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女人搖頭:“不,當然是!爲什麼不會?你們不覺得他們很般配嗎?在天、在地、樹枝、小鳥……該死,我總是記不住這句華語!”
“在天願作比翼鳥……”小女孩失神的呢喃着。
“對極了!就是‘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意做連在一起的樹枝’!後面一句好像不對……咦,你們怎麼啦?”英國女人轉頭看這些華夏少女,忽然感覺到氣氛怪怪的。
小魔女異常緩慢的蹲坐在地上,雙手捧着臉龐默然;而端木家小公主跌坐在座椅上,怔怔的不知在想什麼;而美女教官已經臉色鐵青,轉身離去;至於羅曉曉和樑佑爽,也是滿臉震驚。
英國女人望着一屋子或癡或呆的女人女孩,聳聳肩膀,雲山霧罩,不知就裡。
“是他先吻的她,還是她先吻的他?誰主動的?”良久後,玉娃娃才幽幽的問。
“當然是她,親愛的則天很勇敢,當着所有人的面親吻下去,所有人都爲他們鼓掌,實在太美妙,太浪漫了!”
玉娃娃眼睛一亮,頓時恢復了神采:“後來呢?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
“後來?後來他們跳舞,然後離開晚會,遇到哪些混混和警察,超級保鏢施展了他的華夏功夫,打敗了他們!”
雖然英國女人說得有些亂糟糟的,但聰穎的玉娃娃卻清楚的體味到她所想表達的內容,蹲下身子去在小魔女的耳畔輕輕的說了幾句話。
“真的!?”小魔女倏的站起來,看了看遠處正靠着牀發呆的姐姐。
玉娃娃端木蘭點了點頭,將小魔女拉到陽臺外,低聲說:“靈嬌姐,現在正是一個關鍵的時刻。很顯然則天姐姐在對少巖哥哥發動猛烈的攻勢!你也知道少巖哥哥其實一向對則天姐姐有感覺,如果一旦讓他們擦出火花,那麼**來着……”
“地下戀情?”小魔女接道。
玉娃娃頓時暈倒,被小魔女的胡說八道雷到了:“杯具啊,靈嬌姐,選擇跟你做姐妹,真是本小姐人生最大的杯具!”
小魔女俏眼一橫:“小妞,別跟你姐姐玩杯具派!姐寂寞的時候哦你還流鼻涕滿的爬呢!”
玉娃娃暈死:“靈嬌姐,你別打擊我年齡了行不?寂寞黨也不是今年才流行的好不好?”
小魔女一愣,隨即眼一瞪說:“喂喂,討論超級保鏢和我姐姐的事情呢,你怎麼拉扯到什麼‘杯具’、‘寂寞’去了?”
於是二人拋棄爭端,再次迴歸正軌。
“俗話說‘先下手爲強,後下手遭殃’,則天姐姐現在已經佔了先機,我們怎麼辦呢?”
小魔女摸了下巴良久沉吟道:“難不成……我們下藥將少巖哥哥迷倒,然後再將他衣服脫-光光,然後進行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
玉娃娃再次無語了,自己才16歲,發育都沒有完全,男女之間這種羞澀的事情,也實在是太早了!
“不對嗎?”小魔女噗嗤一笑,“也是,就你這身材,只怕少巖哥哥……不過,聽說有人就喜歡你這樣沒發育完整的蘿莉呢!”
“你!”玉娃娃從鬱悶發展到憤怒了,“靈嬌姐,如果你再笑一句,我發誓一個月不和你說一句話!”
“呃,我不笑你了,說出你的辦法吧,別賣關子了,蘭蘭!”
“明天不是聖誕節嗎?我們自然會舉辦一個小小的聖誕晚會,到時候我們將少巖哥哥拉出去,然後向他表白!”
“表……表白?如果他不答應怎麼辦?我……我怕到時候反到是……”小魔女不禁患得患失起來。
玉娃娃冷笑道:“靈嬌姐,我們表白不完全是爲了讓少巖哥哥,而是爲了讓少巖哥哥的心亂亂,在明天那個特殊的日子裡不會徹底接受則天姐姐的感情!如果那樣的話,我們就只有退出一途了!”
小魔女的眼神頓時堅定了:“永不退出!蘭蘭,就算少巖哥哥老到牙齒掉光了,頭髮白了,背也駝了,我也要做他的戀人!”
“好志向!”玉娃娃鼓勵說,“我們就相互鼓勵吧!咱們還年輕,還有大把的時間運籌帷幄。不過,抓住關鍵的時機才事半功倍。靈嬌姐,明晚呢,咱們一起這樣,如此如此……然後再這般這般……”
“如果他一概不答應呢?”
“再次出走!讓他倆沒有心思談戀愛啊!”玉娃娃斬釘截鐵的說。
“後天早上就出走嗎?”小魔女有些遲疑了。
玉娃娃搖搖頭:“元旦的那天,巴黎還有一個盛大的焰火宴會,據說耗資超過一千萬歐元的焰火表演,現在離開巴黎,太可惜了!”
“你是說要離開巴黎?”小魔女睜大了眼睛。
“當然!”玉娃娃斬釘截鐵的說,“你也看到了,少巖哥哥在巴黎還是有些勢力的,我們在這裡根本沒法逃脫他的魔爪!只有離開巴黎,離開法國,我們才安全的躲起來,讓他們焦急,讓他們知道失去我們的可怕!”
離開法國?小魔女更驚訝了:“去哪兒?”
“德國,法蘭克福,聽說法蘭克福車展正好那個時候舉辦,我們爲什麼不去看看?”
……
聖誕之日的巴黎相當陰冷,寒風嗚咽着刮過大街小巷,但環顧市內,無一處不閃耀着聖誕的光芒—專爲聖誕佳節設立的花樣溜冰場,街上到處溜達着兜售禮物的聖誕老人,所有商店門前都掛着精緻的聖誕燈飾……
最矚目首推Vendome廣場上一個個巨型聖誕泡泡玻璃球,不但每個泡內也藏有一株聖誕樹,透過光的折射,似將整個廣場藏於泡內,很有童話色彩﹗
小魔女和端木蘭顯得十分開心活潑,不斷拉楚少巖和上官則天等在巨型玻璃球前合影,而所有人都感染了節日的氣氛,笑容時時掛在臉上。
“去年這個時候你在幹什麼?”當一行人來到協和廣場,小魔女、貝芙麗等坐上了專爲聖誕搭建的巨型摩天輪,登高遠眺巴黎市景;上官則天和岩石男人並肩站着凝望摩天輪時,她忽然問。
去年的12月嗎?楚少巖嘴角沁出一抹淡淡的苦笑,喃喃說:“去年這個時候,我和戰友們正窩在坦國一個小山洞裡……”
“坦國的山洞?”上官則天詫異的問。
岩石男人默然點頭,仰望巨大的摩天輪,墨黑的眸子溢出淺淺的痛楚。顯然,那不是一段愉快的記憶,而這種記憶在他近兩年‘天劍組織’的生涯中比比皆是,以至於他不願意回憶,也極少提起從前。
然而,即使迴避,但那濡血的記憶、刻骨的傷痛又如何能泯滅?
“少巖!”雖然並不知道內情,但上官則天還是看出岩石男人心中的痛楚,於是脫下手套,握住他的手。
一絲溫暖瞬間沁透岩石男人的心,他淡淡一笑:“你放心,往昔之事對我的影響不會太長!畢竟,人需要向前看。”
上官則天聞言不由啓顏一笑,手指向內收攏一下,表示支持。
岩石男人虎軀微微一震,但卻沒有掙扎,任憑她抓住自己的大手。
這一刻,一對俊男美女並肩而立,分外賞心悅目,然而摩天輪上小魔女、端木蘭、覃雅慧看到這一幕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蘭蘭,愛的味道爲什麼這麼苦澀?”
“靈嬌姐,不經歷苦寒,哪來梅花的撲鼻異香?少巖哥哥是一個值得付出一輩子的男人,所以我們才一個個的傾心於他。”
因爲心底抑鬱,所以小魔女在離開摩天輪時有些心煩意亂,腳步被某個坎子一帶,不由自主的撞在一個粗壯的矮矬子身上。
那矬子雖然皮相黑點,看起來倒是亞洲人,被小魔女這麼一撞微微跌出半步,但他下盤極穩,隨即定住身體,大怒下轉頭,卻看到一個靈秀的東方絕色,眼睛登時一亮,哇啦啦的叫了幾句。
小魔女莫名其妙,用英文問:“Whatdidyousay?”
矬子一把拉住旁邊一個黃皮膚的男人,哇啦啦的一通好說。那高個子的男子看了看小魔女,又看了看矬子,臉上微露難色,無奈矬子一再催促,於是用英語問:“小姐,您是韓國人嗎?”
“我不是高麗棒子!”小魔女不耐煩的說。
高個子眼睛一亮,用還算標準的華語說道:“您是華人?呵呵,我中文名字叫柯美標,也是華裔……”
“有什麼事嗎?”小魔女淡淡問。
這時玉娃娃端木蘭、覃雅慧、貝芙麗幾個走過來,矬子的眼睛越來越亮。
“這位素猜先生是泰國的新科拳王,他想和小姐您交個朋友。”高個子臉上微帶尷尬,隨即補充道:“素猜先生很富有,在泰國擁有很多資產!”
“蔬菜?”上官靈嬌冷笑着打量了一下那個身材極其粗壯的矬子,“這個叫蔬菜的黑皮佬就是那什麼新科泰拳王?你告訴這把蔬菜,叫他有多遠死多遠!”
那矬子聽不懂小魔女的話,但聽到她貌似連續三次提到自己的名字,大喜過望,連連詢問高個子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