮貌,寒暄中都不由自主的帶着一抹尷尬。
正在上菜時,楚少巖忽然接到一個電話,臉色登時微微一變,眸中閃現一抹冷冷的寒芒。上官則天、李榮蓉二女登時雙雙盯着他,李榮蓉嘴脣微微一動默然,而上官則天則俯身過去,低聲問道:“少巖,怎麼啦?”
楚少巖淡淡道:“可能要出去處理一件事情。”
上官則天看了看市長肖正南那桌,低聲問:“必須嗎?”
楚少巖默然點頭。
上官則天不再問,挽着他站了起來,走向肖正南,過去低聲道:“肖市長,少巖他有些事情要處理,所以失禮先告辭了。”
肖正南濃眉微微一皺,點了點頭:“上官總你也一起去嗎?”
上官則天一怔,楚少巖已經淡淡道:“不,她留下,我會很快回來接她。肖市長,抱歉了。”
肖正南起身和他握手,和藹一笑道:“去吧。對了,有空和你的老首長一起到市政府來喝茶。我雖然忙,但喝茶時間還是留下來了的。”
楚少巖微微鞠躬:“好的,那先再見。”
上官則天送楚少巖出去,而李榮蓉盯着他們的背影,秀眸中微微瀉出一抹豔羨。
讓上官則天進去後,楚少巖徑直走出市政府。
安林山等一衆保鏢正守在市府門外的車裡,他迅步過去叮囑道:“林山,你們看緊點,我出門有些事情。”
“是,老大!”安林山跳了出來,裝模作樣的敬禮,隨即湊過來道:“老大,寶島的葉家小姐長得不錯,雖然和你的標準有些差距,不過也能湊合,你……”
楚少巖冷冷一笑,手腕一翻,一枚長針忽然刺入安胖子的肥屁股,打斷他的胡說八道。
安胖子的眼睛登時暴突出來,臉孔扭曲,但卻不敢哀嚎,只得捂住嘴巴,疼得直跺腳。
五秒後,長針抽了出來,楚少巖將帶血的針放到他的手掌:“留個紀念。”
安胖子捧着長針,哭喪着臉點頭哈腰:“是,老大,以後不敢胡說八道了。”
楚少巖頷首而去。王世傑、章程幾個捂嘴偷笑不已,安胖子怒道:“喂喂,你們這些傢伙。我受老大的虐待,你們不同情,反倒偷笑,要不要也來上一針?”
這傢伙飛舞着亮閃閃的銀針,嚇得王世傑、章程幾個躲閃不迭。
楚少巖出門後,很快駕駛着汽車朝顓頊典當行疾馳而去。早幾個月前,爲了情人節之夜的玫瑰,他曾經將師傅遺下的一方古玉典當出去,爲期一年,現在尚未到期。
然而剛纔那家典當行的老掌櫃卻電話通知,他那個商人兒子竟然正準備將那方古玉私自賣給一個出高價的寶島人。
大約半個小時後,楚少巖抵達顓頊典當行,他沒有將車輛開到附近的停車場,而是直接開門下車。
留着長長鬍須的老者正等在門外附近,看到楚少巖下來,連忙朝附近一個角落走去,一邊隱蔽地向他招手。
楚少巖幾步跟了過去,老者制止了他的話頭,東張西望一番才低聲道:“那個寶島人帶着幾個保鏢,也不是什麼路道。你,沒問題吧?”
楚少巖點了點頭,淡淡道:“謝謝老人家。請問,他們現在正在交易嗎?”
老者點了點頭:“是。那個寶島人如獲至寶,是我兒子小強開的價,他眉頭都沒皺一下就答應了,甚至願意再加碼,只要小強不將他的信息透露出去!”
楚少巖冷冷一笑:“很好。”
老者忽然拉着楚少巖的袖子,憂慮地說:“楚先生,你……不會難爲小強吧?雖然他財迷心竅,不過老朽可只有這個兒子,我……我……”
楚少巖點頭道:“知道了,老人家。就衝您通風報訊這份情,我也不會過分難爲他。不過,該受的教訓,我想還是免不了的。”
老者長嘆一聲,拍着大腿道:“那個傢伙,是鬼迷心竅!一天到晚鑽到錢眼裡,做生意,尤其是做古董,如果光知道錢字,是遲早要出問題的啊!”
問清具體位置,告別老者後,楚少巖迅步朝典當行而去。
這纔剛進典當行,一名經理連忙過來抱拳道:“這位先生,您想典當些什麼?”
楚少巖微微頷首道:“我找你們王總。”
“您找王總?”那名經理一怔,隨即臉上再次擠滿職業的微笑,“是熟客嗎?對不起,我們王總今天不在,您……”
“那我自己進去找他!”說着楚少巖伸手在他眼前迅速地一晃。
在晃手間,楚少巖指尖悄然將一縷內息刺入那名經理雙眉間的穴道,那人登時頭暈眼花,雙目淚流不止。
“謝謝。別哭了,我知道了,馬上進去。”楚少巖在他的肩膀上親熱地拍了一記,說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
那名經理人的脖頸處的穴道受到刺激,腦袋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楚少巖燦然一笑,向幾名店員彬彬有禮地頷首,隨即快步朝後臺而去。
而當那名經理睜開眼睛時,楚少巖卻已經不見,他訝異地問店員們:“咦,剛纔那人呢?”
店員們詫異了,相顧駭然:“經理,剛纔不是你讓他進去了嗎?”
經理的眼睛簡直要暴突出來:“你們……簡直是瞎說,我什麼時候同意了?”等會要是出了問題我……我拿你們是問!”
店員甲是個直脾氣,登時頂嘴嚷道:“經理,我們剛纔可是清清楚楚看到你們親熱地拍肩膀,你還感動的哭得唏哩嘩啦,然後他說進去,你連連點頭……”
經理再也顧不得形象,氣急敗壞地怒罵起來:“見你的大頭鬼,我什麼時候點頭了?我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他大爺的感動個屁!剛纔是被他用手晃了一下,眼睛忽然流淚。也他大爺的邪門了,怎麼……快,快去將他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