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活的屍體叫做殭屍,復活的殭屍又活了又應該叫什麼?”
楊立坐了起來。捏着魔祖的一隻腳,用一種詢問的口氣看着魔祖問道。
而魔祖的內心……估計是崩潰的。
“你……你會說話?”魔祖已經蒙了。
“很奇怪麼?”楊立看着魔祖問道。
“你你你你你……你難道是5級?不可能啊!”魔祖一下子想掙脫開楊立的手,但是甩了好幾下甩不掉。
“你的動作真搞笑。”楊立看了看魔祖,隨手一丟。
魔祖直接飛出了5米開外去。
我看得目瞪口呆:這是終於開始開掛了麼?
楊立從原地站了起來,看了看自己的胸腹之間,有些茫然的左看右看,然後終於找到了自己的目標。
“張歸。”
張歸剛纔被魔祖直接一拳砸在了臉上,這時候還在地上躺着。
突然聽到有人呼喚他。張歸爬了起來看到楊立的時候,我看着張歸那張給砸的不成形狀的臉上,眼淚滾了下來。
“楊立!你沒死?你還活着?”
張歸用一種狂喜的聲音一下子叫了起來,看着楊立哈哈大笑,然後又痛的原地抽抽,那張臉上的眼淚抑制不住的往下流,但是眼睛下面又是傷口,眼淚帶有鹽分,一流下去就疼的他發抖。
“別哭了,我第一次死你就哭了那麼久,第二次死又哭那麼久,你累不累?萬一以後我還要死第三次呢?”楊立用一種一本正經的口氣說道。
這讓我聽的有些發愣:楊立說話怎麼開始變得有些語氣了呢?
本來楊立說話就好像電子合成音一樣的平鋪直敘,而現在居然開始有了一點抑揚頓挫了。
“我靠。你這個混蛋還準備死多少次?”張歸哭笑不得的問道。
“誰知道。我每次要死了就被你們救活,搞不好還要死也說不定。”楊立搖頭說道。
“切!不准你再死了!再死了我怎麼辦?”張歸哭道。
這時候,被晾在一邊半天的魔祖總算爬了起來,恐懼的看着楊立,一雙眼睛掙得比哈巴狗還大!
“不可能,難道你直接晉級到了5級?5級隱屍也不應該是這個樣子啊?你到底是怎麼回事?”魔祖用一種崩潰似的聲音問道。
看樣子我們還是高看了這傢伙了,師祖用了不知道什麼辦法搞出來的楊立,居然能這樣嚇到他。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但是你打傷了張歸,我要殺了你。”
“靠,老子也是他打傷的!”
這時候,被打的飛出去的雷橫也跑了回來,對着楊立吼道。
聽他中氣十足的聲音,我估計雷橫就算是被打傷了也絕對不是什麼大傷。
“好吧,你還打傷了他。”楊立點頭說道。
“你到底是什麼殭屍?”魔祖上上下下的看着楊立,逼問着說道。
“最讓人討厭的是:你把我的新衣服又打爛了。”楊立搖頭說道:“你等着死吧。”
“……不過就是吞噬了一顆小的生物鑽石罷了,你以爲這樣就能贏我了?”魔祖沉下了臉說
道。
“應該差不多吧。”張歸很老實的回答道。
“呵呵,那你上來試試!”魔祖捏着拳頭說道:“看我徒手拆了你!就算是四級殭屍我也能用手撕了!”
“我又不是日本鬼子。”楊立說道。
看着魔祖的拳頭,楊立走到我身邊,直接對我攤開手:“刀給我。”
我呵呵一笑。立刻把於深的解屍刀塞到了楊立的手上。
楊立捏住了刀。轉過頭去看着魔祖說道:“說好了啊!你不用兵器徒手。我用這個!”
魔祖:“……”
雖然氣氛依然兇險,但是實在是太詭異,讓我忍不住很不厚道的想笑出來。
張歸走到了我身邊。我趕緊從柳雨薇哪裡找來了藥給他止血包紮,然後又看了看雷橫。
雷橫的嘴角有些血跡。看樣子也受了一些傷,看到我問他需要不需要救護,雷橫笑了笑甩甩腦袋說道:“沒事,回去叫老婆給我做上一大碗炸醬麪就搞定了!”
這可真是對單身狗造成了成噸的傷害額……
看到楊立居然用武器,這下子發暈的又成了魔祖:“你……你是殭屍怎麼能用解屍刀?”
“你規定不準用?”楊立搖了搖頭:“規定無效。”
然後,抓起解屍刀猛的向着魔祖劈了過去。
那力量和速度和在我手上完全不可同日而語,不過倒是讓我想起了這把刀在於深手上的那種感覺。
解屍刀在月光下反射在銀色的光輝,看起來非常的好看。楊立並沒有學過任何刀法,拿起那把刀用亂舞的姿勢向着魔祖殺去,雖然在行家看來破綻百出,但是因爲他的速度和力量實在是太強,所以根本沒有什麼破綻可鑽。
隨着楊立的每一次揮刀,光是那種切割空氣時候產生的呼啦呼啦的聲音都讓人覺得牙根發酸,雖然楊立舞動起那把刀來看起來似乎沒什麼規律可循,但是就是這種毫無章法的刀法更加讓人防不勝防。
魔祖平時和人動手應該都是空手(屍祖似乎也沒有相應的武器),但是現在卻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抵擋,幾次想在地上去摸一把槍起來用,卻兩次都被楊立直接砍斷了抓起來的槍。
“你這個混蛋,不要惹我!”
直接從懷裡掏出了一個東西:六絃控屍琴!
“原來你就是那個叫做蜘蛛的盜墓門派的人!”我立刻叫了起來。
“是又如何?你們老張家出來的屍戲師那點道行,算得了什麼?”
說着,他立刻操縱起了六絃控屍琴。
楊立的動作立刻明顯感覺慢了下來。
“別管了!大家一起上!”
就在我們準備乾脆大家一擁而上的時候,正在操縱六絃控屍琴的琴絃居然被他崩的一聲給彈斷了!
“怎麼回事?這是?”
魔祖猛的看着自己身邊一塊石頭上,一個黑乎乎的東西猛的一拍爪子。
第二根琴絃也直接斷掉了。
“這又是什麼東西?”
“麒麟貓找到了琴絃的共振頻率,直接用它爪子發出的那種生物電波震斷了六絃控屍琴的琴絃。”
老宋呵呵笑道。
現在,整個戰鬥已經成了一邊倒的歡樂多,魔祖驚奇的發現自己的任何辦法都幾乎用不上了。
“你還有什麼招數沒有?”楊立一邊舞刀一邊調侃似的問道。
“哼……”
到了這個地步,魔祖反而好像淡定了,跳了一下之後拜託了楊立的攻擊範圍。退到了大概五米遠的地方。
“你們確實很厲害,實在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恩恩……我若成屍,專揍你屍,我若成人……編不下去了。”楊立本來想要裝個逼,但是無奈文化太低……
“你們這羣混蛋別覺得惹了我是什麼好事。”
“你裝逼還沒有裝夠啊?都被雷劈了來來回回多少次了?”我們幾個一致用鄙視的眼神看着他。我們手裡已經全部拿上槍了。
“你們幾個還是不清楚你們的對手是誰。好吧。今天是我栽了,但是遲早我會來找你們的。”
“您的臉皮你能擋住子彈麼?”我拍了拍手裡的槍問道。
“呵呵。能奈我何!”
說出這句話之後,他突然把斗篷往自己身上一罩,同時整個人身邊突然出現了一股黑氣。
不管是什麼,我們立刻瘋狂開火。
打光了整整一梭子子彈之後。我們上上下下的檢查了半天:什麼也沒打到。
“好了。那傢伙估計已經跑了!立刻離開這裡,我們要找有手術室的大醫院,否則再拖下去這小子要沒救了!”老宋說道。
第二天上午。我在醫院從瞌睡中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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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行動做得來說算是我們到這裡以來出的意外最多,也是最兇險的一次。
除了於深重傷之外,張歸的臉給打的骨折了,還好包紮一下也算不上什麼大事,只是一個月內不能用下巴嚼東西,只能吃流質食物,而雷橫有一些內傷,不過不是很嚴重。
想象昨天晚上的事情,還真夠兇險,要不是於深這個傢伙的突然出現,我們還真不知道怎麼辦好。
於深的那條胳膊是老宋親自處理的,柳雨薇告訴我上面一共有134個傷口。然後給我看了一堆從哪些傷口裡取出來的東西。
絲蟯,一種動植物上都有存在可能的寄生蟲。這種蟲長的就像個鑽頭,平時待在植物上,遇到血肉之軀碰到它們,它們就直接鑽進皮肉中,只在外面流幾條絲線一樣的東西。用來感受自己同伴的信息。
估計是幻惑藤內部到處都是這種東西,於深伸手進去取生物鑽石的時候,上百個這東西就直接鑽進了他體內,並且釋放了病毒。
按照老席的話說:“這小子的體內堆積的大量的負面能力。簡直比百年老屍還多,再加上這小子野獸一樣的體質,這纔算是救了他自己一命。”
看着柳雨薇,我有些不知道怎麼開口,柳雨薇看着我也有些尷尬。
病牀上的於深依然昏睡着。
“張恆,有些事情你不要多想……”柳雨薇用細不可聞的聲音對我說道。
“沒事。”我有些煩躁的看着躺在病牀上輸液的於深。
現在這破事還真不好處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