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狗頭給我打了一個電話,約定晚上有一個飯局。
那意思是,這頓飯局非常的重要,我務必要去。
地點在在江海魚城海鮮樓,宴請源河沙場管委會的一把手吃飯,順便談一談投標的事。
我猶豫了一下問:
“這事不是交給你了嗎?你看這辦吧?
我晚上跟丁玲富強越好了,回我父母那一家人在一起吃飯,把丁玲的婚事商議商議。
狗頭哼了一聲說:“丁玲和富強事,不能改天再約,是生意重要還是說丁玲的婚事重要,孰輕孰重你不懂?
冰冰,這合同上是以你的名義籤。我算什麼。晚上你不去試試看。
狗頭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我望着電話苦笑說:“狗頭啊狗頭,你真是個實在人,難道你沒有看出來,我有意放權,把生意交給你。
哎,兄弟真是一輩子的。
隨後我帶着小泉,出去溜它。
這畜生自從玲子和富強膩歪後,視乎被冷落了。現在這畜生現在非常的貼我,只要我一回家,就屁顛屁顛的跑過來,抱着我腿,舔我。
有時候我感覺它不是一隻狗,倒更像一個孩子。
它雖然是一個不值錢的土狗,但是特別的通人性。
只要我一拉開車門,這畜生就往車裡跳,跟個大老爺們似的,前蹄子趴在車臺上,伸長舌頭,盯着擋風玻璃。
那表情跟自己開車似的。
這畜生,現在也不在我牀上拉屎撒尿,銜我的臭襪子和皮鞋了。
有時候經歷的人多,也就開始喜歡狗了。
狗雖然調皮搗蛋,但是沒有什麼壞心眼。
但是反觀有些人,我不敢恭維。
每天早上,我總是帶着小泉在小區裡閒逛
。以前剛搬來的時候。羅馬小區住的人還不多,這纔過去幾年,人滿爲患。
這小區人多了,養的狗自然也就多了。但是我家的小泉,可以在小區裡堪稱一霸,大大小小的狗,能被它咬的跟老鼠見貓似的,見了它就躲。
這畜生跟人似的。在小區裡橫着走,小泉不知道咬傷了多少寵物狗,就因爲小泉惹事,丁玲不知道跟小區的住戶吵了多少架。
小區的保安,一見我帶着小區出來溜就麻頭皮。
但是小泉唯一的好處,就是不咬人。這到讓我心裡好受些。
狗的世界人不懂,畜生和畜生之間的打架,又不犯法。
所以只要我帶着小泉出來,門口的保安就會用對講機,喊人跟着我。
因爲小區的那些業主餵養的都是寵物狗。沒有什麼戰鬥力,只要小泉衝過去必定秒殺,曾經有一個經常在小區籃球場,跳廣場舞的老婦女,因爲我家的小泉咬她家的狗,還去我們殯儀館鬧過。
那老婦女仗着自己年齡大,倚老賣老,賴在劉館長的辦公室非討個說法,要麼讓我把小泉打死,要麼就讓殯儀館把我開除。
後來還報了警。警察來了,也一臉無奈,這事沒有辦法處理,就走了。
那老婦女見所有人都向着我說話。軟了不行,就開始來硬的,嘴裡賥道的開罵後,還在劉館長的辦公室上打滾,耍無賴。
後來丁玲把我姥爺喊了過來,我丁姥爺那脾氣。一見老婦女是個無賴。
二話不說扭頭就走,不知道從哪弄了個板車,抱着兩牀被子,就在躺在那婦女的門口,死活不走。
那老婦女一見我丁姥爺那個年齡,比她還火勢,知道碰見高手了。
到最後提着水果雞蛋,到我家賠禮,這事纔算完。
從那以後,整個小區的養狗的,還有業主,一見我就繞着走。
就連我家樓上,樓下的也不敢再去物業反映,我家經常來些不三不四的年輕人。
坐在小區籃球場的臺階上,望着小泉,我突然想起來,當初小泉可是能通靈的。
如果我讓小泉去搜尋吳廣義所說的丁海英被殺案,會不會能找尋點線索呢?
煞氣至尊,和李莉娜感知不到到丁海英的氣息,因爲煞氣之尊和李莉娜只有在靠近靈魂的時候,才能感知。
想到這,我立馬一個機靈,把小泉喊了回來,趕往殯儀館,當我拉開冰櫃抽屜的那一瞬間,小泉竟然開始狂叫。
我心一陣竊喜。望着小泉那精神抖擻的樣子,我心裡有數了。
我摸着小泉的額頭問:”你能找到它嗎?
小泉對着屍體一陣聞,隨後搖着尾巴轉身出了冰櫃室。
隨後我牽着小泉出了走廊,剛到停車場。
就看見劉館長雙手揹着身後,一副大爺的樣子,對着停車場東側的一排老平房指指點點的。
那樣子一看就知道,殯儀館又準備花錢擴建了。
因爲殯儀館有規定,員工不能將寵物帶進館,我抱着小泉繞着劉館長,偷偷摸摸的上了車。
隨後汽車駛出殯儀館,還是按着以前的方法,在經過路口的時候,我會停車,盯着小泉,看它頭往哪個方向搖擺。
有時候你不得不相信,這狗有靈性,視乎小泉知道我的想法。
按小泉指引的方向,我一路向西,直接出了西二環,來到陽東區和陽西區交界的老食小區門口。
這個小區我知道是老食家屬樓,田峰就住在這個小區裡,具體幾號樓我記不清楚了。
有一次田峰喝多了,我送他回來,當時是晚上,這裡一共是六棟樓。從1到六。
都是六層建築,一梯二戶。
我把車停在門口,牽着小泉進了小區。
一羣老頭坐在小區大門過道的小賣鋪門口,鬥地主。四個來牌的,圍觀的有十幾個。
老胡,你眼瞎了,你守門不會。掰老K守啊!
你是我來,還是你來,你別說話行嗎?
我在小賣部裡買了一包煙,對賣煙老頭說:”大爺,我車在門口,停一會,幫我看一下。
那老頭笑着說:”放心吧!這小區安全的很。
隨後我牽着小泉進了小區,這小區不怎麼大,樓蓋的比較緊湊。
一羣孩子在小區的路上,你追我幹。
按着小泉指引的方向,我在2號樓的103戶門口停下來。
那畜生視乎聞到了什麼氣味,又開始興奮了,不停的用前爪子撓門。
然而就在此時,我的右手突然之間有了反應。
我剛準備敲門,一個帶着紅袖章的老太婆走了進來。
我急忙拉着小泉,裝着上樓。
那老太婆一直盯着我,跟着我上了樓。
她問:“小夥子,你找誰啊?
我笑着說:“找田峰啊?老田家的兒子。
那老太婆仔細打量我一番說:“小夥子你弄錯了吧?
田峰住在3號樓這是2號樓。
我急忙撓着頭皮,一副突然醒悟的樣子說:”對,對,我記錯了。
隨後她熱心的把我帶到3號樓下?喊:“四娃!四娃!你朋友來找你呢?
二樓的窗戶突然開了了。
田峰探出腦袋,往下一瞅,一見是我,急忙喊:“冰哥你咋來了,快上來。
我故意笑着說:”剛纔摸錯了,要不是這個熱心的老奶奶,我還在這小區瞎找呢?
那老太婆見我真的和田峰認識,笑着說:
“快上去吧!
我謝過她後便上了樓,我進田峰家後,他父母都不在家。
田峰和我打了一聲照顧後,便急忙進了臥室。
嘴裡嚷着?嗎的,都推高地了,這錘子上單,還在上路帶線呢?這意識還黃金段位呢?瞎幾把扯!躺你孃的躺贏!
我跟着他進臥室,這孫子,臥室髒的跟豬窩似的,也不收拾。
這局英雄聯盟他明顯的輸了。對方已經把中路和下樓都推了。
等田峰打完,他給拿了一瓶飲料問:“冰哥,你今天咋有時間來我家了,有事打個電話不就行了,我去接你?
我擰開喝了一口說:“剛纔去辦事,正好路過,找你聊聊天。
對了剛纔那老太婆是誰啊?這麼熱心?一直跟着我,搞的跟我是小偷似的。
田峰給我發了一根菸說:
“我們這小區的包片組長,張奶奶,老革命啊!哈哈!一輩子熱心腸,是我們小區公認的,樓長,我和她孫子是大學同學。
我望着田峰的電腦說:
“你這小子,不上班就在家玩遊戲?那人怎麼喊你四娃啊!還真看不出,你小子叫四娃!
田峰提了一口煙說:
“我乳名啊?我父親兄弟五個,他是老小,我幾個大伯一家一個女兒,我是家族排行老四,家族的人經常喊我四娃,這個名字我早就不用了,小時候他們叫,現在大了,除了老鄰居一般人不知道。
冰哥,那天你請假,我聽王班副和老蔡私下裡說你,你現在生意做大了,弄了十幾個賓館,你能不能帶帶我啊?
我手裡這幾年攢的有閒錢,我能不能跟着你入個股,掙個零花錢。
我笑着說:“沒問題,等回頭開新店的時候,我讓你入一股。
田峰興奮的說:”冰哥你說話算話,這是就這麼定了。喝飲料啊!你看你熱的!
隨後田峰我給拿了一條涼毛巾,我擦了一把額頭上汗便問:“你家樓東邊那一棟2號樓103戶,那家人你認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