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走?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情一樣,蕭煜忍不住的笑開,一張邪氣的臉上帶着輕蔑,卻在轉身看向蘇婉的時候收斂。
“所以你想好要怎麼做趕走她?”
蘇婉沉思了一下,之後看向他“之前你給顧晚的是什麼?”
“總歸是好東西,妨礙不到你。”
“……”薄衍之對她早就已經沒有了多少耐心,如果她再不去嘗試挽回一下恐怕就真的沒有機會,只會讓事情變得更加糟糕。
蕭煜卻始終沒有說話,即便是這樣他知道蘇婉一定會來找他尋求辦法,這個大小姐的好處就是在於好拿捏,可以隨意被他左右,即便是對他噶多有言語言語頂撞,卻還是無時無刻的不在找他幫忙。
“你有什麼辦法?”果然如他料想的那樣,蘇婉轉頭看向他。
蕭煜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他開口說“只要你願意捨得,自然可以吧顧晚秋推向萬劫不復的地步。”
“什麼意思?”
蕭煜沒有說話,只是目光緩緩落在了她的腹處“你現在不就有一個很大的籌碼可以來堵一堵?”
蘇婉順着他的目光垂頭,抿脣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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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顧晚秋醒來的時候腦子還有些昏昏沉沉的沒有反應過來,做了一整夜的噩夢,但是在醒來的時候卻什麼都忘了,擡手摸了摸眼角卻發現她哭了?
爲什麼會哭,她漸漸覺得很多事情都開始偏離一開始已經規定的軌道。
感覺到有些混亂的記憶她漸漸開始想起來,尤其是記住最清晰的一個畫面應該就是她遇到的那個男人,想不起他的模樣,連身形都是模糊的,但是她知道,她應該是認識對方的。
一連幾天沒有再見到薄衍之出現在自己面前,她幾乎每一天都會回去看一看那個監控錄像的一段影像,但是再也沒有第一天看到時候的感覺。
她沒有見到薄衍之,但是讓人意外的是她竟然見到了蘇婉,蘇婉出院之後並沒有主動去找薄衍之,而是來找她,顧婉秋還真的覺得有意思,現在她看到蘇婉就忍不住的去代入她和薄衍之親密的畫面,只要想到這一點她就覺得額外反感。
看着蘇婉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她突然笑了,她上次就着了她的道,現在這一次她到底又想要幹什麼?
“有事?”
兩個人在一起蘇婉也懶得去掩飾什麼,“當然是有事,聊聊?”
顧晚秋冷笑,壓根就不想搭理她,轉身就走,卻被蘇婉突然拉住,“我有事和你說,我想你應該會很感興趣。”
“我沒興趣。”
顧晚秋直攔着不讓,兩人就這樣僵持下來,最後蘇婉咬牙開口。
“當年車禍的事情,你真的不想知道?”
“……”顧晚秋要離開的腳步停下,轉頭去看站在原地的蘇婉,或許是因爲有了身孕的緣故,所以她原本喜歡穿的高跟鞋也已經換成了平底鞋。
這一刻穿着簡單,看着倒是更加清純,尤其是眨了眨眼睛看着更加無辜可憐。
“好……”
顧晚秋點頭答應下來。蘇婉微微一笑,示意讓她上車。
見到顧婉秋猶豫,蘇婉再次開口。“我現在這樣子你難道還想要我和你走過去?”
還真的無時無刻的不在想辦法膈應她,但是還不得不說她真的成功的膈應到她了,這纔是讓顧晚秋更加厭惡的一件事。
這一次蘇婉找的是一個地處偏僻,生意冷清的一個咖啡館,等到進去的時候,裡面的服務員都態度懶散的不願意招待,也蘇婉也不在乎,隨便點了兩杯之後走到角落處坐下。
顧晚秋走到她身邊,見到她點的咖啡,最後還是忍不住來了一句“你懷孕不適合喝。”
蘇婉有些驚訝,擡眼看她,顧晚秋直接將她點的咖啡換成了牛奶,即便是她厭惡蘇婉,但是並不代表她也怨恨她肚子裡面的那個孩子。
“沒想到你竟然還會關心我。”蘇婉說這話的時候頗有些諷刺。
顧晚秋卻壓根不在意。“談不上關心,只是覺得,孩子至少還是無辜的,大人的事情沒有必要牽扯孩子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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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婉沒有說話,等到服務員將一杯咖啡和牛奶端上來之後她這才從包裡拿出一個文件夾。
“你不是想要知道當年的事情嗎?我給你找來了,看看吧。”
“你在調查?”
“那麼看着我幹什麼,別以爲我是爲了你調查的,只是這件事是衍之的事情,我自然也是要查一查的,能力有限能幫的不多。”
“……”顧晚秋抿脣擡手接過文件夾,卻沒有着急去打開,“當年這件事應該是有人主導的,司機已經死了死無對證,加上很多地方都被抹去了痕跡,完美的有些不真實。”
這一場車禍完美的有些讓人意外的不真實,就好像真的只是一場在普通不過的事故。
“顧晚秋這件事我不覺得你是無辜的,相反我一直覺得就是你乾的。”
“證據呢?”
“我在收集。”說到這裡蘇婉突然笑這看她,“你可能不知道,我目前所知道的,和衍之所知道的,所有的事情都指向一件事。”
“什麼?”
“這件事和你脫不了干係,你當年爲什麼可以離開,而伯母卻被困在車裡變成了植物人,爲什麼司機會當場死亡,現場只有一個人活着,爲什麼當時你和伯母出門這件事只有你和伯母知道,爲什麼就這麼湊巧去了那麼偏僻的地方?”
“……”顧晚秋聽到她一句句的說完更加無話可說。
“而恰好,當時那個路段基本上沒有人會走,卻這麼湊巧有一輛車反方向逆行,車速在轉彎的時候不減反而加速?”
“夠了。”顧晚秋突然開口打斷她繼續說下去,這些事情確實是一個謎團,也是因爲這些事情每一點都可疑,如果說她沒有突然消失,這件事還有轉圜餘地。
但是當初她的消失造成了她心虛逃跑的一個局面,現在回來衆人自然會將懷疑的目光全部對準她,這些事情她甚至覺得就是有人可以的想要讓她來攬下所有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