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谷內, 安寧心被小蘭扯來拉去,就連宮肖的和宮九也是笑的像個傻瓜一樣,半天,當她的眼睛終於可以看清之時,才發現自己的身上穿着的一件大紅色的嫁衣,嫁衣上鏽着龍鳳牡丹,百花爭豔,她的手指輕輕持上面的紋路,這些不知道要鏽多長時間,而且爲什麼要讓她穿這個,是誰要成親嗎?
她還在雲時霧裡的,而小蘭又是給她的臉上臉着什麼,她看向銅鏡,銅鏡裡裡映出的女子明眸皓齒,墨黑的髮絲反射出燭光般明媚的色澤,目光溫婉柔和,但是卻是帶在一些淡淡的迷茫,一張紅脣也是點了胭脂,有些陌生,可是更多的卻是熟悉,這個是她嗎?怎麼越看越不像她,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想要看看那是不是真實的,
但是,她的手很快就被小蘭拉下,小姐,不能亂動,小蘭已經弄了快一個時辰了,如果妝花了的話,我們就趕不上及時了,小蘭急的客頭上都是汗水,要快一點了,她的手已經夠慢了。
“小蘭,今天外面怎麼了,怎麼像誰成親,如果是那人是宮九,這衣服你不用讓我適的,你比我高很多的,”安寧心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可是,真的是越來越迷惑了。
“是有人成親啊,不過不是我和九九哥,是小姐你啊……”小蘭一把拿起了一邊的紅頭巾,蓋在了安寧心的頭上,瞬間,安寧心只是看到了一眼前的片色,過分的喜氣,而她愣在了那裡,小蘭說了什麼,她成親,可是她什麼時候要成親的, 她要和誰成親的……
“我……”她還想想要問什麼,可是,小蘭已經將她拉了起來,“小姐,走了,我們成親了……”
安寧心的脣半天都是沒有合上,不會吧,她和小蘭成親,這是怎麼回事……
“小蘭……“她還想要說什麼,就已經被小蘭給硬生生的拉了出去,然後就是迷迷的糊糊的,又是拜天地,又是拜高堂,真的如同成親一樣……她想要拉開頭上的紅蓋頭,卻是被了一雙手覆住。“這個不能揭開,一會我再告訴你。”男子的聲音清潤如玉,讓她的手只能是收了回去,不管多大的疑惑,她聽他的。
當她的眼睛重見光明之時,一時之間,竟然有些無未法適應屋裡的燭光,她擡眼看着,只是看到了站在自己的面前的男子,也是穿着了一身紅色的衣服,她再擡頭,陌逸言只是伸出摘掉她頭上沉重的鳳冠,然後撥起了她額間的髮絲,果然,上面的有了一些紅痕。他將指腹輕輕的放在了上面,然後輕揉了起來。
“宮肖說這是就是規矩,必須一樣一樣的完成, 所以辛苦你了,”他的手指溫暖而又暖柔,聲音如同古琴之聲一樣, 很容易就讓人迷醉了起來,安寧心的只是看着他流光不時閃過的黑眸,臉上仍然是一片茫然之色。
白衣的他發黑如墨,長身玉立,而紅衣的他則是顯的平易近人了很多,仍然是同那一張絕塵的臉,如三月梨花一般,潔淨乾淨,而不可褻瀆。
“爲什麼?”安寧心的眼睛迷茫了一下,此時,到處都是喜燭,那一個一個喜字映在她的眼中,似成了一波又一波的水氣,白與紅的相接中,如同他與她,明明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可是現在他們卻是十指相握,同樣的紅色喜服,而喜氣在整個房間間張揚着。
而她明白了,今天真的是她的婚禮,她與他,她陌逸言,她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爲什麼要娶我。
陌逸言只是坐在了她的身邊,讓她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你忘記了嗎?你說你想要葉家夫婦的生活,我說如果我可以給你,你要嗎?你說,你要的。所以,我給你了。”
男子的手與她的十指交握,根根分開,然後再一次握在了一起,紅色的喜燭不斷的燃燒着,她們之間並沒有太多的話,只是安靜的靠在一起, 可是有些話已經不用多說,有些感動早已經印於心底,
“寧心,我們已經成親了,這是事實,就算你是想要反悔。也是不可能的,除非你給我一封休書,”陌逸言只是挑了一下自己的眉毛,只要她敢休夫就行。
安寧心微愣了一下,握緊了自己身上的嫁衣,她還沒有大膽的敢去休夫。
“所以,我們是夫妻了,”陌逸言站了起來,從桌上拿過了兩隻酒杯放在了她的手裡,“這是交杯酒,喝下去,我們就是真的夫妻。”安寧心的盯着他將酒杯放在脣間,琥珀的色的酒液慢慢的晃着,她手中的那一杯,也是不知不覺的被她喝了下去,這是她第一次的喝酒,甜甜的辣辣的,並沒有多少古怪的味道,不過,卻是不好喝。
她咳嗽了一聲,陌逸言只是伸手拍着他的背,溫和的眸中只有一個她。
“逸言,這不是開玩笑的事,”她拉過陌逸言的手,認真的看着他,這是成親,成親啊,而她配不是上他啊……
陌逸言挑了一下自己眉毛,陌逸言從未開過玩笑,他的性格本不如此。他決定的事,哪怕是驚世駭俗,也會去做,常人的眼光,世俗的倫理,在他這裡都可以屏除。
“我成過親了,”安寧心握了握手中的紅色嫁衣,這是她第一次的穿,第一次的交杯酒,可笑的是,她卻是成了兩次親了。
“我知道……”陌逸言蹲在她的面前,與她的視線平行, 雖然從未查過有關她的任何的事,可是,她身上的傷,還有那封休書,就已經讓他明白有九分了。
“我有過一個孩子,”安寧心的眼睫眨起了一片溼意,又是想起那個可憐的孩子,他還沒有出生,就被他的親生父親打掉了,“我知道,”陌逸言握緊了她冰涼的雙手,只是看到了她的眼淚瞬間落下,落在了他的手背之上。
“我是被休的,我……“安寧還心要說什麼,卻是被看到眼前的俊容放大,一張溫涼的脣遇在她的脣上,沒有半分,也沒輕薄,只是不想讓她再說出這種傷人與自傷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