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曼曼到底是被餵了一整碗餛飩,才被允許開始吃Щщш..lā
沙拉果然好好吃,曼曼不挑食,不過對有些蔬菜也不太愛,可是這道沙拉里的蔬菜,被拌了一種酸酸甜甜帶點微辣的醬汁,配上炸過的外酥裡嫩雞肉_粒,特別的香,可是又很清爽,真的一口一口停不下來。
曼曼吃完,好像覺得更餓了……開始期待下一頓了。
她眼巴巴地看着小吭,“中午吃什麼呀?”
“你想吃什麼?”
“宮保雞丁!”
“沒有雞肉。”
“那我要吃魚香肉絲!”
“豬肉也沒有。”
“……那糖醋魚!”
“魚跳槽了。”
“……魚爲什麼還能跳槽?”
“跳出_水槽,就是跳槽。”
“……番茄燉牛肉!”
“牛被吹跑了。”
“……那羊肉和鴨肉可以做什麼酸甜的菜啊?”
“可以做也沒有。”
“……什麼都沒有!那還有什麼呀!”
“我。”
曼曼:“……”
顧總面無表情地扛起石化的曼曼,往牀上一扔,“接着睡你的。”
曼曼咕嚕一下坐起來,“你爲什麼會在我房間啊?”
“你的反射弧一定很羨慕你的腿,那麼短。”
“……”曼曼氣得臉都鼓起來了,“你專門帶了漱口水過來,是因爲想讓我吃早餐,但是知道我肯定還想睡,根本打不起精神刷牙嗎?”
“坐着跟站着一樣高的人,不要問這麼多。”
“……你也是剛剛開始長高的!”
“記得這麼清楚,你經常觀察我嗎?”
“……你以前那麼圓,好大一個桶,太擋視線了,所以經常會看到啊。”
顧總突然擋到她房間那個裝娃_娃的櫃子前,“抽屜上的浮雕,有幾道線?雕花的第二個轉折,是朝左還是向右?”
“……”不知道,根本沒注意看過。
顧總還補了一刀,“如果你不經常出現在我附近,就算我再擋視線,也擋不到你的,我又不是你屋裡的。”
“……”曼曼鑽進被子裝睡,沒反應了。
顧總也沒再多說,把用完的餐具都放在托盤上,優雅離開。
他走到門口的時候,曼曼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她咕嚕一下又坐起來,“在狍子的老家東北,‘屋裡的’是一個方言的稱呼,用來叫自己家另一半的,你剛剛最後一句話,是故意那麼說的嗎?”
不然,按他平時的語言習慣,他好像該用“房間”這個詞!
顧總停下腳步,冷淡回眸,“小妹妹,你躺下這麼半天了,還在回味我的話,我說過什麼,對你來說那麼重要嗎?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特殊的感情?”
“……想要打你算嗎!”
“算,但是不可以說出來,也不能這麼做。”
“爲什麼!”
“因爲打是親,這不是你現在該想的事情。”
顧總高冷地看着她,“我給你一個機會,等你到十八歲。”
曼曼:“……”o_O
顧總離開之後,曼曼也根本沒睡着。
腦袋裡,顧小吭說過的每一句話都在亂跑,跑得整個人思緒都是亂的。
不過有一點,曼曼可以很確定——顧小吭一定是開掛了。
曼曼知道小吭在樓下,所以磨磨蹭蹭地不想下樓。
她坐在自己房間的落地窗邊發呆,直到看到小區的保安,帶着一個很大的盒子,來按他們家的門鈴。
“啊,我的大閘蟹!”
因爲家裡沒人網購,很少能看到快遞,曼曼覺得這一定是她在等的大閘蟹了。
“我以爲晚上才能到啊!幸好今天沒出門。”
曼曼開心地歡呼着,顧不得躲人了,一邊跑出房間,一邊叫小吭,“你幫我打開吧,我要看我要看!小周哥說每一隻都可大個可肥了~”
小周哥說的就是周遊,螃蟹是周遊去產地附近比賽,專門找當地懂行的朋友帶着他去買的。
顧總聽得懂她在說什麼。
周遊年紀“大”了之後,入選了國家隊,也轉學去了另一個省,因爲那邊的訓練條件比較好。
不過他跟老同學們一直保持聯繫,他出去比賽,走到什麼地方,都會買些當地特產郵給他們。
……不過曼曼這個其實跟他接觸的機會不多,當初又那麼那麼小,貨真價實的小妹妹,也一直能收到好吃的。
對此,顧總表示很冷靜。
他面無表情地拆開一層層快遞包裝,然後,從塞了一大堆防爆膜保護的箱子裡,拿出一個……香噴噴的精美盒子。
……是鮮花的那種香噴噴,不是食物的香噴噴……
盒子是粉色的,上面還畫了一顆巨_大的紅心,上面像烤雞心……不,是像被丘比特的箭射中了一樣,畫了一隻箭。
顧總轉頭看曼曼。
曼曼剛跑下來,也愣住了,“呃……不是大閘蟹嗎?”
她茫然地接過盒子,打開,看到裡面是一大盒巧克力,巧克力盒子上,有品牌的標誌性宣傳語“xx巧克力,只給最愛的人”。
“最愛”兩個字,被送禮物的人,專門貼了水鑽,blingbling地閃。
曼曼:“……”
巧克力盒子上,還有一封信,打開……是一封很長很長的信。
而且寫信的人還寫着——“你的頭髮就像柳樹的枝條一樣,又多又長,迎風飄蕩,我每次看到柳樹,都會想到你,所以有一次我看到一個小混混在揪柳條,就把他給揍了,還把他揪下的柳條撿回來種在樓下。俗話說無心插柳柳成蔭,我希望我們之間的感情也能像柳條一樣,不知不覺就長成參天大樹。”
……雖然這封信風格有些魔幻,可應該是一封情書沒錯。
……而且寫得一定很認真,只是寫信的人,思維有些……瀟灑不羈。
悲劇的是,曼曼人生第_一_次收到情書,旁邊就有顧總這個觀衆……
氣氛一時十分詭異。
顧總神色淡淡,“來表白的?”
“……好像是。”
“誰送的?”
曼曼看了眼落款,覺得名字有點眼熟,想了半天,覺得好像是同區的另一所小學的老大的名字。
顧總也沒非要聽到答案,問完,手指就輕敲了一下桌面,“剪頭髮嗎?”
“……”曼曼默默地看了眼對她的頭髮的那段形容,“你爲什麼想讓我剪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