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夜深人靜的夜晚,李莉娜化了人生中唯一的一次濃妝。
她望着鏡子那個,紅脣烈焰,臉部輪廓精緻的自己,輕咬牙齦,一連串滾燙的淚珠順勢而下。
她摸着小腹,哭的肝腸寸斷。
她穿上自己最心愛的白色連衣裙,赤腳走到寢室的樓頂,帶着無盡的悔恨,站在護欄的水泥圍牆邊,帶着無盡的悔恨絕望,從樓頂上一躍而下。
她那白色的裙子,在風中飛舞,她在心裡詛咒傷害她的所有人,淚水象象雨珠慢慢離開眼眶。
,,,,,撲通一聲,,,,,腦漿四裂。
她睜着個巨大的眼珠,猙獰的望着浩瀚的天空。
一連串淚珠,在身體的劇烈抽搐下,順着眼角滑落。
短短几秒鐘,李莉娜就結束了她那悲慘的命運。
李莉娜的靈魂,在她死後並沒有得到解脫,一股極強的怨氣在她的遺體旁凝聚,李莉娜變成一顆復仇之魂。
她的靈魂離開軀殼後,在虛幻的世界裡,象無家可歸的孩子似的四處遊蕩。
她每天深夜,都去找王豎,站在他的牀前就那麼死死瞪着他。
同樣她也會去找秦大義夫妻倆。
她敷在秦大義的妻子身上,用自己經常說的話,或者喜歡用的動作,去刺激秦大義。
她在秦大義妻子身上,折磨了秦大義夫妻兩個幾年,她原本可以要了秦大義和他妻子命,但是李莉娜沒有這麼做。
她要讓秦大義和他妻子後悔。讓他們生不如死,活活的折磨這對狗男女。以化解她心中的怨氣。
秦大義妻子每次懷孕,孩子就、總會意外的流產。
當秦大義發現。自己妻子行爲怪異的時候。
他有些懷疑,以爲是家裡的風水出了問題,便請了陽北市西南小煤山的寧家老大,寧國璽來自己家中看風水走勢。
小煤山的寧家,是陽北市出了明的風水世家,寧家兄弟四個。
老大寧國璽,是一個將近60歲的老頭,萬爺金盆洗手後,他寧國璽就成了陽北風水界的泰斗。叱吒風雲好多年,是出了名的陰陽大師,但是爲人貪財,並且勢利,一般平常百姓家請不動他,他是官權貴胄的御用大師。
他以熟讀奇門遁甲,八門吉凶,周泰三十六氣象而出名,此人擅長捉鬼避災通靈。看風水爲生,是陽北市有名的陰陽大師,江湖人稱,三星雲靈寧國璽。
寧家老二。寧國昌,(前文有介紹)江湖人稱:
“遁地雲狍。
是陽北出了命的葬鬼大師,以盜墓。配陰魂爲營生。
寧家老三寧,以看風水算卦。占卜吉凶爲生。
江湖人稱,窺鷹五棋寧國榮。
寧家四。混的最爲風光,他早年跟着遁地雲狍,葬鬼盜墓,有一特技就是,趴在地上能聞着底下有沒有東西。
他的鼻子比洛陽鏟還厲害,江湖人稱:“探雲大鼓,寧國鼎。
但是後來因盜墓被判了行,在監獄裡和人打架,被人打壞了鼻子。
出獄後,金盆洗手,靠他大哥寧國璽認識些權貴,在權貴的扶植下,開始幹起批發白事營生,先是壟斷倒賣壽衣,骨灰盒,花圈,五福,後來跟人倒騰墓地發家。
他是寧家最後出息的一個,也是陽北市龍山陵園的股東。
寧家四兄弟,璽,昌,榮,鼎。
在陽北市自萬爺倒臺後,最爲出名。
所以不難想象象秦大義這種暴發戶,爲什麼要寧家老大寧國璽幫忙。
寧國璽,畢竟是風水大師,他用特質的屍油封眼,一見秦大義的老婆身上的李莉娜,頓時明白了這麼回事。
他二話沒說,就開始起壇做法,用赤陽鬼書,把秦大義的房門,窗戶,通通封閉。
一上來就在秦大義的客廳,用天之二奎,陰魂上路七煞陣雞血引魂,對李莉娜下了死手。
李莉娜一見寧國璽出手便要它命,要不是跑的快,就會在秦大義的別墅裡魂飛湮滅。
李莉娜離開秦大義的家後,就在也沒有敢回去。
她直接把矛頭指向了王豎,所以纔會出現,我去浴場見到王豎的身上的,那道白影。
但是李莉娜被寧國璽打傷後,虛弱中身影就變成了一道白影。
天亮的時候,一組的人來接班,老蔡和田峰覈對昨天登記本,確定無誤後我們就下班了。
去了金二的浴場洗了個澡,把身上那股腐臭的腥味去掉,剛出金二浴場,正好碰見金二開車來店裡收賬。
金二我一見我就想躲,被我一把揪了回來。
他以爲我是來要賬的,一張口就說忙着解釋說:
“最近生意不好,我也懶得聽他廢話,便直奔主題的說:
“從今以後,安康路上的只要是秦龍混凝土公司的沙灌車,一律不準從安康路上過,金二聽我這麼說頗爲意外。
他試探性的問:“怎麼了冰冰,秦龍混凝土公司怎麼得罪你?
我一副笑眯眯的口氣說:
“金二,你也是這條路上的地頭蛇,秦龍混凝土公司的車,從咱安康路上過,這過路費你收的太低了。
壓根就不夠兄弟們花的。
這秦龍混凝土公司的車,每天夜裡往返這麼多趟,一個月也就那麼一點錢,這現在物價漲的那麼快,有必要把過路費也提提價格了吧?
金二一聽我這麼說,眼珠子轉的賊快,一副爲難的表情說:
“冰冰,不是哥說話不中聽,這一般的沙土車,還好說,但是這秦龍混凝土公司的車,可不好攔截啊?
秦龍公司老闆,在咱陽北有權有勢,可動不的。
我一聽金二有些退堂鼓,用一副嘲諷的口氣說:
“吆喝,這大骨堆堂堂的金二爺,現在咋變的這麼不撐門臉,如果你怕可以掛我的名字,這事我來扛,出了事讓他們來找我。
你聯繫一下秦龍公司,給他們傳個話,從今天起他們的每輛車的價格全額漲價。
具體漲多少,你金二做主,這快過年了,讓兄弟們狠賺一筆過個好年。
既然咱乾的是偏門,也就沒有必要客套了。這殺豬都挑肥的宰,只要拿下秦龍混凝土公司,也夠我們吃一陣子的。
如果他們不同意,老規矩,地猴子伺候,金二你放心去幹,你是知道我的,我做事向來說一不二,出了事我扛。
金二笑眯眯的瞅着我,搓了搓手說:
“冰冰,這都說親兄弟明算賬,先明後不爭,那咱兄弟倆怎麼分成?
我摟着金二的肩膀笑着說:
“三七分成。
金二臉色一變,爲難的說:
“冰冰,這不合適吧!你看,這夜間沙土車跑的跟飛的似的,車速那麼快,我的人乾的是技術活,拿三成我怕兄弟們不願意冒這風險。
我笑着遞給金二一根菸說:
“是你七我三,你弄錯了,大頭給你們拿。
金二一聽,眼睛一亮笑着說:
“冰冰此話當真。
我給金二把煙點燃,用一副動情的口氣說:
“金二,你什麼時候聽我說過大話,最近我天天來你場子裡洗澡,你這場子的生意,真是和市裡的場子沒發比。
你也不容易,我就尋思着,大家能不能搞些偏門,過年掙幾個。
呵呵,你出人出力,我負責扛事,大家分工明確,你只管放手去幹,秦龍公司的人找你談,你就把這事推在我身上,讓他們來找我,和你金二不搭噶,你只負責後期收錢就行了。這事你考慮考慮,行就幹,不行我找別人,這無本的生意你拿七成,我想也夠你的胃口吧!
金二揉了揉腦門,一副豪氣的口氣說:
“幹了。冰冰出事只要你扛,我就敢幹。
我笑着說:“那好,這事就這樣定下來了。我先走了,隨時電話聯繫。金二一直客氣的把我送上車。
在車上狗頭問我說:
“冰冰,你到底什麼意思?秦龍混凝土公司可不是好惹的,他們既然能佔陽北市混凝土百分六十的份額,自身如果沒有實力的話,也不會那麼強勢。
你看剛纔金二提到秦龍沙土車的時候,一臉的擔心。
金二知道,自身幾斤幾兩,你這不是拿自己往石頭上磕嗎?
我在車上,把李莉娜託夢給的事情經過,和他們幾個從頭到尾的描述一面,他們幾個表情頗爲意外,和我設想的差不多。
我話一說完,狗頭面露難色的說:
“那邢睿的事,還沒有搞定,現在就忙着李莉娜的事,這是不是有些不分主次。
我無奈的說:“邢睿的事,我也急,但是沒有辦法,李俊那一關不好過。
狗頭小心翼翼,瞅了我一眼說,我剛纔給邢睿打了一個電話?好像邢睿那邊有些狀況?
我一聽狗頭說,急忙問:
“又是李俊接的?
狗頭搖了搖頭說:
“不是李俊接的,是邢睿本人。她似乎不知道我是誰,我感覺邢睿象變了一個人似的,韓冰,邢睿是不是腦子燒壞了?
我猛踩一腳剎車,把車停在路邊,盯着坐在副駕駛的狗頭說:
“狗哥,你別嚇我?這種玩笑開不得?
狗頭寒着臉說:
“我也不是很確定,邢睿在電話裡問我是誰,我說我是狗頭,她竟然說不認識我,還說我打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