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之前楚大哥你就應該遇到過這樣的潑婦了吧?”忽然一道清脆嬌柔的女聲笑道:“怎麼你忘記了世爵嘉豪酒會那次,某個獨孤世家的倨傲女人嗎?”
“南宮小姐?”楚少巖嘴角沁出一抹笑意,對於這個溫柔的女孩,他心底一直存有一份好感,“在這裡遇到你,真的很巧。”
打扮精緻、衣着貴秀的南宮程雨巧笑嫣然的走了過來,她身後跟着兩個保鏢模樣的黑衣墨鏡大漢。和她對比起來,阿珍只能說是暴發戶而已。而她的美麗更是讓二女震撼,而金智中已經幾乎垂涎三尺了。
“您就是楚大哥的女朋友?”南宮程雨那善意的笑靨露出親暱的神色,伸出白嫩小巧的手,“我叫南宮程雨,是楚大哥的乾妹妹哦,你叫我程雨就可以的。”
什麼乾妹妹?楚少巖腦門閃過一道無奈的黑線。
原來看似溫柔的女孩子也並非省油的燈。她嘴角瀉出一抹得意的笑,斜睨岩石男人的眼眸中一脈暖暖的溫柔竟然讓楚少岩心底有些發慌。
“你好,程雨。”白湘君有些詫異楚少巖竟然有這樣一看就知道是大家閨秀的乾妹妹。
“那個……”金智中忽然縮頭縮腦的擠了過來,大肥臉上忽然掛滿了獻媚的笑意,“您就是南宮世家二小姐吧?我是致遠地產的金智中,我們家致遠地產和您家公司是有些合作關係的!”
南宮程雨正眼都不看他,淡淡道:“是嗎?對不起,我一向不大關心家裡的生意,所以那些合作伙伴我也陌生得緊。對了,這位金先生……”
金智中受寵若驚的連忙點頭哈腰的道:“哦,請問南宮小姐您有什麼吩咐?”
“剛纔我過來的時候……”南宮程雨冷冷的瞟了阿珍一眼道:“你的女朋友好像正在辱罵我大哥啊!”
“啊?!”金智中大驚失色,致遠地產在江城江濱差不多隻是一家空殼公司而已,一直就靠諸如華鼎、華立這樣的大集團賞口殘食維持發展。雖然近年來也累積了些薄產,但卻絕對不敢得罪江城四大家族的人。
“啪!”隨着一聲脆響,阿珍尖叫起來,捂着通紅的臉孔,眼睛冒出怒火哭叫道:“智中,你……你瘋了!”
“給這位楚先生道歉!”金智中看也不看她,寒聲道。
“你……你,我不!”阿珍哭着叫了起來,渾身都在顫抖。
“如果你不……”金智中牙齒緊咬,豎起手指着遠處一字一頓地冷冷道:“那你就給我滾!”
“你……我……”阿珍渾身顫抖着,淚如雨下,良久盯着楚少巖恨恨地叫道:“你叫楚少巖是吧?對不起,剛纔是我錯了,我道歉!”
“這樣是道歉嗎?簡直就是威脅嘛!”南宮程雨冷笑起來,剛纔這個女人剛纔羞辱楚大哥幾乎到了極點,豈能輕易放過?!
“你到底想怎麼樣?!”阿珍含淚帶着恨意望着南宮程雨叫道。
倒是白湘君畢竟和阿珍曾經是朋友,卻有些不大好意思起來,連忙拉着楚少巖的手搖了搖。
楚少岩心底微微一嘆,道:“你們走吧!記住我的話,辱罵並不能侮辱別人,侮辱的只是自己!”
……
辱人者最終被辱,應該說這是一個大圓滿的結局,然而楚少巖並沒有半分快意。他從來就沒有假手他人打擊對手的習慣,更何況這個對手實在太弱,弱得他一直提不起興趣出手而已。
不過,這並不代表其他人不快意,至少一直在跟蹤的兩夥人是幸災樂禍得緊。不過對於南宮程雨忽然如此親近起楚少巖來,關諾雪和上官靈嬌的心都十分敏感,因爲這並不是一個可以小覷的對手。
雖然白湘君是楚少巖相親的對象,但很不幸的是,二女打心底根本就沒有將她放在眼中。在她們眼中,只要稍微耍一些手腕,這個女人就會從楚少巖身邊自動消失。
南宮程雨很熱情,甚至熱情到了相當過分的地步。不但跟蹤的二女這麼想,就連知道了她身份的白湘君也有這種感覺。
“白姐姐喜歡這條珠鏈嗎?眼光不錯哦,很好看。”在陽光照耀下美豔不可方物的南宮程雨讓店員取出剛纔白湘君試過的那條珍珠項鍊,端詳了一會笑道:“小姐,給我包好。”
刷好卡後,南宮程雨將包裝盒送到白湘君的手裡:“初次見面,我這個楚的乾妹妹就拿這個當見面禮送你吧!”
“啊?!”白湘君吃了一驚,連忙縮手搖頭道:“不,不!真的太貴重了!”
“你自己留着吧……”楚少巖淡淡道,“將來我會爲她買的。”
“楚大哥!”南宮程雨嬌屈的叫道。她站得與楚少巖很緊,微風吹來,讓她那瀑布般的酒紅色秀髮飄拂在男人身上,陣陣沁人心脾的馨香涌入他的鼻翼,讓他心旌不禁有些盪漾起來,“我和白姐姐一見投緣,我送她一件小禮物又怎麼啦?”
“送禮物也不是這麼送的吧?實在是太昂貴了!”楚少巖不由苦笑起來。雖然南宮程雨給他印象很好,但她這種世家大小姐的作風卻是他無法承受的。
“我纔不管呢!”南宮程雨朝楚少巖吐了吐粉嫩小舌尖,竟然強行將禮物塞到白湘君的手裡,隨即抱着她笑道:“我們女孩子家之間的事情,楚大哥你可別多管哦,要不然人家可要生氣了!”
“我會還錢給你。”楚少巖淡淡道。
“如果那樣的話……”南宮程雨已經泫然欲泣,盈盈淚眼讓楚少巖竟然平生一股輕微的負罪感,“那你就是不將我當作乾妹妹了!”
楚少巖苦笑默然,而白湘君推辭不過,只得勉強收下。三人逛了一會,來到金茂大廈旋轉餐廳用餐。
雖然回國不過數月,但這裡的侍者已經記住這位出手大方、豔麗如仙的南宮世家大小姐,服務十分熱情周到。
與此同時,兩夥跟蹤者卻不幸的撞了車。
“雪姐姐,宋姐姐,你們怎麼在這裡?”上官靈嬌先發制人,搶先問道。
“我嗎?呵呵。那個……我和你宋姐姐過來……對了,我們過來幹什麼?”大條女孩傻眼了,支支吾吾地說不出個所以然,竟然沒義氣地將問題丟給了可憐的女神私人秘書。
“過來……過來……咦,不是雪姐你拉着我過來的嗎?怎麼問起我來了?”怎料女神私人秘書也不是省油的燈,反戈一擊,一腳將皮球給踢回來。
“你……”大條女孩對同伴的沒義氣報以白眼,“那個……哦,是了!你姐則天說她有些不舒服,所以呢,我們就過來替她在這裡帶一盅燕窩粥回去!”
“爲了這盅燕窩粥,你們竟然從寶山區跑到東華區來?嗚嗚,我實在太感動了,你們……對我姐姐實在是太好了!”上官靈嬌這隻小狐狸假惺惺地捂着小臉假哭,搞得關諾雪臉通紅。
“那是應該的……呵呵,我和你姐姐誰跟誰啊?嗯,那個二小姐,我們得去買燕窩粥了,靈嬌你們幾個慢慢玩啊……”心中尷尬得要命的兩個年長的大姐姐拋下上官靈嬌她們落荒而逃。
一夥小女孩於是得意地大笑起來。目送競爭者遠遁後,‘小七仙女’又開始琢磨起來楚少巖等三人來。看到他們大快朵頤,上官靈嬌心底就有氣,尤其那根死木頭,就像飯桶一般,將南宮、白小姐二女殷勤地夾在他盤子裡的大量菜餚一掃而光。
“臭傢伙,餓死鬼投胎啊?這麼能吃!”上官靈嬌小嘴裡吐出讓小姐妹汗顏的話語,許琪、米喬是愈發對大姐大不放心了!欲蓋猶自彌彰,況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恰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吃,吃,吃,讓你吃個痛快!小眉!百日蝕心瀉,上!哼哼,上次普通瀉藥這根木頭沒感覺,這次我就讓大木頭知道我們東安中學‘小七仙女’的厲害!”看着三人言笑晏晏,上官靈嬌就氣不打一處來,怒從心頭起,惡自膽邊生。
“靈嬌姐,別……別這樣好嗎?”雖然心上人變節與其他女人交往讓許琪心如刀割,但心慈的女孩子還是不忍將痛苦強加到木頭保鏢的身上。
“是啊,楚大哥也沒什麼錯嘛!”米喬連忙也幫嘴。
“你們—”上官靈嬌戳着二女的額頭,“你們給我爭口氣好不好?那根死木頭有什麼好啊?他在和其他女人約會耶,你們兩個笨蛋還幫他說話!”
“可是……”米喬憂心忡忡的道,“那瀉藥很厲害耶,上次少年宮那個涉狼老師被整了兩次,最後虛脫得病休1個月!”
“就是厲害才用啊!”上官靈嬌氣鼓鼓地說,“那根死木頭肚子就像石頭做的,一般的瀉藥就像吃點心,有用嗎?小眉,行動,letsgo!”
……
其實,上官靈嬌並不知道楚少巖的苦。此時夾在兩位美女中間的他並不好受。一個可以容納八人的雅座,但二女卻不約而同地貼着楚少巖坐,甚至有意無意地將椅子往他身邊挪動一下。這種行爲的結果是楚少巖馨香撲鼻,軟玉兩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