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事閣下,我是咱們地方的警察局長。”第一時間報出了自己的身份,儘管他已經很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緒了,但是那顫抖的語氣出賣了他此時的心情。
史平湖?聽到這三個字,豐臣真綾只是微微一想,便想起了曾經在地方上見過史平湖,“你怎麼會有這個電話?”對於此刻的豐臣真綾來說,她對史平湖的身份沒有任何興趣,她感興趣的是,史平湖爲什麼會有楚少巖的電話。
“這個,知事閣下,這電話是楚先生的,他就在我旁邊。”說話間,史平湖臉色發白的看了一眼楚少巖,當看到楚少巖那張毫無任何感**彩的臉龐時,他的身體忍不住顫抖了一下,手裡的電話差點掉在了地上。
楚少巖見狀,走前一步,一把抓過電話道:“豐臣真綾,是我!”
豐臣真綾本來在思索楚少巖爲什麼會把電話給史平湖,讓史平湖打電話給她,猛然聽到楚少巖的聲音,頓時嬌軀忍不住顫抖了一下,抓着電話的右手也忍不住的顫抖起來。
豐臣真綾深深吸了一口氣,竭力的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聲音不冷不熱道:“楚少巖,你怎麼會和史平湖在一起?”
聽到豐臣真綾那不帶任何感**彩的話語,楚少岩心中一沉,自嘲的笑了笑道:“真綾知事,事情是這樣的……”隨後的兩分鐘時間裡,楚少巖大致將事情的過程告訴了豐臣真綾。
然而,電話那頭的豐臣真綾當聽到是楚少巖的時候,腦袋裡就猶如翁的一聲頓時就蒙了,以至於楚少巖後面說的那些話,她基本都沒有聽進去。
楚少巖說完話後,一直在等豐臣真綾的回覆,然而那邊的豐臣真綾半天不吭聲,忍不住皺了下眉頭道:“真綾知事,雖然這次的事情是三聯會的不對,但是我向你保證,五天之內我必定會帶領三聯的人趕走關島幫,不會在讓他們在你們琉球府騷亂下去……”
“你確定五天可以解決問題嗎?”不知道過了多久,豐臣真綾才從那迷茫與失落之中恢復過來,此時的她,已恢復了以往的冷靜。
“確定!”楚少岩心中失落不已,不過語氣很是肯定。
“那好,五天之後,如果事情不像你所說的那樣,那麼三聯會將從我們琉球府消失!”豐臣真綾一字一句道:“另外,請楚先生把這件事情和葉會長說一下,對於這件事情,我不想再聽葉會長解釋。”
這一刻,楚少巖似乎讀懂了“鐵碗知事”幾個字的含義,他苦笑着答道:“好的。”
“還有其他事情嗎?”電話那頭的豐臣真綾面無表情。
“沒了。”楚少巖道。
“那我掛電話了。”說着,豐臣真綾掛斷了電話,同時深深吐出了一口悶氣。
和豐臣真綾一樣,楚少巖感到心中壓抑的很,也狠狠的吐出一口悶氣,然後將手機扔進了口袋裡。
楚少巖身邊,史平湖見楚少巖臉色難看,以爲楚少巖是因爲他的事情而煩惱,頓時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楚先生,剛纔的事情是我不對,還請您……”
“滾吧!”楚少巖輕輕搖了搖腦袋,張口吐出一個滾吧,顯然此時的他根本沒有任何心情去懲罰史平湖了。
“好的!”史平湖點頭哈腰的說了一句,然後像是逃跑一般,迅速的離開了三聯分堂的大廳。
一時間,三聯大廳又恢復了安靜。楚少巖走到牀邊,看着天空中那高高掛起的月亮,忍不住心想,豐臣真綾,你當真是水中月,鏡中花,只能遠賞而不能擁有麼?儘管我們發生過不可逆轉的關係?
……
第二天早晨,陽光明媚,空氣清新,但是整個三聯會的根據死氣沉沉的樣子。上百名身穿白色服飾的三聯會成員,面色悲傷的站在主建築的門口,他們的打扮和臉上的表情與天氣形成了截然的對比。此時分堂主建築的大廳裡,一張長達十幾米的木桌擺放在大廳的中央,在長桌上擺放着幾十具屍體!
由於時間已久,那些屍體的血已經凝固了,黑紅的血將桌子上那白色長布染紅了,看着桌上那些死不瞑目的幫衆,站在大廳裡的楚少岩心頭有一股說不出來的難受,縱然這些人和楚少巖從未謀面,楚少巖壓根就不認識他們。但是他們都是三聯會的成員,就在昨天,他們被關島幫殺死,割掉了胳膊!
或許是因爲現在同是三聯會成員的原故,或許是因爲這些人死得真的很慘,所以楚少巖的心情被影響了。深深吸了一口氣,楚少巖將那份悲傷與憤怒壓到心底,然後走到一邊,拿起香點着,對着那些人頭深深的鞠了三躬。隨後楚少巖將香插上,然後拿起桌子上的匕首,割了一下自己的手指,當血滴出後,楚少巖一字一句道:“黃天在上,我楚少巖今天以血爲誓,我要用敵人的鮮血和屍體來祭奠死去的兄弟!”
楚少巖的話讓原本有些悲傷的氣氛顯得更加的悲傷了!只見那十幾名骨幹成員各個面色憤怒,學着楚少巖的樣子,拿匕首割破了自己的手指,然後紅着眼吼道:“黃天在上,以血爲誓,我們要用敵人的鮮血和屍體來祭奠死去的兄弟!”
“黃天在上,以血爲誓,我們要用敵人的鮮血和屍體來祭奠死去的兄弟!”一時間,整個三聯大廳裡氣氛突然高漲,門口那些三聯會的成員也各個拿着匕首割破了自己的手指放聲的怒吼着,聲音震天動地,殺氣凜然!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上百名三聯會的成員一一爲死去的兄弟上了香。做完這一切,楚少巖便讓衆人退下了。由於如今衆人都知道,楚少巖說過,三天後是報仇的日子,是關島幫的死期,因此三聯會那些成員並沒有對楚少巖的新命令有任何不滿。
待衆人離開後,楚少巖帶着徐大輝和兩名保鏢離開了別墅。車裡的楚少巖吸着香菸,對徐大輝問道:“現在琉球府這邊所有做輪渡生意的頭目都來了麼?”
“都來了,楚兄弟。”徐大輝飛快的答道。
“那就好。”楚少巖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後對開車的保鏢道:“兄弟,把車開快一點!”
聽到楚少巖的話,司機頓時將油門踩到底,加長林肯彷彿出膛的炮彈一般在公路上飛馳。大約二十幾分鍾後,保鏢開着加長林肯將楚少巖和徐大輝拉到了海邊。
就在海邊地一棟別墅門口,一羣身穿黑衣的大漢站在那裡,把守着別墅,不讓任何人進入。那些人都是徐大輝的手下。昨天楚少巖讓徐大輝辦的事情中,有一件就是要將琉球府所有搞輪渡的船長都聚集在一起!
楚少巖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爲他懷疑,那些關島幫根本就不在陸地!東瀛是一個由衆多島嶼組成的國家,如果那些關島幫不在陸地上的話,他們的藏身地點應該是在海域或者島嶼上面,而從本市到那些島嶼只有水路,他們如果藏在那些島嶼上一定是坐船過去!
琉球府的政府和三聯會是特殊關係,政府那邊不可能掩飾關島幫藏在那裡,那麼可能性就只有一個,是那些搞輪渡的人將他們運過去的!楚少巖將這些搞輪渡的蛇頭船長聚集在一起,就是要找出和關島幫合作的那個傢伙!只要找出那個傢伙,關島幫的下落就明瞭了!
儘管之前,楚少巖已經和傭兵團長卡索聯繫了,傭兵團長卡索也答應了楚少巖要幫楚少巖查詢那些關島幫地下落,但是爲了保險期間,楚少巖還是將這些人全部抓了過來!
別墅門口,那些黑衣大漢看到徐大輝的車開了過來,紛紛將目光投向了汽車。
在他們地關注之中,楚少巖帶着徐大輝從車上走了下來。
“楚先生、堂主好!”門口的黑衣大漢見到兩人,紛紛鞠躬問好。
由於之前的祭奠儀式有些傷感,楚少巖的情緒不是太好,因此只是對他們微微點了點頭,便走了進去。
別墅的大廳裡,聚集着琉球府所有搞輪渡的頭目,他們之中有白人、黑人,也有黃種人,顯然這些傢伙來自於各大洲。或許是由於他們被限制了自由,他們的情緒非常不好,一個勁的猛吸菸。此時整個大廳裡全是煙霧,一片烏煙瘴氣的景象。在他們的周圍,十幾名徐大輝的手下,彷彿一杆槍似的,站在那裡,面無表情的盯着他們。
徐大輝的手下,各個腰間突出,裡面藏有武器。在武器的威懾下,那些搞輪渡的傢伙儘管心中很不滿,但是卻不敢反抗。看到楚少巖和徐大輝進門,那些搞輪渡的船長紛紛眼前一亮。
他們先是略有些驚恐的看了徐大輝一眼,然後奇怪的看着楚少巖。顯然他們之前都沒有見過楚少巖,並不知道楚少巖的身份。而他們都知道徐大輝是三聯會在琉球府這邊地面的堂主,因此才表現出一副十分害怕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