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休息室後,富貴,富強爲了掩蓋臉上的傷,他們一個人戴了一副口罩。
老張正在休息室裡換衣服。
王飛翔進了屋子後。
掃了一眼所有人,把目光停留在我臉上說:
“冰冰,你昨天晚上偷人家去了,一副沒睡好的樣子。
我打了一個哈欠說:“是啊!昨天一夜沒睡覺,光jb去洗浴中心,偷看人家洗澡去了!看見你和蔡大爺正在搞3p,激動我的一夜沒閤眼。
王飛翔嘴一咧樂了,打趣的說:
“呦,你這小子還知道三p,你懂得怪多哩,我看小子是在監獄裡學壞了!我聽你媽說,你婚房子買好了,啥時候結婚啊?
我伸了伸懶腰,往牀上一躺說:
“這八字還沒一撇呢!你放心,我結婚你少不了給我幫忙!嘿嘿!
王飛翔色迷迷的盯着我說:
“你看憔悴的,聽人家說,陳妮娜在你家裡住下了。
我不是說你,你小子別整天整夜的瞎折騰,這凡事有個度,別把身體累垮嘍!這老話說的好,只有累死的牛,沒有犁壞的地。
所有人一聽開始笑了起來。
我知道這話我不能在接了,再接的話吃虧的還是我。
我索性不接腔,隨便你怎麼說去。
正在這時候,老蔡走了進來說:
“我說你們幾個大爺們,一大早的就jb神侃,能不能出去幫忙看着點!
你們看這走廊裡可擺滿嗎?
王飛翔白了老蔡一眼說:
“你天天就會瞎操心,擺滿能有什麼辦法。
這遺體咱總得一具一具的入殮吧!老劉到現在沒把登記本填好。我們急個錘子!
蔡大爺顯然理虧,殯儀館明文規定,值班遺體接收簿不填寫完整,下一班有權拒絕接班。
蔡大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葉水,用毛巾擦了一把臉說:
“我聽說。昨天夜裡,邢警隊通知老劉他們接收,十幾具屍體,人現都在儀容室裡躺着呢!
剛纔老劉還特意交代我說,今天下午市公安局的領導過來,讓我們注意點。
聽說死的這幾個人都是外地的警察。
聽老劉的口氣這些人不簡單啊!
我一個靈動從牀上坐了起來說:
“外地的警察。昨天夜裡拉回來的?
蔡大爺說:
“可不是,老李他們忙了一夜沒閤眼,聽說從莆田縣和青松縣的交界處拉回來的,象是發生槍戰被打死的!
還有兩個人全身被打成了篩子。
聽老李他們說一共分兩批,第一批是上半夜。從莆田縣火車貨運西站拉回來的。
第二批是從青松縣出縣城的關卡處。
聽說武警和那羣匪徒幹了起來,一共死了三個武警。
看樣子昨天夜裡咱陽北市出大事了!
老張沉默許久說:“還死了三個武警嗎?
蔡大爺抽了一口旱菸說:
“可不是,剛纔我和老劉他們聊天的時候,他們說的,說當時將屍體運回來時候,警車在前面開道。
一路護送到殯儀館,連將屍體存放在儀容室的時候,都有人看守。
當時現場周圍就戒嚴了。我燒了一輩子鍋爐還有沒有見過這陣勢。
王飛翔接過話說:“現在屍體還有人看守嗎?
蔡大爺磕了磕旱菸說:
“你剛纔來的時候,沒有注意嗎?儀容室門口站着兩個便衣,那人一看就知道是警察。外人連靠近儀容室都不讓。
王飛翔想了想說:
“這就不符合常理了,就算死的是警察,那也至於連屍體都不讓靠近,
上次爲了救冰冰死的,那個叫邢所長的,當時轟動不。也沒見有人守着遺體。
我想一定是那些屍體中,有被打死的匪徒。爲了查線索,特意將屍體保護起來。
老張把衣服放進櫃子裡說:“有可能。
正在時候。一箇中年人把值班登記簿送了進來,蔡大爺接過登記簿仔細檢查一遍,就跟着那個人往門口走。
走到門口老蔡回頭,對我說:“你看看你,黑眼圈跟熊貓似的,你睡一會吧!有事我們在喊你!你小子以後夜裡少折騰點!
王飛翔一聽老蔡這麼說,一副關心的我口氣說:
“冰冰,你現在媳婦也有了,新房也買了!
你小子以後給你爹孃剩了點心!多聽聽話,不是我說你,你現在是成年人了,以後做事可而止,多想想家人。
我懶的說什麼!厥着屁股睡我的。
正在這時候,我父親走進休息室說:
“飛翔,剛纔老李送過來一個單子,讓你去第三人民醫院拉具遺體。
別磨蹭了趕快去吧!聽說是醫患糾紛遺體,醫院讓咱先把人拉回來!
隨後我父親掃了我一眼說:“冰冰,你這一大早的就知道睡覺,快起來和你王叔一起去!
我剛要下牀,富貴說:“還是我去吧!
所有人一愣,那表情有些不相信他似的。
富貴瞅了一眼我,把口罩扯掉說:
“你看我這臉,我不想再被冰冰打了,所有人撲哧笑了起來。
隨後他們兩個出了休息室!
我靠在牀上一副懶洋洋的樣子在打盹,沒一會休息室的人走完了。
我剛迷糊一會,丁鈴那女漢子一推門走了進來,見我正睡覺說:
“哥!你怎麼還睡着呢?
我扭頭掃了她一眼,猛的一屁股坐了起來。
我差一點沒有認出來她,我心想這丁玲平時,見我一副苦大深仇的樣子,今天咋了。是腦殘片吃多了,還是魔怔了,還撒嬌的叫了我一聲哥!
難道自從丁大爺變成我丁姥爺,她也跟着丁姥爺一起轉變嗎!
其實丁鈴這女孩,命挺苦的。我聽我媽說過,她是在幾個月大的時候,被人扔在陽北市百貨大口門口。
當時圍觀的人以爲她有病,都不敢要她,還是丁大爺把她撿走養活,和丁姥爺相依爲命。
我操!丁鈴一改。我第一次見她樸實的摸樣。
竟然新做了一個髮型,染了一頭亞麻色的頭髮。
還特意的打扮了一翻,臉上化了妝。
她穿着一件深藍色的上衣,下身竟穿了一件黑絲襪。真是女大十八變,
我差一點沒認出來她!我揉了揉眼說:
“你剛纔叫我啥?
丁鈴刻意捏聲說:“叫你哥啊!
她見我一臉迷惑繼續說
“我爺說了。他是你親姥爺,我從今以後,我就是你親妹妹!和你說話呆注意些,呆尊敬你。
如果你敢欺負我,就和艾冰媽說,讓她收拾你。
我愣了半天,沒反應過來,怎麼我媽艾冰。也成你媽了,我怕傷害她沒敢說。
我掃了一眼牆上的石英鐘說:
“這幾點了,你纔來上班。你快把衣服換了去!上班要有個上班樣。
丁鈴一副頑皮的樣子說:“哥。我知道,今天不是有事嗎!
我鄰居吳大娘,給我介紹了一個對象,人一會就到?我爺讓你去,幫我把把關。
我猛然間從牀上坐了起來問:
“啥?你談對象,你纔多大就談對象了!
丁鈴說:“十六啊!哥!
丁玲一把將我拽了起來。往門口拉。
我心想這jb富強,情竇初開喜歡你。就富強那憨貨,如果知道你談對象了。不急的上吊纔怪。
我索性順水推舟的,整了整衣服說:
“行!這小事,等哥把鞋子穿上。
哥別的沒什麼本事,在監獄的別的沒學會,就學會怎麼看壞男人了,一看一個準,走,妹子!哥跟你去,給你張張眼。
我一推休息室的門,哐噹一聲,門象磕着東西似的,竟反彈了回來。
我斜眼往門外那麼一瞅。
竟發現富強那憨貨,抱着頭,疼的直吸嘴。
隨後恨恨地瞪着我,眼珠跟冒火似的,氣呼呼地轉身就往火化室走。
我喊他,他也不搭理我。
丁鈴在一旁挖苦說:“哥,你看你這兄弟,一點都尊敬你。
我心裡清楚是怎麼回事,富強一定偷聽我們說話吃醋了。
我也懶的和他解釋,就帶着丁玲向殯儀館的前區走。
我本想在殯儀館大門口,等她說的那個對象。
但是丁鈴非拉着我,去在殯儀館南邊的商業街口路等。
其實我心情清楚,丁鈴自卑,她是怕那個男的看不起她!
我套丁鈴的話才知道,他和那個男的還沒有見過面,只通過幾次電話。
她說那男的說話聲音很有磁性,很喜歡聽他說話的聲音。
我就有些想不明白了,這沒見過人,就光聽聲音就能喜歡一個人嗎?
我望着丁玲那美滋滋的樣子,整一臉花癡的表情。
我心想,是我在監獄裡關傻了,還是現在的女孩太開放了。
隨後我奸詐地偷笑,心想反正我是來搗亂的,嘿嘿,你找我來給你張張眼,你可算是找對了人,就算謝霆鋒來了,老子也能把你們搞散。
說話間離大老遠就聽見,一首吵鬧的音樂,從安康路飄了過來。
一個年輕人的騎着一輛大架摩托車,由遠及近飛馳過來。
那摩托車篼子上,放了巨大的大音響。
那聲音我操tmd,真jb令人反感。
一個男人戴着墨鏡,搖頭晃腦地把摩托車停在殯儀館門口。
隨後丁鈴打了一個電話,見那男的掏手機,向那男的招了招手。
那男的騎着摩托車過來,把車停在丁玲身旁。
猛的一甩頭,用手捋了捋頭髮,問:
“你是丁鈴嗎!
顯然丁玲比較喜歡他這種類型的,羞澀地低頭說:“我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