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歪着腦袋,故作驚訝的問:“你就是何文娟,呵呵!我目光肆無忌憚的在她臉上來回的掃。田峰這小子眼光還不錯,這女孩張的也算是小家碧玉。
但是這女孩顯然沒有二十幾歲女孩特有的水靈。
她皮膚有些蠟黃,一看就是那種長期生活無規律,皮膚毫無光澤。
雖然畫着妝,但是顯然無法掩蓋她的憔悴。
但是她五官精緻,或許在昏暗的燈光下,她還是有些姿色的。
那杯酒她沒有讓酒保調,而是換成了一瓶廉價的啤酒,接下來就像做生意,我出錢她給貨,談定價格後,她便領着我走向檯球室的一個小側門。
一個看起來四十多歲的男人,坐在一扇淡黃色的油漆門口,他手裡握着一個印章。
何文娟一句話沒少,給他使了一個眼色。那男人便用印章在本子上,蓋了一個紅紅的印章,隨敲了敲門,對着門上一個四方形的小盒子說:“有客到!
隨後門開了。
裡面一箇中年婦女,瞅了我和何文娟一眼說:“短鍾?
何文娟點點頭便對我說:“大哥,先把錢交一下?
我有些迷惑的望着她們,心想,這尼瑪看來是先買票後上車啊?
我把錢包掏出來,遞了200元。
那中年婦女,顯然是拉皮條的,熟練的找了我五十。
指着漆黑的衚衕說:“娟,7號屋!
何文娟道了一聲謝,便領着我,一前一後的順着衚衕往深處走。
那是一條筆直的衚衕不過二三十米,漆黑,潮溼。充滿了一股子尿騷聞。
隨後我們來到一排房門上印着號碼的小房子前,旁邊房間裡顯然客滿,恩。啊,啊的聲音。迴盪這衚衕裡。
何文娟掏出鑰匙熟練的把門打開,按亮牆壁上的燈。
那是一間小的不能再小的房子,小的只能容下一張牀,牆上貼着一些明星牆畫,一進門一股奇怪的酸臭味迎面撲來。
牀頭放着一卷快用完的衛生紙。特別是牀上的那牀被子,油漬麻黑的看着讓直反胃。
那氣味真生猛,就連我這個長期在殯儀館聞屍臭味的人,都有些受不了。
何文娟進屋後。就把門關上了。
她走到牀前,伸手把杯子攤開,坐在牀上,目不轉睛的望着我說:“我們這條件就這樣,一分錢一分貨。
她見我一動不動的站在門口,表情極度的不自然,便笑着說:“現在嚴打,將就着點吧!
她說完開始脫衣服。
我喊住她說:“等一下?
何文娟一愣,她誤以爲我想換人,便經驗十足的說:
“這裡的規矩是。蓋過紅印章,就不能換人,如果想換人也行。服務費一份不能少,剛纔你來的時候,也都看見了,沒有熟人,你可出不去?
我笑着點燃一根菸說:“我不是想換人。你們這環境衛生,我真不敢恭維,凡是要有一個過程,我適應了行嗎?
我有些緊張?給我時間放鬆一下?
她見我表情不像是故意說笑話,有些嘲笑的望着問:
“你不會是第一次吧?
我點燃一根菸。給她發了一根。
何文娟顯然不在乎牀上的被子有多髒,視乎房子裡的一切對它是那麼的熟悉。
她靠着牀頭。斜躺着見我只顧着吸菸,瞅了一眼說:
“大哥。別浪費時間了,你可以浪費,但是我不行!早玩早結束,今天我不把房租錢掙回來,我明天就沒有地方睡覺了。
她說完心急火燎的把衛衣脫掉,那一刻我明白了,她之所以穿着衛衣是因爲她裡面什麼都沒有穿,方便快速。
我清楚,我不能在這個耗下去了。
便用一種近視吼叫的聲音說:“把衣服穿上。
何文娟顯然沒有想到,我會突然的發火,她有些尷尬的盯着我歪着腦袋一臉的迷惑:
“你到底幾個意思啊?我剛纔不是說了嗎?我沒有時間跟你浪費?你到底來不來?錢我可不退啊?對於這麼一個女人,我樂了說:
“你們一個鐘多長時間,半個小時的時間應該有吧?
你們這屋子太臭了,搞的我一點心情都沒有。
換個地方?我包夜!
何文娟這次反應過,小心翼翼的問:
“你不會是是放長線釣大魚吧!這年頭壞人說,有些畜生單門搶劫我們這種女人,你不會是那種吧?
爲了打消她的年頭,我把身份證亮了出來說:“這是我身份證,市公安局對面有一家四星的酒店,我們去那。
我說完拉開門出去了,在門外等了十幾分鍾,也不見她出來,便問:“去不去,一句痛苦話?
何文娟顯然衣服已經穿好了,她低着頭坐在牀上有些猶豫,擡頭望着我說:“我們這有規矩,不能出鍾?
我抿嘴笑了笑說:“好吧!既然這樣,那就算了。隨後何文娟,領着我原路返回。
在衚衕裡,我們碰見了一對,和我們一樣坐生意的。
那男孩年輕不大也就二十多歲,視乎第一次來,有些緊張不停的盯着我們。
目標短暫接觸後,我們相互心照不宣的笑了笑?
門打開後,我也沒有和何文娟打招呼,便徑直出了酒吧?
我剛上車何文娟緊跟着出來,我掃了她一眼裝着不認識?
其實我心裡倒是坦蕩,我和她無非是做交易,沒有必要搞的跟很熟絡一樣。
正當我汽車發動後,何文娟走到車窗前說:“大哥,我們老闆說了,包夜1000,你還願意嗎?
我一聽何文娟這口氣,顯然是坐地上價,而且說的非常沒有底氣。她真是把我當凱子了明明五百。竟然漲到1000.
我笑着說:“算了,下次吧?這錘子破場子,包個夜。還t,md。雙方份錢。陽北又不只有這一個場子。
何文娟見我話說道這份上,心更虛了,用一副懇求的語氣說:“800?我跟你走,,我最近急用錢。
富貴的媳婦,果果以前就是幹這生意的。
按她的話說,這個世界最不能相信的就是小姐嘴裡說的話。
寧願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要相信小姐的那張嘴。
我搖了搖頭說:“500。多一分分都沒有,
再說,源河大酒店的一個房間就要499。你自己看着辦!,做就上車,不做就算。
何文娟有些猶豫的站在車前,深秋的陽北市,潮溼而冰冷,寒風在這邊空曠的公路邊,視乎格外的凌厲。
何文娟緊縮着雙肩,掃了一眼旁邊一輛黑色小轎車。
我這時候才發現。原來何文娟只不過是那車上的男人的賺錢工具。
她當了家。
我笑着說:“去問問你的老闆?行就行不行就算,別浪費彼此的時間。
何文娟見我話說到這個份上,便轉身走到。那輛停在公路邊的黑色小轎車旁,敲了敲車窗,車裡面坐着三個年輕人?
距離太遠,我聽不到他們說什麼?
坐着副駕駛的男孩,應該是帶頭的,留着一頭火紅色頭髮,一直盯着我的車牌看。
大約幾分鐘後,何文娟走過來說:“你先去!我一會就到。
我何文娟會跟着我上車,或者會讓那輛轎車送她過去。
但是我沒有想到。何文娟依然沒有上車,也沒有去坐那輛轎車。而是走到走到酒吧門口,三四個騎着摩托車拉客的摩的胖。
對其中一箇中年人說:“
“王哥,你送我到源河大酒店。
那男人有四十多歲,把手裡的香菸扔掉,遞給何文娟一個頭盔,
樂呵呵的說:“得了,妹子,走。
隨後汽車摩托車載這何文娟上了公路。
我納悶的望着何文娟乘坐的那輛摩托車,心想,這娘們是個傻子嗎?
這南三環離西三環將近半個小時的路程,而且還這麼冷,放着老子車不坐,偏偏做摩的。
真搞不懂他們這些人。
我一直跟着那輛摩托車,我本以後何文娟的老闆,不放心會把何文娟送過去,但是很顯然,那輛黑色橋車,一直停在酒吧門口,也沒有過來。
我一路上都在想到底是什麼讓何文娟淪落到這種地步。
從她的穿着和打扮上來看,確實不入流。
接一個生意,150.按陽北市的規矩,最起碼要四六開,或者三七開,場子抽大頭,做一筆生意,只能拿60元,或者更少。
這種廉價的生意,而且風險極高,要不然這場子防蓋子防的那麼慎密。
60元就把自己的身體出賣了,我不敢相信,這是爲什麼?
難道就像峰說所的那樣,何文娟天生賤嗎?我不相信?
進房間後,何文娟有些不知所措,畢竟在謀生的環境了,她多少保留着警惕,因爲她不知道會面臨一個什麼樣的人。
或許她心裡會想這個穿着名牌,言語談吐就像紳士一樣的男人,會不會是披着人皮的變態。
或許見過的禽獸太多,何文娟進房間後,一直低着頭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扣着小手指。
這反而有些讓我好奇,按理說,她既然長期混在風花雪月的場子裡,爲了錢都可以出賣自尊,還有什麼在乎的。
她應該直接進衛生間,洗個澡,儘快的進入狀態。
我走過去,坐在她的對面,遞給她一根菸?
我們的話題很尷尬,無非是那些,沒話找話的客套。
我們彼此心裡都清楚,這些客套無非是調節尷尬的氣氛。
我們就那麼你一句問一句,我回一句,不早邊際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