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歸因爲被打的有點慘:腦後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腫塊,被直接送去了醫院。
而我只能一個人呆在拘留室裡蹲了幾個小時之後,兩個警察把我帶到了審訊室裡,帶我進去的警察毫不客氣的直接把我鎖在了一個固定在地上的椅子上。
然後隔着一個柵欄一箇中年警察和一個小警察來到了我面前。
一通姓名性別籍貫年齡一類的基本資料詢問之後,那個中年警察用一種威懾式的口氣問道:“知道自己犯了什麼事嗎?”
“不知道。”我眨了眨眼睛說道。
“你小子還不老實?夜入民宅還進入別人的庫房,打傷了人家的人,還死了一個,你小子是不是覺得這裡治不了你,應該去更嚴厲的地方啊?”
我笑了笑:這是訛我呢?
“對不起警察同志,我想你們還遠遠沒有把事情搞清楚就來審訊我了對吧?”我冷笑道:“我這麼做都是有原因的,請你找我們學院溝通一下……”
“你小子還振振有詞了你!”中年警察一下子戰起來重重的敲着自己面前的桌子。
“我在那個倉庫裡發現了屍體,你們爲什麼不趕緊查一下,反而來審訊我?”我也生氣了。
“呵呵,你小子纔是什麼都不知道!”那個中年警察看着我,一副‘你是白癡’的表情。
“那個庫房裡都是最近剛剛從美國運來的一些生化塑造的人體,準備在本市展開一個展覽的,你能在哪裡找到屍體不是廢話嗎?”
生化塑造?
聽到這個詞我吃了一驚。
生化塑造顧名思義就是用一些生化加工的辦法,把一些屍體用某些特殊的方法進行處理加工後,弄成一些栩栩如生的屍體,來供人蔘觀,對人體特徵可以加深瞭解,這東西也是最近幾年纔出現的一種比較特殊的展覽,以前我還專門去家鄉附近的大城市專門看過這種展覽。
我們遇到的居然是這種東西?
“不對!我曾經從下水道上去的時候發現有半具屍體壓在那個鐵蓋子上!”我立刻問道:“而且你說那個怪物是什麼人?”
“呵呵呵呵,怎麼樣?你小子還太嫩那麼簡單就招了!”那個中年警察哈哈笑着,看着邊上那個做筆錄的年輕警察說道:“看吧?”
年輕警察也是笑呵呵的點點頭。
“我招什麼了?”我不解的問道。
“你小子自己說你的從下水道上去的不是嗎?難道現在還想否認?”中年警察冷笑道:“還以爲你是塊硬骨頭呢,結果也是個腦子不太好使的!”
我一時語塞。
也許是最近過的太順了,又多次幹過這種事,我似乎都忘了:最近乾的這些事情其實都是犯法的!
看到我一副語塞的樣子,中年警察換了一副口氣,一臉語重心長的話語說道:“年輕人,虧你還是個大學生,怎麼能做出這
種事情來?而且當面被人逮住了都還狡辯?我們是警察代表着法律,誤會誣陷好人也不會偏袒壞人,現在我就先告訴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完事之後我也想聽你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麼回事,這樣好不好?”
我想了想,點了點頭。
“其實事情是這個樣子的。”中年警察訴說了下去。
“到這裡辦展覽的是一個美國公司,公司老闆是那個別墅的主人王拓的朋友,因爲這批展品的特殊性,國內基本上找不到願意存放的地方,結果只好找到了王拓,王拓同意用自己的別墅地下室來存放這批特殊的展品。所以地下室裡纔會塞滿了這些東西,另外也許你還不知道吧?那一堆東西里面除了那些屍體以外,還有一些特殊的展品。”
“特殊的展品?什麼展品?”我睜大了眼睛問道。
“你真不知道?”中年警察納悶的問道。
我點點頭:“我真的不知道!”
“還有一些東西就是和這個屍體展覽在一起的,叫做酷刑展覽:哪裡都是從歐洲運來的一些中世紀真實使用過的刑具什麼的,非常的可怕。這個酷刑展覽和屍體展覽是在一起的,所以叫做‘神聖的生命’。”
原來如此!
現在我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個人在極端痛苦的情況下死亡,會有非常強大的魂能附着在死去的地方或者是物件上,這就是爲什麼刑場經常會寸草不生,爲什麼一些曾經死過很多人的地方在你一個人經過的時候總有一些奇怪的感覺:有人在你脖子後面喘氣,有人跟着你之類的,都是這個原因在作祟。
不過這種所謂的魂能到底是什麼,現在也無人可以解釋。只能說這東西肯定和電磁波有關係,因爲有這種東西在附近,就會莫名其妙的造成沒有手機信號、收音機接到一些莫名其妙的聲音一類的事情。
而楊立的問題也是這樣造成的:他也是靠着腦子散發出的信號被屍體神經和關節吸收後作出動作,而這個環境中因爲電磁波干擾太強烈,讓他完全喪失了活動能力。
指導這個結論之後,我算是稍微鬆了口氣:至少知道原因了,並且同時也明白了楊立應該沒什麼問題。
“好了,我也已經說了我知道的,你小子是不是也應該對我竹筒倒豆子了?我還真是奇怪你小子到底要去那個鬼地方找什麼東西?”
“等等,你還沒說那個長得像個妖怪一樣的傢伙是怎麼回事呢!”我想起來問到。
“你小子還會討價還價!”中年警察不滿的說道:“那個人是一個天生的畸形人,從小無父無母在美國的教會長大,後來做了教堂的敲鐘人(真成了卡西莫多了。)”
“後來有人看中的他那副奇怪的長相,並且可憐他,就讓他成了當地展出這些東西的博物館的守夜人,而這次送這批東西來參展他也就作爲看守一起來了,至於他爲什麼會在哪裡?那是因爲他天生就是個對任何高科技的東西都有牴觸的人,對自己生活的物質條件也非常的
底這麼一個人,他自己要求把自己關在和那些展品一起的,至於你看到的那個壓在鐵蓋子上的半具屍體是因爲他發現了哪裡有一個通向下水道的通道,感覺不是很安全所以自作主張的用一個展品:半具屍體給壓在了那裡罷了。”
這一切說的我雲裡霧裡。
難道事實真相居然是這樣?一切都是誤會?
見我發愣不說話,那個中年警察不耐煩了:“小子,我該說的可都說完了,現在該你了吧?”
我看了看他,只好啥也不說,對着他笑了……
“你特麼的是不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中年警察罵道,一下子站了起來:“居然敢戲弄我,你小子是打算好好遭點罪是不是?”
“對不起,我沒啥好和你說的了。”我繼續微笑。
反正我知道他不敢對我怎麼樣,現在這個情況,我也就只能當無賴了。
正在那個中年警察暴起估計準備大罵我一頓的時候,審訊室的門開了,又是幾個警察走了進來。
看到其中一個,我算是放心了:呂警官也在其中。
不過核心人物是另外一箇中年警察:在現場被叫做‘郝局長’的那個人。
郝局長大概五十多了,頭髮已經是完全的花白但是整個人的精神卻非常的好,進來之後也不說話,靜靜的聽完了那個中年警察唾沫星子橫飛的彙報之後點了點頭,仔細的看着我。
那目光中,似乎藏了很多的東西,然後他左右看了看說道:“老呂你留下,其他人都出去。”
在大家不解的目光中,相處只剩下了郝局長和呂警官。
“年輕人你叫張恆是不是?現代異常事件調查局的人?”那個郝局長看着我問道。
我立刻猛點頭:總算來了個知道知道事情的。
“你到底在幹什麼我這個級別的無權過問,不過我能告訴你的是天亮了就會放你出去。”郝局長看着我說道。
我點點頭: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
“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年輕人:無論你在做什麼,你現在是在對一個正準備在本地投資的商人進行不法活動,這件事可以直接在我們警局內部直接解決了,我們也不會上報給市政府,但是如果你再次被他發現,那麼我們警察局都很難解釋爲什麼會一而再再而三的不作爲釋放你,那時候,我們就真的要秉公辦事了!”
我吁了口氣點了點頭:“我明白,不會給您添太多麻煩了。”
“但願如此,但是年輕人,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到底在幹什麼?你和這個王拓有什麼仇怨麼?”郝局長好奇的問道。
“幾天前我們在下水道里發現了一具屍體,你們的人當時也在,直接送到了我們人文學院去,後來我們發現了死者叫做于娟,曾經和王拓關係密切,所以我纔來調查這件事的。”我想了想。還是直言不諱了。
“是麼?不過我還聽說你身邊那個女孩柳雨薇是王拓以前的未婚妻對不對?”郝局長冷笑着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