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好厲害的威脅呢……”女神咳嗽一聲輕輕的笑了出來。
小魔女哀求道:“姐姐,靈嬌求你了,如果你怕打針的話,吃藥也好啊!”
上官則天幽幽一嘆:“靈嬌,你出去吧,姐姐睡睡就好了……咳咳!”
聽到她的咳嗽聲,楚少巖的心頓時抽搐起來,再也無法隱忍,幾步走了進去。
“少巖哥哥?你來了!快,快勸勸姐姐……咦,梅姐你拉我幹嘛……”
小魔女被梅管家強行拉了出去,臥房中唯剩一對男女。
上官則天倔強地彆着天鵝一般的修頸,長長的睫毛顫抖着,一滴晶瑩的淚珠正在睫毛間醞釀,由於憋住咳嗽,俏臉一片通紅。
“大小姐你想要我怎麼樣?”楚少巖黯然一嘆問。
上官則天突然轉頭,咳嗽幾聲後盯着他冷笑說,“少巖,我知道你是男子漢,不屑於攀附我這樣的弱女子!”
楚少巖苦笑道:“其實,我只是一個保鏢。”
“我知道你只是一個保鏢!”華鼎女神倔強地盯着他,一邊努力地抑制着咳嗽,雙峰因此而劇烈起伏,這讓岩石男人加倍難受。
“如果我辜負了你的期望……”男人哀吟般說。
女神的眼睛剎那煥發出璀璨的光芒,稍稍猶豫後決然說:“一切後果我承擔。不過我相信你,勝過相信我自己。”
“謝謝。”岩石男人真誠地說。
“你過來一些……”女神咳嗽幾聲,嗔怪地瞪他一眼,“我們擊掌爲誓!”
岩石男人無奈地苦笑,走過去伸出手掌。
女神將自己的纖幼手掌按在他手掌上,忽然驚歎起來:“哇,你的手掌好大!”
岩石男人默然片刻後忽然說:“比蒙巨獸的更大。”
“嗤!你……你不會還在吃那個誰誰的醋吧?”女神驚訝得笑了出來。
“施丹達……”岩石男人忽然眯縫一下眼睛,“來自南美的那個神秘人很危險,最近不知道爲什麼竟然一直沒有出現,包括他的女友阿曼達。”
“不準想她……就是那個阿曼達!”女人忽然撅起因發燒而紫紅色的嘴脣,嗔怒地盯着他,“也不準想起南宮程雨,還有你的直屬上司關諾雪,尤其是什麼警花葉錦琳!”
我們是達成合作協議還是戀愛協議!?岩石男人震駭地看了看她,但女神咳成一團,一臉倔強,好像他不答應就絕不接受治療。
“恩,我知道了。”岩石男人憋屈地轉身過去,而身後女神驚喜交加,一時差點暈厥過去!
在給上官則天作了必要治療後,梅管家將岩石男人叫到一旁。
任何時候都彬彬有禮的她微微鞠躬後問:“楚先生,大小姐對您的心您應該很明白吧?”
岩石男人淡淡道:“這事情與您有關係嗎?”
“當然。”梅管家頷首說,“您知道我一輩子都會服侍她。”
岩石男人忽然冷笑起來:“那麼我想問你昨天晚上很晚出去,見什麼朋友嗎?”
梅管家一怔:“是的。怎麼,難道我沒有見朋友的權力?”
“當然有。”岩石男人淡淡一笑,“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您每月中旬都會在某個晚上出去兩個小時左右,您有秘密。”
梅管家盯着他:“任何人都有秘密,不過如果這個秘密不妨礙其他人的話,我想其他人也不必多管,您說呢?”
“當然。”楚少巖點了點頭,走開幾步,忽然說:“麻煩你給蝴蝶幫的白蝶小姐帶句話,說靈嬌小姐想和她見一次面。”
梅管家臉色突然大變,憤怒使得玉臉泛過一陣粉光:“您竟然跟蹤我!?”
楚少巖淡淡說:“談不上跟蹤,只是無意中看到您走進入一家酒吧,而且酒吧門口迎接您的是蝴蝶幫的藍蝶小姐。”
梅管家盯了他半晌,冷笑說:“希望沒有下一次。”
楚少巖點了點頭:“知道您和藍蝶小姐在一起,我很欣慰。”
梅管家嬌哼一聲,頓了頓蓮足,第一次沒有施禮便轉身就走。
凝視着管家那挺拔曼妙的背影,楚少巖的眼楮又一次微微眯縫起來,嘴角沁出若有所思的淡淡笑意。
他當然知道酒吧裡等着的絕不是藍蝶,而是那個一直蒙着面紗的神秘女人。
或許是最近幾個月所受到的壓力太大,上官則天這一病竟然糾纏不已,就算請了華鼎的櫻花會私家診所幾位着名的專家前來會診,也並沒有迅速痊癒的跡象。
不過就算在病榻上,上官則天依然不顧身體狀況,通過網絡和通訊遙控着集團,並通過總裁辦公室的楚少巖、羅曉曉監控着集團的一切動態。
羅曉曉作爲總裁秘書、總裁助理傳達總裁執行或傳達命令理所當然,但楚少巖在執行命令時卻遭到少數人或明或暗的抵制。
“你算什麼東西?不過是一個保鏢,通俗點說是看大門的保安,憑什麼跑來對我們指手畫腳?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你知道我什麼文憑嗎?本人是浙大研究生畢業!切!”
這天在戰略策劃中心,楚少巖便遇到這麼一個自以爲不可一世的二愣子。
對這個二愣子,上官則天素來的評價是:高文憑,低水平,大脾氣,小心眼,不可託付重擔。也正因如此,這個二愣子纔在華鼎總部廝混五六年依然只是一個副主管而已。萬幸的是他的Boss海天國出國留學前就讀的就是浙大,對這個學弟頗加眷顧,這才使得他不至於被趕出華鼎總部。
然而這個二愣子將這種眷顧當成資本,肆意浪費,甚至高傲自大起來。對於楚少巖,他一直便瞧不上眼,一個據說學歷不高的人竟然憑藉總裁的關照上位也罷,此刻竟然騎在自己這個擁有碩士文憑的大才子頭上,絕對是有辱斯文,是可忍孰不可忍!?
於是當有心人稍加撩撥後,這個二愣子趁勢而起,貿然發作,在戰略策劃中心指着楚少巖的鼻子發出震耳欲聾的怒吼聲。
楚少巖輕輕地將他的手指撥開,冷冷道:“你叫李萬源是吧?”
那二愣子悍然道:“是又怎麼樣?你能把我怎麼樣?切!像你這樣吃軟飯的小白臉,本人從來就蔑視之!”
“李主管,你少說幾句,楚隊助理不是什麼小白臉!”剛剛在這次改革中提拔爲主管不久的殷岑岑忍不住站起來。
二愣子鄙夷地盯了殷岑岑一眼,冷笑說:“殷岑岑,我知道你屬於走狗派,最近不是剛剛高升了嗎?怎麼,看中了這個小白臉?敢跟主子搶男人不成?”
殷岑岑氣得俏臉煞白,指着二愣子怒道:“你……你簡直是瘋狗亂咬人!”
“誰瘋狗啦?媽拉個小婊子!”二愣子竟然破口大罵,形象全無,“二流學校混來的一個破碩士文憑,有個狗屁的本事,憑藉拍馬屁功夫厲害,竟然騎到老子頭上作威作福,你大爺的罵誰呢?”
這個二愣子正滔滔不絕地大罵,突然楚少巖抓起身邊桌子上的一塊抹布突然塞進他的嘴巴,隨即將這個傢伙提拎起來,就如抓住一條癩皮狗,幾步拖到男廁,一腳將門踹開,不顧他的掙扎將他拽到馬桶前,一把將他的腦袋按入馬桶中,隨即呼的一聲按下衝水按鈕!
在所有跟隨看熱鬧的人捂嘴驚嚇中,二愣子不斷踢動着雙腿,兩手將馬桶抱得死死的。直看到這個傢伙喝水喝到抽搐後,楚少巖纔將他提起來,一把丟出老遠,“吧唧”一聲摔了個四腳朝天,躺在地上死魚一般半天一聲都吭不出來。
這時正好戰略策劃中心副總監劉啓文自辦公室出來,看到走廊上圍着大羣人,不由一怔,吼道:“喂喂,你們都圍在這裡幹什麼?不用工作了?”
“打架了!”一名主管叫道。
“打架?誰打架?”劉啓文驚訝地問。
那個主管知道劉啓文絕對是個護短的主,於是添油加醋地將事情說了出來。劉啓文一聽登時炸了,喝道:“竟敢跑到我們策劃部來打人,太囂張了!”
說着,這個位列高管的傢伙將衆人喝開,衝進男廁,看到二愣子的模樣後更是怒火中燒,指着楚少巖吼道:“楚少巖,你怎麼打人?什麼素質,簡直是街頭流氓混混!”
楚少巖盯着這個爲二愣子出頭的男人冷冷道:“你搞清楚事情原委了嗎?”
劉啓文的臉色因爲憤怒而漲紅,脖子上經脈不斷跳動:“不管什麼原因,打人就是不對!難怪上次有人說你‘子系中山狼,得意便猖狂’!我看這樣下去,你要打遍公司,打遍華鼎吧?”
這時二愣子終於緩過氣來,在幾個同事的扶持下勉力站起來,眼淚鼻涕一齊流瀉,過來嚎喪道:“劉總,您可一定要爲我做主!楚少巖……楚少巖他將我按到抽水馬桶裡喝髒水,還打人!”
劉啓文向他點了點頭,隨即盯着楚少巖冷笑道:“楚少巖,我知道你是總裁的親信,不過我想總裁也是明事理的人,我相信她一定會站在公正的立場上爲我們策劃部的員工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