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審判 !
“我什麼時候和你說過假話?”骨烈笑了起來,假話是說過,但也是唯一的一次:把毒液偷偷的賣給了日本人,一百二十億美金哦!確實太誘人!實際對美國人的傷害也不大,毒液他們日本人是永遠都研究不出來的。“我們的友誼是建立在相互信任、相互扶持上,我想我應該是沒有說錯吧!”
“是的,骨烈先生這句話也是我想說的,和無數個國家和地區的領導人打過交道,你是我見過最友好、最大方,最誠實的領導人。”史密斯感慨的說道,要保住自己的位置,就要不停的從骨烈這裡拿到毒液,如果失去骨烈的支持,自己將變得一無所有,美國對於沒有完成任務的特工處罰力度很大。
骨烈感覺自己這句話好像是說錯了,美國拿自己的毒液會幹出什麼意想不到的壞事?這個不用想都明白,第一個就會用在伊拉克和阿富汗地區,那裡的人民將陷入水深火熱之中。
但是,X副主席提出最少要一年才能平定中國的貪官們,自己就要徹底的拖住美國和日本,而只能是用毒液不停的吸引住他們的眼球,這兩個對中國野心最大的國家也算是自己的心頭大患,不知道這種局面還能維持多久呢?那就要看自己拿捏的怎麼樣了,至少暫時是肯定不會和美國和日本翻臉,供應美國毒液也是不得已而爲之。
世界的國際形式這麼複雜,難得有時間給國內減輕點壓力,在骨烈的心裡,犧牲一些小國家的利益都是在所不惜的,誰做事都不可能面面俱到,在自己得到利益的同時,肯定有人會失去別人的利益,這個世界其實是公平的,二減一永遠都是等於一,至於被減去的那個一是誰?只要不是損害中華民族的利益,骨烈都會去做!
“至於價格問題我絕對不會漫天要價,和原來持平,我想這應該算是很夠朋友了,我想你們在芒街建設的力度稍微的加大一點,這也算是你對我的禮尚往來。”骨烈淡淡的笑道,史密斯已經動心,這是毫無疑問的,美國已經完全掉進了毒液的漩渦裡不能自拔!
“這是當然,芒街建設問題我們肯定會努力,在你獲得利益的同時,我們美國也會得到利益,這種雙方都得利的事情我想國會是不會發對的,尤其是你能繼續提供毒液給我們,那我在他們面前說話就方便多了,呵呵!”史密斯臉上的神情表現出來的是一種興奮,特工本來都是比較沉穩的,但碰到了這樣讓自己高興的事,連他都有點控制不住內心的喜悅。
“那好吧!至於印尼方面,我想時間不會太久,如果需要我們芒街特區派人過去的話你就通知我一聲,畢竟他們也是特種兵出身,有點不大好對付,我都有點懷疑印尼政府事先就和他們有聯繫,他們才這麼倉惶的逃到印尼地區,不過我也會讓越南政府發個照會過去,如果他們不識時務,我想你也知道我準備要對印尼乾點什麼。”骨烈狠狠的說道。“我不能容忍那些曾經想對付我的人還活在世界上。”
“這個問題你就交給我來處理,保證辦的讓您滿意,在沒必要動武的時候您還是稍微忍一忍,和你爲敵的人也可以算作是我們美國人的敵人,別忘記了我們是好朋友兼盟友。”史密斯十分自信的說道。“這裡不會牽扯到中國政府,越南政府也可以通緝他們,我想你也明白這個道理。”
史密斯辦事的速度快的嚇人,三天時間就把三個人連同他們的家屬從印尼帶了過來,當然他也動用了國際刑警的力量才能辦到,在越南發了照會到印尼之後,開始印尼政府還沒有理會,但美國人都參與了進來,印尼的高層們還沒有傻到因爲三個中國逃犯和美國人對抗的地步,只能配合美國人把三個重犯抓住送往芒街特區。
三個人連帶着家屬都被帶進了芒街監獄,但家屬還是和主犯隔離開,被嚴密的控制起來,得到消息的張小蔥連忙就從河內趕到了芒街監獄,而心情最複雜的要算是李豔,老公能抓住三個刺殺趙副部長的兇手,這讓她高興的一晚都沒有睡覺,連夜就和骨烈、張小蔥,帶着一個分隊的特種兵往芒街監獄趕去。
特種兵們知道監獄裡越南人佔了多數,把三個人帶到了一個獨立的小房間裡,全部隔離開以後才讓骨烈他們進去,也知道老大這次不殺他們是不可能的事,這種事情越少知道的人越好。
“你們的膽子很大!”骨烈狂笑了起來。“刺殺我的下場我想不用我說,你們也明白,以爲跑到印尼我就動不了你們?我可以告訴你們,除了在中國,跑到世界任何一個角落我都可以抓到你們,你們這羣祖國的敗類。”
三個曾經的特種兵領導都表現的比較沉穩,雖然知道自己馬上就要面對死亡,自己面前站着的是曾經三中隊的隊長,殺人如麻,絕對不會放過自己,但是表現出了國內軍人的那種堅毅,並不能說他們成了狗腿子就把軍人應有的素質給忘記了。
“我是BJ軍區特種大隊參謀長閆武,我沒有想到事情會到現在這種局面,軍人就是以服從命令爲天職,也算是我跟錯了領導。”一個被銬在牆上顯得比較魁梧的男子沉聲的說道。
“跟錯了領導?”李豔已經控制不住自己激動的心情,大聲的吼道:“趙副部長是在爲祖國人民辦事,我想你作爲軍人肯定也知道他的作爲,我就不相信你完全是因爲要聽領導的話纔會去刺殺他,如果我判斷沒有錯,你們也是十惡不赦的貪官,給我一把槍。”李豔對着邊上的黃華說道。
“給我們一個痛快。”閆武十分冷靜的說道。“再者我們的家人是無罪的,我希望骨隊長不要爲難他們,我想國內會給他們一個公平的審判。”
“我不會殺他們,也會馬上就送他們回國接受審判,他們罪不致死,我還沒有冷血到連自己的無辜的同胞都要殺。”骨烈一把就抓住了他的衣領。“我曾經發過誓,只要是參與到趙副部長被暗殺事件的人,得到的下場一定是死,我會發佈一個新聞出去,但凡是對我不利的人,就算是跑到天涯海角,也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老公,這次讓我來行刑。”從沒殺過人的李豔拿着黃華給她的步槍都有點發抖,激動的心情可想而知。
“算上我一個。”張小蔥把容班長手裡的槍也拿了過來。“千刀萬剮已經不適合他們,不知道他們捱上三十發子彈身體會變成一個什麼樣子?我還沒有看到過,今天就自己試驗一把。”
張小蔥的心情激動到了極點,他也是沒有親手殺過人,但趙副部長的死已經在這一個月的時間把他打擊到老了近十歲,頭上的白髮明顯多了許多,可見趙副部長在他心裡的位置有多麼重,一旦跟對了領導,就會沾染上他的風格和作風,張小蔥來越南十幾年,身家也不菲,但他心裡裝的都是祖國,沒有給家人太多的好處,或者可以說,他現在的身家都是祖國的。
“老張,李豔,你們別太激動,殺人會給人留下後遺症的,我想還是交給他們來處理。”骨烈看着兩個人的神情也是嚇了一跳,沒想到他們激動到了這個程度,看着李豔柔弱的小手,手裡的步槍都在發抖,骨烈感覺有點不忍心讓他們來執行死刑。
“不行!”李豔猛的吼了一聲。“不親手殺掉他們我晚上會做噩夢,多少次我在夢裡夢見了老領導那種痛苦的表情,這羣敗類已經到了不可饒恕的地步。”
“我也一樣,骨烈,這次不要攔我們。”張小蔥十分肯定的說道。“今天必須要我們這些老部下來爲首長報仇。”
骨烈放開了閆武的衣領,慢慢的走開,他們看樣子是下了決心的,確實自己也想親手幹掉這羣國家的敗類,但趙副部長還是他們直接的老領導,就把這個任務交給他們做吧!不然他們心裡肯定會留下遺憾!
“我希望你不會象我們一樣變質,骨烈,我很佩服你,有句老話,一子錯滿盤皆輸!我們也是走錯了一步而不能自拔,今天死了也算是我們罪有應得,誰都希望祖國強大,但在國內不良風氣裡,我們沒有堅持自己從小的理想和信念。”閆武臉上表現的很淡定,絲毫沒有那種臨刑前的恐懼,或者可以說這纔是讓自己真正的解脫,再也不用過那些提心吊膽的日子。“以前我也算是和你們一類人,走到副團的年紀也只有二十九歲,這在國內也算是比較出色的軍人,但在霓虹燈和金錢面前我完全喪失了自己的立場而和他們同流合污,大體的環境可以決定一個人的墮落,我想骨烈你很想知道我們爲什麼要刺殺你和趙副部長,算算時間,我們也知道臨死不遠,只能一拼,也算是給自己留條後路,但是我們都想錯了,沒想到國家現在反腐的力度這麼大,大到了不惜讓所有官員都下馬,經濟倒退都在所不惜。”
“我想你應該還有很多話要對我說。”骨烈連忙制止了想開槍的李豔和張小蔥。“有什麼話你慢慢說,身爲炎黃子孫,誰都想自己的祖國更強大富強,你現在還能有這種想法我實在感到意外,把你知道的情況都說出來吧!你死是一定的,但我希望你能死的有價值,我想有些你不願意說的話今天不說就沒有機會了,放心,我骨烈永遠都不會和你們一樣變質,永遠都是忠於祖國的軍人,我說的是祖國,不是幫某些人辦事的狗腿子。”
“很好,我沒看錯你,我終於明白在國內爲什麼那麼對軍人崇拜你,你絕對是我見過的最優秀,最讓人崇拜的軍人,今天能死在你們的手裡是我的榮幸。在印尼國家銀行的保險箱裡有我收集的很多證據,但是,骨烈,你別把事情想的那麼簡單,那些都是國內高層人事,想扳倒他們可不是那麼簡單的。”閆武也知道自己的死期已經到了,但有些話不說自己心裡也不痛快,或者說他的良心還沒有完全泯滅,能聽到骨烈這麼肯定的話,作爲一個曾經的軍人也感到內心裡有一種衝動。“裡面有部隊的,地方的,我希望這些能幫到你,我只有一個小小的請求,請放過我的家人,讓他們在芒街安定的生活下去,他們都是無辜的,我用我的人格保證,他們沒有參與任何一起貪污和刺殺,自從你建立芒街特區以來,我也感到了中國人的希望,從我內心上來說,中國實在太需要你這樣正直無私的年輕人。”
另外兩個人都表示了同意閆武的意見,也希望骨烈能照顧自己的家人,走到了這一步,自己是錯了,錯的很離譜,也很荒唐,致死的時候纔想起了自己的家人,這不能不說是種遺憾。
“這個我可以答應你們,你們的家人可以在芒街安靜的生活,但沒有特殊待遇,只能靠他們的雙手來維持自己的生活,這也算是仁至義盡,我這麼做已經觸犯了國內的法律,但在芒街特區,我想還是我說了纔算,我想這麼答覆你們應該是很不錯了。”骨烈內心有點同情,那也只是對他們家人的同情,畢竟他們也是無辜的,失去父親的滋味自己從小就嘗試過,這對小孩的成長十分不利,也是很殘忍的一個做法。
“很感激您能這麼仁慈。”閆武心裡終於放下了心,骨烈的作風自己也聽說過不少,從來都是說一不二,他答應下來的事情比籤協議都管用。“我會把所有知道的情況通通的告訴你,作爲祖國的罪人,我能做的也只有這麼多了。”
邊上的隊員連忙找來了紙和筆,閆武很配合,這個材料居然記錄到了天亮?骨烈聽着他訴說的一件件貪官們的劣跡,連平時比較堅強的他都感覺內心有種快崩潰的感覺,原來國內這麼多讓人聽起來都讓人心寒的貪官?挪用公款,不顧人民的死活!這還算是輕的,充當黑社會保護傘,害了多少普通百姓的人命就這麼不了了之?
“暫時不要行刑!”骨烈十分肯定的說道:“國內需要材料和證人,以越南政府的名義聯繫國內的國安人員,這幫孫子的末日也快到了!”
“骨烈,你想的太簡單了。”閆武苦笑了一聲說道。“國內的派系多了去了,你的心是好的,但想真正的徹底剷除腐敗基本就是一句空話,真的,我也算是個臨死之人,我想認知將死其言也善這句話你應該聽說過,在我讀書的時候,我們的老師說了一句讓我都不敢相信的話:國內的官員,全部槍斃那肯定有人會覺得冤枉,但槍斃百分之五十,那留下的肯定還有不少殘留分子。原來我還覺得老師是在危言聳聽,到我真正接觸內幕的時候,我才發現,原來老師的話說的相當有道理,國內貪污已經到了讓人不敢相信的地步。”
“我不否認你說的話,但是!”骨烈稍微的停頓了一下說道:“人民的力量是巨大的,曾經的蔣介石政府都是被廣大羣衆所推翻,只要國內一些高層們醒悟過來,中國還是有救的,不可否認,那些貪官們都掌管着一方的權力,他們的權力都很大,但你忘記了一點,他們的權力都是人民給的,百姓要想推翻貪官也並不難,我只是不想看到自己的同胞不要再相互殘殺而已,而在中間努力的打醒他們,我想你也不希望看到這種局面發生。”
“是的,在我剛進入領導崗位的時候,我也很痛恨腐敗,但沒有辦法,我的力量和你比起來差距太大,個人的綿薄之力算的了什麼?人家給你錢你不要?但人家也會收,我也不想成爲傻子讓人家看,是的,我這種說法在你眼裡肯定是毫無道理,但我相信你也聽說過一句話,生活就象是強姦,如果你無力反抗,那你就享受中間的快樂吧!這也算是我們基層幹部的心聲,你有能力去反抗那些不平等社會風氣,但我們沒有你那種力量。”閆武十分無奈的搖頭說道。“國家能出你這麼優秀的人才,我想還真的是人民之福,有時候在我內心裡,都認爲你是毛主席在世。”
“安心的走吧!我想你說的話是很有道理,但我想就算是國內對你宣判,也會是死刑,請你相信我和現在的中國政府,在以後的日子會還國內人民一片寧靜的天空!”骨烈沒有多說,直接把李豔和張小蔥的槍拿了下來,帶着他們往監獄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