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的脣角勾起,曖昧不明,卻冰冷邪氣。
“任何一個男人都受不了一個時時刻刻盯着自己的女人。”他的聲音低啞,卻滿是諷刺的笑意。
“你閉嘴。”蘇婉猛地站起身,看了一眼他手中端着的杯子,眉眼間滿是厭惡,擡手就將杯子狠狠丟出去摔碎。
“你以爲你是誰,有資格這麼和我說話,別忘了你求我的事情。”
男人看了一眼摔碎的杯子,目光又瞬間的冰冷殺意,很快收斂。
“我自然記得,只要你幫我,我也會按照你說的幫你得到薄衍之,毀了顧婉秋。”
“你最好記得你今天說的話。”
說完蘇婉拿過放在一邊的衣服,轉身去換上,頭也不回的離開。
她厭惡這個男人,嫌他髒,同樣她也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的手段確實狠辣,她要顧婉秋生不如死,就只有靠他。
直到關門聲響起,男人這才站起身,赤腳走到一地的玻璃碎片那裡,擡手撿起一塊碎片捏在手中,而他手中的那個碎片上面恰好有一個完整的口紅印。
將玻璃狠狠捏在手中,鋒利的刀口劃破掌心,鮮血低落下來,他也像是絲毫感覺不到疼痛一樣。
“蘇婉,到底是誰利用誰呢?”他的語氣漫不經心,卻滿是陰冷,他到底是盟友還是毒蛇,誰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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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去的途中薄嫣已經睡着了,顧婉秋將薄嫣抱在懷中,薄衍之一路將兩人送到顧婉秋公寓樓下,看着顧婉秋懷中抱着薄嫣一步步遠離自己,他狹長的眸子微垂。
等回到薄家進門就感覺到客廳的氣氛僵凝着,
他不過掃了一眼就看到躺在沙發上的一個男人,男人懶散的躺着像是有些疲憊,看上去不過三十多,他微微眯着眼睛懶懶散散的看向博澤輝。
“我睡哪?”
“你還知道回來。”博澤輝咬牙切齒的看着他。
薄衍之抿脣,躺在沙發上的男人他認識,雖然記憶還是在很小的時候,但是他知道這個是他那個小時候見過幾次面的二叔,博澤炎,消失了許多年,音訊全無。
當時家裡人都以爲他死了到處找,許多年也沒有消息,爲此爺爺還是抑鬱而終的,沒想到現在回來了還好端端的,身上穿着的衣服很普通但是也可以看出價格不菲,顯然這些年過的並不差。
“這是我家我爲什麼不能回來?”博澤炎依舊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雖然一臉的懶懶散散但是眉眼間卻難以掩飾的疲憊。
博澤輝看他這樣原本想要苛責,但是這麼多年沒見了到了嘴邊的話還是沒有說出口,目光冷銳的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博澤炎微微側頭就看到站在門邊的薄衍之,當年的小不點已經長大了不少,他淺淺勾起脣角。
“怎麼見到二叔都不知道叫一聲?”
薄衍之沒有說話轉身直接上樓,第一天回來就直接被無視的徹底,博澤炎也絲毫沒有在意,轉頭看向坐在一邊的薄衍夏,他穿着簡單,微微垂着的眉眼看着格外溫柔。
“連你也這態度。”
薄衍夏聽到他對自己家說話微微擡起眼睛看他,猶豫了一下最後開口。“我沒有這個資格。”
他說的輕描淡寫,卻讓人覺得格外心酸,是啊,他被薄家所有人不喜歡,當時來就是被排斥的,薄家的人基本沒有認可他的。
博澤炎聽到這句話覺得的好笑,坐起身看着他,“資格?什麼是資格,他們給你的纔算嗎?”
薄衍夏依舊微微垂着眉眼沒有說話,博澤炎卻幾區開口說下去。
“我又什麼時候得到過什麼資格?”這句話說出來頗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當年博澤炎爲什麼離開薄家也只有他們長輩知道,爲什麼博澤炎離開這麼久音訊全無也不和家裡聯繫也沒有人知道。
家裡突然多了一個人總是讓人有些不適應的,薄衍之之前住在家裡是因爲薄嫣交給家裡照顧,他需要陪着薄嫣所以基本都是在家裡待着,現在家裡沒有了薄嫣在,加上多了一個博澤炎,他乾脆就到自己的地方去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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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將薄嫣送到學校的之後匆匆忙忙趕到公司,她幾乎是踩着點進的辦公室,結果擡眼就看到李娜娜手中拿着一堆的資料放在她的桌子上,“你說了趙三少爺的事情你負責,這些事資料,以後這件事你一個人跟進。”
顧婉秋看着勉強的一堆資料,眸光轉冷,隨後翻看了幾張,“這些項目資料是原先你整理的,恐怕趙家那個公子哥不會喜歡。”
李娜娜皺眉,還不等她說話就聽到顧婉秋繼續開口。“再說了我只是負責將項目談定簽約,後面不是自然啊會有人處理,怎麼現在還想要我全能,那你這個經理是幹什麼用的?”
“顧婉秋,你別仗着當時的資歷在這裡耀武揚威對我指手畫腳。”
“現在指手畫腳的人是你吧。”顧婉秋冷嘲,放在那裡的資料再也沒有翻看一眼“項目已經談下來了,之後的事情不是我負責,這些資料到時候耽誤了也和我沒有關係,到時候承擔責任的還是你。”
“你……”
“你可是經理,這個項目的細節能不能做好取決於你的工作能力。”
兩人正說着話,突然聽到一聲冷笑,笑聲裡透着諷刺,顧婉秋轉頭就見到一個男人正站在門口看着這邊的鬧劇,三十多的樣子,頭髮有些亂糟糟的,身上的衣服也有些凌亂,領帶更加繫着歪歪斜斜的,整個人站在那裡渾身上下散發的都是濃濃的痞氣。
“你是哪位?”李娜娜皺眉“這裡不許陌生人進,你工牌呢?”
“陌生人?”男人認真的思考着這幾個字,之後目光落在顧婉秋身上,他緩步走到顧婉秋身邊,突然彎腰湊近她。
“確實是有能力,能說會道的,不愧是薄衍之那小子看上的。”
顧婉秋張了張嘴還沒有說話,身子下意識的向後退了退,就聽到男人再次開口“你應該不認識,說起來你應該叫我一聲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