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升起一掃晚上的陰霾,金燦燦的陽光帶着無限的升級和希望照亮了大地,只是心目中一旦沒有了陽光,再想要植入進去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了。
貝妍恩迎着晨曦緩緩睜開了眼睛,先是往旁邊看了一下,見到沒人,她頓時鬆了口氣,緩緩的坐起身子,兀自發呆着。
“你醒了。”說話間,一身白色休閒服的嶽祁勳從附屬的浴室裡出來,褪去了西裝的他,似乎也少了一份凌厲,多了一絲柔和,俊美挺拔的依然是如此耀眼。
看着這樣的他,貝妍恩更覺得自慚形穢,她別開眼,微冷的說道:“你不是應該要去上班的嗎?”
對於她的態度,嶽祁勳只是無所謂的笑笑,隨即走過去,坐在了她的面前,“公司少我幾天不會倒閉的,今天那麼天氣那麼好,不出去玩一玩實在是太可惜了,咱們一起去吧。”
“我哪裡都不想去,要去你自己去吧。”說着,她隨即掀開被子下牀。
見狀,嶽祁勳也跟着起身,附和道:“也好啊,既然你哪裡都不想去,那我們一起在家吧,最近有什麼好看的電影嗎,一起看啊。”
貝妍恩深吸一口氣,沉聲道:“我只想自己一個人呆着。”
“自己一個人呆着多悶啊,跟我一起玩好不好?”嶽祁勳笑看着她。
貝妍恩冷冷的出聲,一口回絕了他,“不好,我喜歡自己呆着。”
嶽祁勳定定的看着她,道:“你這是故意的,你在躲我?”
貝妍恩眸光微閃,抿了抿脣道:“我幹嘛要躲你,要不是你不肯放過我,我們現在根本就是沒有關係的人了。”
“既然沒有,那爲什麼怕跟我呆在一起?”
“我說了沒有。”
“既然沒有的話那就跟我一起出去。”
“我什麼要跟你一起出去,我不要。”
“那你就是在害怕。”
“沒有。”
“你有。”
“那你就跟我一起出去啊。”
“好啊,我。”
話一出口,貝妍恩就愣住了,她懊惱的蹙眉,擡眸看着眼前這張幸災樂禍的笑臉,才驚覺自己又被他給繞進去了。
嶽祁勳笑呵呵的看着她,“這可是你自己答應的,我可沒有逼你。”
說着,他伸了個腰,看着外面的萬里無雲的天氣笑道:“唉,今天真是個野餐的好機會啊,你快點去準備一下,我下去叫曉萍她們準備一些吃的。”
說完,他吹着口
哨緩步離開了房間,貝妍恩蹙眉,懊悔不已。
帶着滿滿的一籃吃的,嶽祁勳駕車朝着郊外跑去,他還特地打開了頂棚,徹底讓自己感受着溫暖的春風。
“怎麼樣,出來沒有後悔吧。”他看向一旁的貝妍恩道。
貝妍恩沒有說話,只是那樣沉默的坐着,目視着前方。
見狀,他不禁暗歎了一聲,隨即打開車載音響,“聽點音樂吧。”
誰知一打開裡面傳來的音調統統都是那些大悲色彩,不用說是她了,連他聽着都覺得倒胃口。
他連忙關掉,道:“哎呀,現在怎麼都是這些歌啊,一點歡快的都沒有,不如我來唱吧,我跟你說,我唱歌還是不錯的。”
說着,他清了清嗓子,開始“放聲高歌”,不禁引得一旁的貝妍恩微微蹙眉,這時,一個音不慎走調,那聽起來實在是滑稽的很。
不禁讓她撲哧的笑出聲來,嶽祁勳也不禁跟着輕笑出聲。
“就說了我一定會讓你笑啊。”他道。
聞言,貝妍恩微微收斂了笑意,淡淡說道:“你管理公司很行,唱歌實在不怎麼樣。”
嶽祁勳故作不信的看着她,“真的嗎,我不信,我再唱唱看好了。”
“不要再唱了啦。”貝妍恩道,就這樣兩個人一路上還算歡樂的到達了目的地。
天空晴朗,郊外的草地上這個時候也有不少人來這裡放風箏,還有野餐的,享受着午後的暖風,實在是人生一大享受。
嶽祁勳也找到了一塊空地上,把野餐需要的東西都擺放好,然後拉着貝妍恩一起走在鋪了毯子的地上。
打開精緻的小籃子,他從裡面拿了一塊三明治出來遞給她,“你這幾天也一直都沒有好好吃東西,在這樣下去身體可受不了,吃一點吧。”
貝妍恩伸手拿過,低垂着眼眸,猶豫了一會,緩緩說道:“爺爺,知道了嗎?”
嶽祁勳微微挑眉,自從出事以來,這是她第一次正面提起這些問題。
“沒有,他那麼期待那個孩子,知道了一定受不了,這段時間我也瞞着他你的事情。”他道。
她苦澀的掀起脣角,“是啊,爺爺如果知道了,後果會怎麼樣,我也是清楚的,可是紙終究包不住火,早晚有一天他會知道的,替我轉告爺爺,是我不好,對不起他老人家,你是他的孫子,要多安慰他。”
“這些話你可以親自去跟他說。”
“我想應該沒有機會了。”
“爲什麼沒
有,難道你還是打算離開,我都說了無論你發生什麼,我都不會在乎的。”
貝妍恩擡眸定定的看着他,“可是我在乎,你我從一開始就不應該相遇的,現在我們只是各自回到原點而已。”
“已經走了出來,怎麼可能再回到原點。”嶽祁勳沉聲道。
“只要你努力,就一定回得去,爲什麼你不肯放手,我已經不是原來的我了。”
“那是你誰,你難道不是貝妍恩嗎,在我的眼裡你依然是你,跟原來沒有什麼區別。”
貝妍恩眼眶微溼,悲悽的看着他,“不一樣了,所有的一切都不一樣了,孩子沒了,原來的那個我也不見了,我不可能當做這一切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
“那就不要去迴避啊,去接受它。”嶽祁勳道。‘
貝妍恩倏地起身,“你說的那麼輕鬆,是因爲你根本沒有辦法站在我的角度去考慮問題,你現在可以說不在乎,可是當人人都在你背後竊竊私語的時候,你還能這麼輕鬆的說出你不在乎嗎,不要說你能,因爲那實在太虛僞了。”
說完,貝妍恩轉身欲走,嶽祁勳再次幽幽的出聲說道:“不錯,像你說的那樣,如果真的發生了你所說的那些事情,我不可能會無動於衷,我會在乎那些人的想法不是因爲我自己的面子,而是因爲你,因爲那些流言蜚語會傷害到你。”
一滴滴淚水不由自主的從貝妍恩的眼眸裡流淌出來,背對着他站定,哽咽道:“爲什麼,爲什麼,你爲什麼要這樣,我都已經打定主意,要徹底的離開你,你爲什麼又要選擇在這個時候說這些話,我已經不是從前的貝妍恩了,我已經沒有資格去享受你的愛,你的一切,沒有資格了。”
嶽祁勳緩緩起身,走到她身後輕柔的抱住了她,貼近她的耳邊輕聲道:“讓你離開我的身邊我纔會真的後悔,那些事不是你的錯,那只是意外,你不要因爲這些而看輕自己,在我心裡只有你資格來享受我的一切,妍恩,我不會放開你的,也請你爲了我再努力一些,不要放棄。”
說着,他慢慢的扳過她的肩膀,讓她面對着自己,他擡起手輕柔的擦拭掉她臉頰上的淚水,隨即緩緩的將手伸進褲子的口袋裡,下一秒,一個精緻的絨布盒出現在他的手裡。
“這是?”貝妍恩淚眼朦朧的看着他。
他勾脣一笑,緩緩的打開盒子,登時一枚光彩奪目的精緻鑽戒映入她的眼簾,不禁讓她驚詫的睜大眼睛。
“妍恩,嫁給我。”他深深的看着她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