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那麼我們怎麼做呢?”我好奇的問道。
“首先把這裡清理乾淨,然後我們直接去找柳雨薇的家族就好了。”
雖然被柳家二哥打了一擊翻天印,但是我也只是頭部受傷了而已,休息了一晚上之後我基本沒啥問題了,就和柳雨薇再次回到了柳家所在的那個別墅。
對於我被柳家老二踢傷這件事,具柳雨薇和孟芸說在柳家內部也發生了巨大的分歧:柳梓涵,也就是柳雨薇的父親非常的憤怒,認爲無論如何都不應該傷人,柳夏輝必須給我賠禮道歉什麼的,而李金蘭態度卻很不明朗:也許是知道自己理虧但是又不願意承認,反而維護柳夏輝說這是意外傷人罷了,賠點錢不就是了?
柳夏輝本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據說是笑嘻嘻的給自己的父親說:“我沒想到這小子那麼不禁打,下手重了一點罷了,男人之間這點傷算什麼?又沒破相又沒殘廢!”
而柳雨薇大哥的態度最爲激烈,據說當時是指着鼻子質問柳夏輝:“你在我們自己家裡把別人打的直接住院,這傳出去我們柳家的臉往哪裡擱?別人會怎麼看我們?你這傢伙想過這些沒有?張恆這小子我有過幾次接觸,他不是那種會熱血上涌,什麼也不管不顧的人,肯定是你這個傢伙亂來才造成了現在這個情況!”
柳家人爭吵不休,而柳雨薇很憤怒的跺了跺腳:“你們到底要怎麼樣?我帶張恆來見你們卻被二哥打成這個樣子,以後我該怎麼面對他的家人?”
“雨薇你給我住口!別的不說了,你就不該把這個男孩帶到家裡來,而且這小子那麼野性難馴沒禮貌,看起來也沒任何修養,這樣的人如何娶你?而且這小子有什麼閃光點你給我說說?家境不好,祖上也沒有誰做過什麼像樣的官,考試成績也那麼差勁,腦子我看也不怎麼樣,除了一身的蠻力之外一無是處!這樣的男人我都不着調爲什麼你會看得上?”
“媽媽!”柳雨薇鬱悶的吼道。
柳家的家庭會議就那麼吵成了一鍋粥,最後達成的協議是:柳梓涵親自見見我,再做道理。
屍祖依然選擇藏在幕後不露面,不過說實在的我也行他老人家玩神秘主義了,我和柳雨薇開車回到了柳家的別墅。
還是那個忠爺爺,看到我臉色還有紗布包紮着鼻樑的部位,也不知道該如何和我打招呼,只能點點頭說道:“老爺在等你。”
我點點頭,和柳雨薇一起走了進去。
這次是直接誒上了二樓,鑽過了一條鋪着地毯的通道,一直到達了盡頭的一扇大門面前。
門口是兩個帶着墨鏡的保鏢,其中一個看了我們一眼後點頭說道:“柳老爺吩咐,請張恆進去,柳小姐請在這裡等一等吧。”
柳雨薇知道現在自己進去也不合適,點了點頭看了我一眼:“我爸爸是個和藹的人,千萬不要用和我媽的態度去見我爸爸。”
“我知道,放心吧。”我笑笑
點了點頭。
保鏢替我打開了門,我直接走了進去。
裡面是一間很大的房間,看起來和一間200人的大教室差不多,兩邊都是高聳的書櫃,放着很多各種各樣的書籍,最中間是一張辦公桌,一個老人正在辦公桌前俯首看着一些文件,他手邊是一管很老式的派克鋼筆,看樣子是隨時在文件上寫些批註什麼的。
他看起來已經有60歲了,頭上全是皺紋,帶着一副金絲邊眼鏡,雖然很老,但是依然目光炯炯,看到我進來了之後,他放下文件,用一種很溫暖的笑容對着我笑了笑說道:“張恆麼,傷怎麼樣了?”
“謝謝伯父,沒什麼問題了,我經常受傷,這樣的傷算不了什麼。”
“經常受傷可不是什麼好事情啊。”柳梓涵呵呵笑了笑:“請坐。”
“謝謝。”
柳梓涵並沒有邀請我坐在他辦公桌前面的椅子上,而是站起身來帶着我到了邊上:一個有很舒適的沙發和茶几,已經沏好了茶水,猶如小客廳一樣的地方邀請我坐下。
“爲什麼不讓我做那邊。”我笑着問道。
“那是我下屬向我彙報工作或者聽我指示的人坐的地方,這裡纔是真正會客的地方,你是客人,當然要坐這裡。”柳梓涵笑道。
看樣子老爺子很謹慎啊。
“張恆,首先我必須向你道歉……”
我輕輕的擺了擺手:“伯父不用這樣,這個我真的不在意,從小到大受過的傷比這個嚴重的還有很多很多,這個我真的不在意您就不用這樣了。”
“呵呵,既然這樣那就說明你還是在意啊?換成我,想娶人家女兒結果被人揍了,我一會生氣在意的不是麼?”柳梓涵笑道。
“……好吧伯父,但是這件事我想並不是表面那麼簡單。”我想了想,還是把話題引向正面吧。
“張恆,無論你想說什麼,我先說說對這件事我的看法好了。”柳梓涵沒有安裝我的套路走,而是看着我說出了另外一番話。
“首先,你愛柳雨薇,想和她結婚,這肯定就是你現在最真實的想法對吧?可是雨薇的母親並不那麼看,她依然覺得那個王拓纔是真正的理想中的女婿,所以造成了你們的矛盾,而我那個二兒子的不着調是一如既往的,所以對出現這種事我一點也不意外,從小到大我見這小子幹過的不着調的事情多了去了,如果你不在意這件事,那麼是最好不過的。”
柳梓涵說來說去還是一個意思:請我不要在意這件事罷了。
“伯父,既然這樣我就直來直去了。”我也不廢話直接進入主題:“您對我是什麼態度?我現在倒是很好奇這件事。”
“想知道我的看法?”柳梓涵笑了:“其實我的看法,是沒看法。”
說完這是柳梓涵吸了一口茶水:“我從小在米國接受的教育,在那個國家,最大的特點就是每一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不被別人所影響
,也就是他們所謂的自由。這事情其實可以從兩個方面來看:米國人崇尚這種自由讓每個人都得到了最大程度的解放,但是由此也造成了人與人之間的隔閡很重,那邊的人不重視親情,就算是父母生病快死了他們也覺得和自己無關,他們只對自己負責,這和我們這邊人的觀念是完全不同的。”
“但是因爲接受了這種教育的薰陶,所以我對我自己女兒的婚事並不在意:她願意嫁給誰那是她的自由,任何人也無權干涉,所以對你們的事情,我沒有什麼明確的態度。”
我點了頭正要說話,老爺子卻對我擺了擺手:“但是另外一點事我可以告訴你:對於王拓,我個人是不看好的。”
這是什麼情況?老爺子不看好王拓?
“哦,爲什麼呢?”我很感興趣的問道。
“簡單來說:王拓這小子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麼好,甚至說,他是個表裡不如一的人。”
“我之所以做出這個潘端師基於以下一件事。”老爺子繼續說道:“畢竟王家和我們柳家很早就有貿易來往,也同樣是生活在吉隆坡,而王拓很小就開始插手自己家族生意方面的事情,那個時候,大家都是很看好他的,並且在好幾件事的處理上都很得心應手,那時候我很欣賞他年紀輕輕居然就有這本事.”
“但是在後來發生的幾件事情上,我開始改變了對王拓的態度。”
“是什麼樣的事情?”我大感興趣的問道。
“首先是在一起併購案上,當然,是純惡意的收購,當時已經成功的購買到了那一家企業足夠的期權股份,時機一到就可以完整的讓對方繳械投降交出控股權,這在商業上其實沒有什麼不對,商場如戰場,這裡面並沒有道德方面的問題,但是在後來的處理上,王拓卻露出了非常陰狠的一面。”
“當時對方的原董事長對於這樣的惡意收購非常憤怒,表示如果被惡意收購就自殺,在商業上這樣的表態其實完全可以說是耍流氓,但是王拓卻根本不爲所動,反而用更加強力的動作加快惡意收購的進度,這樣的方式簡直是逼迫對方趕緊自殺。”
“最後對方被逼無奈只能接受結果,王拓卻呲笑對方:“你不是說你要自殺麼?爲什麼你還活着?”
“對方在羞憤之下,真的走上了這條絕路!”
我瞪大了眼睛,點了點頭。
“這樣之後,王拓王拓完全的掌握了那家公司所有的股權,然後乘着對方核心領導人員自殺,從容不迫的趕走了對方所有的勢力,完整的接收了那家企業!”
“當時我得知這件事情之後非常的憤怒:就算是惡意的收購,至少也要給對留有餘地,畢竟是你用手段吧對方大半生的奮鬥成果給全部吃掉了,可是王拓不但幹了,而且乾的衣服理所當然的樣子,這就讓我……實在是無法接受了!”
“通過這個事件也讓我明白了王拓這小子絕對不是個簡單的小孩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