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萍有些驚訝的看着手中的喜帖,隨即擡眸看着貝妍恩,“這,這,妍恩姐,你不是說還要再等等嗎,怎麼會那麼突然呢?”
貝妍恩笑道:“雖然對那件事我還沒有完全釋懷,但是平心而論對一凡我也沒有多坦蕩,我自己都做不了那麼好,又怎麼能要求他呢,而且除卻這些,他真的對我很好,過去七年要是沒有他的支持,我肯定也是走不下來的,所以我覺得嫁給他是正確的選擇。”
“可是那嶽總裁怎麼辦啊,他。”話還沒有說完,曉萍隨即捂住了嘴,懊惱的捶打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看着貝妍恩的臉色,她不禁歉意的看着她,“對不起妍恩姐,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怎麼就脫口而出了,你不要生我的氣啊。”
貝妍恩淡淡搖頭,“沒有,我沒有生氣,曉萍,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麼,但是我現在只想聽你的祝福,你只要告訴我,我做的對,並且祝福我就可以了。”
曉萍暗歎一聲,隨即握住她的手,“妍恩姐你做的很好,羅先生一定會是一個好丈夫,我真心的祝福你,真的。”
貝妍恩笑道:“謝謝你。”
“你會讓我當伴娘吧?”
“當然了,怎麼可能少了你。”
“會請很多人嗎?”
“不會,我們都想簡單辦一下就好,只要請家裡人和朋友就行了。”
曉萍猶豫了一會,還是忍不住說道:“那,那他會知道嗎,我只是覺得讓他知道也好,這樣大家以後也不會再有什麼想法了。”
貝妍恩微微低垂着眼眸,輕聲道:“他會知道的。”
嶽祁勳低頭看着手裡的手機,幾乎要都要把那條短信給看穿,深幽的黑眸裡閃過一絲深沉的痛苦。
胡佳娜緩步走到他身邊站定,“祁勳,怎麼了嗎?”
嶽祁勳看了她一眼,隨即把手機收了起來,“沒什麼,你怎麼不多睡一會?”
“哦,我從昨天睡到現在了,再躺下去人都不會走了,我已經好多了。”胡佳娜道。
“是嗎,那你也應該想起以前的事情了。”嶽祁勳道。
胡佳娜定定的看着他,“祁勳,我雖然想起了你們的名字,但是我只記起了一部分而已,還有很多是我想不起來的,我知道咱們之前是如何過着困苦的生活的,還記得是怎麼進的大小姐家,至於其他的我真的記不起來了。”
嶽祁勳一瞬不瞬的看着她,深幽的目光直直的看向她,讓她不禁有些彆扭的別開眼。
“幹嘛這樣看着我啊。”她道。
“如果按照你所說的,你只是記得前半部分的回憶,那麼你怎麼會知道阿慶
這個名字呢,他可不是一開始就跟着我的。”嶽祁勳道。
胡佳娜眸光微閃,“呃,是,是嗎,可是我也很奇怪,現在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後,看到徐特住就脫口而出了這個名字。”
嶽祁勳沒有說什麼只是逕自拉着她來到了病牀上坐下,然後倒了一杯水遞給她。
“你應該還是沒有完全康復,喝點水繼續睡吧,你從樓上摔下來受了傷,現在得多休息纔可以,其餘的事情過兩天再說吧。”嶽祁勳道。
胡佳娜接過水輕酌了一口,點點頭,“好啊,你還能這麼關心我,我真的很感動。”
“再怎麼說我們也算是青梅竹馬,就算是念着以前的情分這個時候我也不會不管你的,安心在這裡養病吧。”
“嗯,哦,對了,那一天妍恩氣沖沖的把汪月眉帶走了,是因爲什麼事情啊,我看她的臉色那麼難看,應該不是什麼小事吧。”
嶽祁勳微微挑眉看着她,“你很關心?”
胡佳娜連忙擺手,“哦,沒有,我只是好奇而已,看起來應該是不方便說的事情,那我就當我沒問吧,哎呀,我的頭還真是挺疼的,那我繼續睡了。”
說着,她隨即放下水杯,側身躺在了牀上,緩緩合上了眼眸。
嶽祁勳眸光深沉的看了她一會,然後緩步離開。
門外的徐子風見到他出來,隨即迎了上來,把一份資料交給他,“已經查出來了,那副珍珠耳環這個市裡只有一家品牌店有賣,而且這一款是限量款,當初只接受了兩個人的預定,一位是香港的富商太太,另一位則是經紀公司的張老闆,但是張老闆早年喪妻,膝下只有一個兒子,這些年他的私生活還算單純,沒有額外可以給予的對象,只有在前幾天他以自己的名義訂購了這一款耳環,正巧胡佳娜前些日子拍攝的寫真爲公司賺了不少錢,從一些人的口中探了口風,這一款耳環就是給她的,也算是給她的特別獎勵吧。”
嶽祁勳冷笑道:“那她還真是煞費苦心了,爲了這一天,她不知道準備了多久,就連那些事情都探聽出來了,看來還是我們平時太不謹慎了,纔會無意間讓她聽了去。”
“那我們要不要立刻採取行動,這樣一來幾乎可以斷定她就是兇手了。”徐子風道。
“暫時先不要,光憑着這些證據還是不夠,到時候她只要隨便找一個人證明她不在場的證據,我們一樣不能怎麼樣,如果那天的監控還有就好了。”
“那要不要先告訴貝小姐?”
嶽祁勳眸光微閃,幽幽說道:“她的心裡早就有底了,更何況她早就說過,不管她是不是彩萍,她都一樣不會放過,再說她現在忙着別
的事情,還會有心思管這個嗎,這邊你多派人看着點,儘量再找出一些新的證據來。”
徐子風頷首:“是,總裁放心,呃,不過貝小姐是真的要結婚了嗎。”
嶽祁勳沉默不語,逕自往前走去,徐子風看着他的背影,無奈的搖頭嘆息。
傍晚時分,貝妍恩手上拿着電話,走下車來,低聲對電話那一端說道:“舅舅,實在對不起,現在這種時候,爲了你的安全,我的婚禮都不能接你過來,嗯,好,我改天去看你,就這樣。”
說完,她隨即收了線緩步走進公寓樓裡,這時保安室裡,幾個人正拿着一些紙箱走出來,看樣子好像是不要的東西要拿去丟掉。
其中一個人認出了貝妍恩,不禁笑着打招呼,“貝小姐你好,還記得我吧,那天出事的時候,是我打的電話。”
貝妍恩看了看他,隨即微微頷首,“哦,是,我記起來了,那天真的多謝你了。”
他不好意思的擺擺手,“哪有啊,只是舉手之勞而已,唉,那天實在是太亂了,我就走開了那麼一會,那個實習的就把監控那一塊弄的亂七八糟的,以至於那天的監控錄像都弄沒了,幫不到您的忙真是對不起啊。”
聞言,貝妍恩不禁微微挑眉,“實習生,你說那天除了你以外,保安室裡還有其他人,我以爲是整個監控的系統全部壞掉纔會導致錄像消失的,那天警察錄口供的時候你們也是這樣說的。”
那個人尷尬的看着她,緩緩說道:“其實,其實貝小姐真的對不起啊,那個實習的是我一個遠房親戚,鄉下孩子到城裡找個工作不容易,好不容易我說通了物業的主管,讓他在這裡跟着我當保安,他第一次接觸這些業務不熟悉,不知道怎麼搞的就把咱們這個樓的監控給弄壞了,其實不是整個小區的系統問題,是我們自己不小心弄的,當時這孩子是嚇怕了,怕會讓他擔責任,而我,我也就那麼模凌兩可說了,對不起啊,貝小姐。”
貝妍恩沉吟了一會,隨即道:“哦,沒什麼,既然事情都過去了就別再提了,你這個親戚還在這裡嗎?”
“哎呀,出了這樣的事情,主管是爲了怕事情擴大,當時默許了我們的說辭,但是事後他怎麼還會留着他呢,要不是念在我平時工作還算勤勞的份上,他連我都會開除的,那孩子被辭退了,說是要回家。”
“這樣啊,那家一定不近吧,你這個親戚總得去送送吧。”
“不用送的,沒有多遠,他家就在南邊的王家村,做二十路一個小時就到了,好在他家裡還經營着一個小賣部,先回去呆着也好,哦,貝小姐我要去忙了。”
“好啊,你快去忙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