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讓前門的開車的兄弟,把車開到後門消防通道待命,我們得手後,直接從消防出口撤離,避開一線天大廳的內保和看場子的馬仔。
下到一樓的消防出口後,郭浩,武海斷後負責守在三樓安全出口,把應急照明燈全砸掉,把出口封死,只要他們敢追,來一個,弄一個。
到那時候,整個安全出口,黑燈瞎火的伸手不見五指,他們一定不敢盲目的追。
我們先讓源河的那羣兄弟,開着房辰的銀色商務先走,等他們走後,一定會有很多尾巴,跟着我們放出去的闖缸魚。
到那時,我們帶着楞四,直接沿着一線天后門,西側的衚衕拐進幸福小區。
乘坐早已停在小區的江淮瑞豐商務車,迅速離開。
齊浪,你記住你全程負責楞四,如果楞四中途說一句話,我拿你是問。
就算南平鎮的剛毅,和和平趕過來,他們也不會料到,我們會玩一計金蟬脫殼。
我們一旦上了公路,就通知娃子,黑狗,鐵蛋,帶着那些尾巴,在陽北城區繞彎彎,給我們贏取足夠的時間審訊楞四。
狗哥,你不是有錄音筆嗎?
把楞四交代的每一句話,都錄下來交給雨龍。
雨龍聽後,一定不會放過楞四,江湖大忌就是出賣大哥,浩子這就是我爲什麼不讓你對楞四下手,楞四在我眼裡已經是死過的人了,你弄死他髒你的手。拿你去換楞四,楞四不配。
狗頭震驚的望着我說:
“冰冰。你這想法真讓我對你刮目相看,高。實在是高,我剛纔就納悶你怎麼不考慮南平的剛毅,原來你是利用咱們的闖缸魚,陪剛毅看陽北市的夜景啊?
哈哈,哈哈,楞四隻要這邊一交代我們就大功告成,把楞四安全的送回去,到時候我們誰都不得罪,我們手上有楞四的把柄。楞四一定不敢輕舉妄動。
郭浩問:“你怎麼那麼肯定,雨龍一定回弄死楞四呢?
我望着遠處二橋上的黃色亮點說:
“房氏集團已經在我們的手上了,雨龍當初讓楞四充當他的代言人,無非是爲了遙控指揮房氏集團,這寺廟都沒有了,還要和尚有毛用。
雨龍性格多疑,我們把楞四說的話,放給雨龍聽,雨龍會饒了楞四嗎?在說。雨龍和楞四手上都沾滿趙小丫的血,雨龍一定把所以的事,一股腦的推在楞四頭上,這年頭只有死人才會永遠的閉嘴。
雨龍之所以在陽北市。這麼多年一帆風順,就是因爲他會把別人當槍使,從來不自己不主動下手。
楞四那傻逼知道的事太多。雨龍不放過他是必然的。
兄弟們記住一句話,男人心不狠站不穩。我在雨龍身上別的沒學到。就學會了心狠,雨龍一旦除掉冷四。房氏集團的股份,我們基本上全拿回來了。
房氏集團到手後,以前所以的分紅不變,在給他們加幾個點,這江山不過換個主人而已。
不僅剛毅,和平他們分紅不少,我們還會在原有的基礎上,再給他們加幾個點,如果你們是剛毅和和平,你們不費一槍一彈就拿多拿一批分紅,你們還會和我們對着幹嗎?
顯然不會,只要利益在,誰都不會閒錢扎手,我們和他們又沒有仇,他們幹嘛要和我們拼的你死我活。
出來混都是爲了求財,這也是我不願意和南平鎮的剛毅,正面衝突的原因,我並不是怕他,我想在不遠的將來,我們會利用他管理南平的場子。
我說這話的時候,房辰一個勁的吸悶煙,他自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我看他的時候,他總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他笑的樣子看起來,有些勉強。
其實我故意說到房氏集團的時候,用的措辭是我們,而不是房辰的,就是爲了證實我的猜測。
果不其然,房辰顯然太不會僞裝了,或許他的年齡和城府不夠做不到心如止水。
如果我猜的沒有錯的話,白雪一定是房辰安排的一個戲子。
但是我卻不敢向狗頭說明一切,因爲我不想打破這種萬衆一心的局面,一旦我說出我的猜測,就憑我對狗頭的瞭解。
狗頭一定會對房辰有所顧忌和防備,兄弟在一起不是一天兩天,誰什麼樣的人,大家都一清二楚,要不然也不會走到一起。
既然房辰把我當傻子,那我就一傻到底,我倒要看看你最終目的是爲了什麼?
但是我始終沒有想明白一個問題,那就是房辰爲什麼要找白雪來演這齣戲,其實在我心裡,壓根就沒有想過,去分享房氏集團的任何利益。
但是人心隔肚皮,我不知道房辰會不會認爲,我捲入這場風波其實就是爲了房氏集團呢?
我會不會成爲第二個雨龍竊取房氏集團,有很多次我總想和房辰私下裡,把這事說開。
但是我是一個感情豐富的人,我視乎過不了自己那一關,因爲男人都要面子,我雖然沒有房辰有錢,但是兄弟在一起處的是心,兄弟們在一起沒有任何經濟利益的上往來。
當初房辰在最難受的時候,我一直陪在他的身邊。
房辰是一個富二代,在他的人生軌跡中,他活的讓我們所以人羨慕,過着奢華而富貴的生活。
他旗下三輛車,一輛沃爾沃,一輛奧德賽,還有一輛和我同款的白色路虎,我的那輛車是富貴開辦久順公司,賺取第一桶金給我買的。
當初富貴說,以後久順公司出去談生意,要有一輛壯麪子的車,來提高身份,那輛車雖然名義上是公司的,但是其實是富貴爲了照顧我的面子,還我的人情。
富貴是一個感恩的人,包括我們家每次聚餐都會叫他,他和富強成了我們家的一員,但是房辰不同。
他和富貴有着本質的區別,他其實心裡一直不服氣我,就象他說的,他除了他父親,他不會服氣任何人。
但是他沒有我吃的苦多,監獄那兩年對我的人生,是一場震撼人心的教育,讓我過早的看透了,人性的醜陋,骯髒,和陰暗。
所以在甜水島那件事上,我對邢睿的背叛會那麼激烈,後來我知道是我誤會邢睿了,所以在後來對邢睿,我一直心存芥蒂。
我和房辰像兩個,自尊心很強的孩子,當性格猛烈的碰撞後,有句老話叫一山不容二虎,我想這或許是我和房辰最終的隔膜吧!
在房辰吐露對邢睿的感情時,我雖然裝的不在意,但是我心在痛。
畢竟我和邢睿是有感情的,男人對待自己的感情都是自私的,我可以把自己的任何東西和他分享,但是唯獨感情不能,我只能默默的承受。
然而另我欣慰的是,邢睿對房辰沒什麼興趣。
但是房辰總認爲是我從中作梗,他的想法,有時候看起是那麼的狹隘和不可理喻。
或許在金錢和物質上,給了房辰強大的支撐,讓房辰追女孩就沒有失敗過,但是當他碰見邢睿後,便敗得一塌糊塗。
他越是得不到邢睿,就會把所以的矛頭指向我,曾經他說,我是佔着茅坑不拉屎,吃着碗裡的看着鍋,有陳妮娜,萬心伊,還霸佔在邢睿不放手。
每次他說這話,我總是苦笑,不做任何解釋和反駁。
這感情的事誰又能說的清楚,如果邢睿真的喜歡他,我無話可說,但是問題是,邢睿看不習慣他這種公子哥的作風,和自我感覺良好,總是高人一等的個性,所以我從來不在邢睿面前提房辰,邢睿也不會在我面前提房辰,就是爲了避免話題尷尬。
我站在欄杆邊,伸手抓了一把積雪,在手掌裡捏成一個圓球,拋向橋下,啪嗒一聲水響。
狗頭拉開車門,走了下來,緊縮着腦袋遞給我一根菸說:
“你一個人站這,半個小時了,上車暖和暖和。
我接過煙,回頭望着他們幾個在車廂裡打牌,笑着說:
“寒風可以讓我腦子更加清醒。
狗頭爲把煙點燃說:
“我怎麼感覺你有心事呢?你到底在顧慮什麼?
我遍了一個理由說:“我再想,那個騎公路賽的殺手,到底是誰派來的?
狗頭笑着安慰說:
“別想了還能有誰,除了聶穎不會有別人,如果聶穎真想殺你,早就一槍把你蹦了。
你現在是絕對安全的,你手上東西,聶穎得到之前,是不是動你,看樣子,聶穎想在過年之前,把東西拿回去。
我冷笑着說:“把東西拿回去做夢吧!
狗頭問:“對了,曹局長那邊開始行動嗎?
我笑着說:“曹局長那邊已經對金園別墅,掛了外線,但是整整一個月,金園壓根就沒有人進出,除了賣菜的老農定期送菜,沒有任何動靜,狗頭,你說金園別墅不會是個幌子?他們爲什麼那麼多天沒個動靜呢?
狗頭斜瞅着我說:
“越是風平浪靜,越可疑,住在金園別墅的區的人,爲什麼自己不出去採購必需品,讓老農送,還不是爲了掩人耳目。
我吐了一口煙霧說:“希望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