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話一出,電話那頭瞬間沒有了聲音。
我說這句話的時候,殊不知我在刺激萬心伊的時候,我的也在滴血。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着,電話那頭視乎沉默的可怕。
不知過了多久,萬心伊口氣視乎鬆手了許多,她說:
“你都知道了?
熾熱的陽光打在臉上,一滴晶瑩的淚珠順着眼眶,毫無聲響的流了下來。
我咬着牙說:
“心伊,我不在乎你曾經幹過什麼,做過什麼?
雖然黑子輕浮你,但是人總不能活着過去,這一些都讓它結束吧?
女人玩累了總要回家,回來吧?我希望你能在我最後的日子裡,陪着我。
電話那頭隨後是撕心裂肺的痛苦聲,我安靜的握着電話,感受着萬心伊內心深處壓抑許久的痛苦視乎在那一瞬間,井噴而出。
這個可憐的女人,此時像一艘漂泊在大海上的小船,在暴風雨裡左右搖晃,隨時都有可能翻船。
但是她的任性性格,又一次在我面前毫無徵兆的表露無疑,她並沒有在我面前服軟,然而又一次選擇的強硬。
她哭着說:“冰冰,一切都晚了?忘了我吧?
我顯然沒有想到,萬心伊會在我打完最後一張底牌,竟然會拒絕,我愣沒有反應過來,短暫的驚愕後,我對着電話吼:
“心伊,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我什麼都可以原諒你,就算你幹我小姐,我都不在乎,難道你對我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電話那頭萬心伊哭的更大聲了,緊接着又是無盡的沉默。
那種沉默像讓我如坐鍼氈,那一刻我彷彿像一個臨刑前的囚徒,奢求劊子手會放下屠刀,留我一命。
當我逼問萬心伊爲什麼的時候。
萬心伊視乎冷靜了許多,她說:
“她已經決定和黑子結婚了,讓我不要在打擾她了。因爲黑子知道我聯繫她會生氣。
那一瞬間我像一個雙手麻痹的重病患者,電話瞬間從手裡脫落,,。,,,,。,,,,,。
我望着車窗的反射出來影子,在心裡問:
“這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會這樣?這個傻逼女人,竟然嫁給一個禽獸?那她嘴裡口口聲聲的說愛我,都是放屁嗎?
在回去的路上,我不斷的在心裡否定着自己。萬心伊的決裂瞬間讓我找不到生命的意義到底是什麼?
我絕望的望着窗外。一閃而過的車流,涼風涌入車廂,我那凌亂的長髮在風中飛舞。
黑子那張邪惡的臉,視乎就出現在我的面前。
心於心最遠的距離,不是明明相愛不能在以前,而是彼此相愛,對方卻選擇一個她壓根不愛男人,去折磨你付出的那顆真心?
萬心伊之所以會選擇和黑子結婚,如果我猜的沒有錯的話,一定是黑子拿她殺害陳妮娜的事要挾她。
我和萬心伊都被限制過自由。不管我們相信不相信,我們骨子裡已經害怕,再一次關進那種不見天日,散發着惡臭潮溼的空間裡。
讓我最痛苦的不是萬心伊對我的決裂。而萬心伊選擇一個人面獸心畜生。
我一閉眼就能想的出,當初萬龍集團後,萬心伊從一個站在人間天堂的女神墜落到,無間地獄成爲喪家之犬。
那個無情的黑夜,黑子強暴萬心伊的情景。
一個外表強硬,內心柔弱的女人。在那個暴雨的深夜,像一隻待宰的羔羊,在黑子的身上慘叫,那聲音視乎就在我耳邊迴響?
我牙咬的吱吱作響,但是這一切只是我自作自受,必須要承受的痛苦罷了。
人最怕的就是把自己,封閉在一個狹小的空間,固執的做任何以爲那是正確的事,殊不知人一步走錯,步步錯。
無盡的暗夜象一隻面目猙獰的魔鬼一樣吞噬那顆血淋淋的心,卷在牆角望着窗外那浩瀚的星空,我視乎發現自己渺小的像一縷塵埃。
我感覺我自己是在浪費所剩的時間,那天我想一夜,滿腦子的都是回憶。
清晨李莉娜站在我的身邊,或許是我的心情的痛苦,影響到了她。她默默的站在我的旁邊,就那樣靜靜的望着我。
當她想要說些話來安慰的我時候,我擺了擺手示意她什麼都不要說,淡淡的問一句:“我這是報應?有些痛苦我必須要承受,你離開吧?李莉娜有些猶豫的望着我,隨後消失了。
清晨我聽見丁玲在廚房忙乎的聲音,聽着她關門去上班。
如果沒有這個病,也許我應該去上班?
拉開窗簾,嫵媚的陽光照射在臉上。
就在此時,我的電話響了起來,接通電話。李俊語氣有些失望的說:“冰冰,昨天我們合計的那個事,私人偵探可能不被我們國家的政策認可,這事行不通。
我問:“這事你和你父親說過沒?你父親可是陽北市局的領導。
他就不能幫你想想辦法?
李俊頗爲無奈的說:
“我父親說的很清楚,雖然他有心支持但是無能無力,私人偵探在國外可以,在我們國內卻不允許。
我想了想說:“法律法規你父親是行家,看看能不能打個擦邊球臨界於法律的邊緣的方法,我們這私人偵探,又不幹壞事。是爲了,爲民伸冤,東西是死的,人是活的?變通一下?
我此話一出,李俊笑了起來說:
“我懂得了,呵呵?還是你腦子活,我在具體的問問。
隨後掛上電話,我又給狗頭打了一個電話,在電話裡詢問黑子的事?狗頭那意思黑子神出鬼沒的,有些難度,但是他保證他會盡力而行,隨後我又問了他一些五里營礦石作坊的事,狗頭簡單的簡單的做了一彙報,電話到此結束。
電話打完後,我坐在客廳裡,不知道爲什麼,心裡有種某明的空虛。看着電視裡乏味的連續劇,我閒的有些蛋疼。
隨後我換了一身運動裝便下了樓,來到小區的籃球場,望着十幾個年輕在那揮汗如雨的拼搶着籃球,半場結束的時候,一個高個子男孩走到場外,一個留着長髮的女孩,提着礦區水,隨後從包裡拿出一張手帕,一臉幸福的給男孩擦汗,此時此景視乎又讓我回到了,曾經我被雨龍注射東西,萬心伊守護在我身邊的情景。
與此同時,空氣中視乎瀰漫着萬心伊身上那種特有的香水味。
轉身離開我腳步沉重而急速,走到停靠在樓道的汽車,拉開車門坐了上去,一路上車速飛塊的往莆田方向趕,一路上我不停的在問自己?韓冰,你還在繼續僞裝嗎?繼續讓所謂的道義來綁架着你那看狂暴的心嗎?
你原本就是一個惡魔,非要裝着一副聖人的樣子,你越是對萬心伊苦苦哀求,她越是拿你不使勁,你們骨子都是那種認死不低頭的人,事情發展到如今這個狀況,難道不是你處處忍讓造成的?
你本是狼,何必把自己當着羊。
之所以萬心伊敢這麼對你,就是因爲你太在乎她。
男人要有狼性,寧願孤獨的在大漠上風吹日嗮,也不要當一隻被繩索緊縮着脖子的狼狗。
狼行千里吃肉,狗行百步,如果男人失去了他的霸氣,你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一股憤怒的情緒影響着我,趕到萬心伊所在的小區後,我徑直上了樓,把門敲開後。萬心伊站在門口,視乎對我的到來一點也不在意。她的臉上視乎掛着一種不屑,她穿着一件緊身的短褲,帶着一幅耳麥視乎正在家裡的跑步機上鍛鍊身體。
斜眼望着客廳那哄哄的電機聲,我把目光停留在萬心伊的臉上。
真諷刺,我心如刀割的在那回憶着曾經的美好,不甘心的希望她能回心轉意。
但是另我沒有想到的事,萬心伊竟然在家還有閒情雅緻鍛鍊身體。
萬心伊見我繃着臉盯着她,視乎沒有想讓我進門的意思?
她顯然不知道,她的那本筆記本是我安排人偷走的,我已經瞭解此時她和黑子之間的秘密。
萬心伊抱着雙肩靠在門邊的牆上說:“韓冰你這人,真沒有意思?我話不是說的很清楚嗎?咱們兩個已經結束了?我以前認識的韓冰,不是這樣死纏爛打的人啊?你找我幹什麼?
對於萬心伊的出言不遜,我擠出一出笑容說:
“以前的韓冰是什麼樣子的?
萬心伊吧耳機摘掉,隨手扔在鞋架上說:
“以前的韓冰是個爺們,說一不二,拿的起放的下,如今的韓冰,感覺像一個扭扭捏捏的娘們,大家都是成年了,何必呢?
我有選擇自己幸福的權利,你幹嘛非抓着我不放呀?
韓冰,有時候我感覺你話說的特硬,但是你是現在的樣子,真讓我看不起。
我心裡的韓冰,是個頂天立地的爺們,不會死死糾纏一個不愛她的女人,如今你在看看你自己,一臉的疲憊鬍子拉碴的,你就像一個扶不起來的阿斗,看了讓人噁心反胃。
如果當初我知道你是這個鳥子,我壓根就不會搭理你,更不會對陳妮娜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