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挑戰?
下山的時候骨烈走的很慢,不停的回望爺爺的墳頭,這次走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祭拜爺爺了,一想起死去的旺財,雖然把那個惡少打了一頓,但他心裡覺得還是打輕了,以前來墳頭看爺爺,旺財都跟着來,那種感覺真好,現在雖然多了個黑妞了,那份失落感還是讓他想着死去的旺財。
這次回部隊肯定會受處分。私自開槍,打人,自己再有理都是假的,不過他覺得爲了死去的旺財他受什麼樣的處分都值得。可以用兄弟來形容旺財和自己的關係了,部隊總不可能把他丟進監獄吧。
一路走到家裡,天色已經晚了,王連長又來了,老遠就對着骨烈打招呼了,小跑過來接過骨烈肩膀上的鋤頭,剛祭拜完爺爺,王連長知道骨烈的心情肯定不好,:“回來了,知道你去拜你爺爺我就沒上山找你了,這次謝謝你了,張副縣長的兒子已經被抓進公安局了,我弟弟的事縣裡也給了答覆,他自己肯主動出錢爲我弟弟治病了。”
“王連長,你這是什麼話,都是戰友,你還是我的老領導了,再說他打死了我家的狗,沒把他打廢了我都還覺得遺憾呢。”骨烈微笑的說道。
“傷的很重,估計要躺很久才能好,打的好,爲我出了口惡氣。”王連長笑道。“裡面有個王大校,也在等你,看樣子他要走了。”
“他部隊就在我們縣呀!他是部隊長。”骨烈邊說邊走。
“啊!那是正師幹部了,真不簡單!”王連長吃了一驚,在部隊要爬到正師這個位置很難。
“骨烈,你回來了,我今天就走了,有時間再來看你,離開部隊太久了不好。”王大校和骨烈握了下手。:“開始你三伯叫你過去吃飯。”
“王大哥,吃了飯再走也不遲嗎!”骨烈握着他的手不肯放。
“下次有機會再來吧,又不是很遠,兩小時就到你家了,你還怕我不來,我知道你歸隊的時間,那天再來你家蹭飯,你傢伙炒的菜很有水平嗎,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是炊事班的,哈哈。”王大校堅持甩開了骨烈的手,“再見!”說着就往村口的方向走去。
“那我們去你三伯家吧,他等了很久了。”容班長說。
“王連長,你不會也要走吧?走了就不認你這戰友了。”骨烈發現王連長有坐王大校車回去的意思。“走,喝點米酒,我三嬸自己熬的米酒可正宗了!”邊說就邊拉着王連長往三伯家走去。
“牛伢幾,回來了!菜都快涼了,快進屋去,又多了位領導來了?”三伯站在屋門口笑着說道:“不是還有位領導嗎?走了?”
“嗯,他部隊還有事,這位原來是我們部隊的,王飛舟王連長,這是我村長三伯。”骨烈連忙介紹起來。兩個人都握了下手。“我去洗下手就來,你們先吃,太麻煩你了三伯。”
“你個野崽也會講客氣了!”村長指着轉身的骨烈罵道。“呵呵!兩位先進去吧!失禮了!”
“三伯人真客氣,我們也就不講客氣了。”王連長笑着說,跟着三伯就走了進去。
“你們先吃呀!我是晚輩,你們等我幹嗎?這麼多菜?謝謝三嬸了!”骨烈一屁股就坐到了凳子上。“骨哲你也來村長家蹭飯呀?”
“我忙着呢,來爲你壓驚,昨天沒把我嚇死,那麼多公安和武警,我生怕你出事了。”骨哲昨天真的嚇的半死,真打起來骨烈就慘了!
“就他們?不是我吹,1個打他們10個都是小意思。”骨烈的頭揚了起來。驕傲的大鐵牛。
“行了別把天都吹破了,快來喝酒。”村長端起桌上的米酒。“兩位領導,都是家鄉幾個小菜,怠慢你們了。”
“來喝,我們都是骨烈的戰友,也厚着臉叫你聲三伯,謝謝三伯的款待!”容班長大聲的說道。
除了三嬸不喝酒,5個大男人就開始碰了起來。“我家骨烈命苦,爺爺沒了,父母都沒了,年紀又小不懂事。以後還請兩位領導在部隊多照顧下,我這裡先感謝了!”村長站起來就向他們彎下了腰。
嚇的王連長和容班長連忙就走過去扶着村長坐下。“三伯,你這樣我們可受不起,再說我也不是骨烈的領導,我只是他的警衛員,放心,骨烈在部隊很本事的,只要能幫的不用你說我也會幫。”容班長激動的說。
“是呀,三伯,這次要沒骨烈,我的事還不知道要拖到什麼時候,我們雖然不在一個部隊,只要骨烈說句話,能幫的我一定飛過去。”王連長動容的說。
“那就好,那就好!”村長開始擦老淚了。
“容班長,以後你再提什麼我是你首長的話,我可真翻臉了。”骨烈笑罵道。
“算了,不說了!再也不說了!”容班長也笑了起來。“本來是就嗎。”接着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牛伢幾,這是村裡工廠的賬簿,你兩年沒回來了,今天叫你過來也是讓你看看,村裡的人都在爲你做事,比你走的時候富裕多了!”村長邊說邊遞了賬簿過去。
“我不看,怎麼樣您幫我做主就行了,別提錢,我現在用不着錢,部隊裡發的錢我就夠用了。”骨烈連忙說道。
“那我給你報個總數吧,你心裡也有數一點,加上固定的廠房設備,你現在的總資產是一百九十五萬。”村長大聲的說道。
撲哧!正在喝酒的容班長一口酒就噴在了桌子上,噴的滿桌都是。王連長的眼睛也睜的大大的。
“錢你隨時可以拿走,不拿我就先幫你管着,以後你從部隊回來了再給你。”村長接着說。
“三伯,我走的時候就和你說好的,這些錢你分給村裡人吧。我用不着錢!”骨烈不在意的說道。
“你個野崽,錢是你的就是你的,村裡人都是靠你才翻了身的,廠裡的法人代表也是你的名字,你再說不要錢我就代二叔打你了!”村長猛的起身指着骨烈大聲的罵道。
“那你幫我存着吧!”骨烈很清楚三伯的脾氣,很少發火,一發火誰也攔不住,低下了頭喝了口悶酒。
“我也是靠你發了點小財,鐵牛哥,我先謝謝你了。”骨哲邊說邊拿起酒碗。“我們兩兄弟碰一個。”
“來,喝,你傢伙多賺點錢,以後要討婆娘的,亂花錢的話看我不打死你!”骨烈笑着碰了下酒碗。
“不會,哪敢呢!”骨哲從小起也被他打習慣了,連忙笑着說道。“明年18了,討雜好看的婆娘回來幫我管錢。”
“牛伢幾,裡面還有好多村裡人送來的東西,你今天都拿你家去吧!”三嬸也說了句。“雞婆都有好多,我家都關不下了,都是鄉親們的一點心意。”三嬸說話總是那麼輕言細語的。
“嬸子,我吃不了那麼多,帶點鄉里的特產回去還差不多,其他的都還給村裡的人吧!”骨烈對這個默默幫他嬸子很尊重,偷吃了他們家不少的東西,嬸子看見了也裝着看不到,骨烈回想起以前的事,心裡一陣的內疚。
“這個就聽骨烈的意思吧,那麼多東西怎麼拿的完,都是鄉親們硬塞我手裡的,骨烈自己去挑,拿的動就拿,拿不動我就退給他們。”村長也知道骨烈不會收那麼多,那麼多東西拿臺車來裝都裝不下。
“要不王連長今天拿點回去,挑點愛吃的拿,你們縣城裡的人吃不到這麼正宗的特產,第一次來也沒什麼好送你的。”骨烈對鄉里的風俗還是懂一點,第一次上門的客人一定要帶點東西回去。“一定要拿,不然我不認你這個戰友了。”
“哦,等下去拿一點。多了我也帶不完!”王連長苦笑了一下,縣裡的風俗他也懂,不拿東西是不尊重主人家。
一道車燈射進了村長家,嬸子起身就去外面看。“張鄉長呀,這麼晚了有事?”只聽三嬸在門口說道。“屋裡坐。”
這麼晚了還有事?骨烈知道來的是張主任,也起身往外面走。
“你在這裡呀,本來還想去你家找你。”張主任邊走邊笑着說道
“張叔,這麼晚了你從縣裡下來?有什麼事嗎?”骨烈也猜到大概是關於惡少的事。“一起喝點酒,我三嬸的菜比我炒的好吃。”
“骨村長,那我就不客氣了!”張主任對着村長說了句客氣話就坐在了凳子上。“你傢伙打人也太狠了點,斷了人家兩根肋骨,不過縣裡沒有追究你的意思,但我今天來是告訴你,你要小心點,張副縣長兒子的狐朋狗友現在在商量這麼對付你,我也是一聽說了就馬上來的。”
“他們敢來?到時候打死人了我可不負責,張叔,這個我可先和你說好了,你也是政府領導,他們主動來找我的話,我可真會開槍的。”骨烈馬上就站起來。
“反了天了,如果他們敢進村子一步,我們都會打斷他們的狗腿,不行,我先去通知下村裡的男人,骨烈,你先別出去,呆在家裡。”村子馬上起身就往外面跑,這還了的?敢打骨烈?全村人都不會讓他們這麼幹,準備點土武器,誰敢來就叫誰死。
“你…..我已經通知了公安局了,不過以防萬一大家做點準備也好。”張主任的口還沒開村長就跑了出去,不過做點準備還是好的。
“張主任,你知道他們在哪裡嗎?敢來挑戰我們?我好久沒動手了,一羣社會渣子,還想翻天?”容班長的指關節搓的砰砰響。
“這事我們政府知道了,你們忍一下,會處理好的,放心!這次是省委書記親自來了,他們翻不了天的。最好這兩天你們先別去縣城,現在是沒什麼證據,不好抓他們,我也是聽小道消息聽來的。”張主任看見容班長那麼激動,有可能真的會死人。
“我明天就去,看誰敢動我?這幫傢伙是活的不耐煩了!”骨烈氣呼呼的說。
“你就別讓你張叔爲難了,一定不能去,在家裡看看,你不是好久都沒回來了,串串門也好!”張主任的眉頭皺了起來,真出什麼大事骨烈就更麻煩了,縣裡還準備發公函到部隊爲骨烈解釋,如果再出事,省委書記不把他們的皮都剝了!
“那好,我聽您的,你是我叔,但如果他們敢進村了我就出手了。”骨烈也忍了一下。不過心裡還是很氣憤,這些傢伙也太囂張了。
“那我就先走了,你自己也小心點。”張主任起身就想往外面走。
“等等,我也坐你的車回去可以嗎?”王連長也站了起來,臉都被氣綠了。
“可以呀!快,我在車裡等你一下。”張主任也知道這個是骨烈的戰友。
“我先回去打聽下情況,他們敢亂動我就通知你們。”王連長小聲的在骨烈耳邊說道。
“嗯,那好,去那屋隨便拿點東西回去。”骨烈也怕張叔聽見了,小聲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