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微微有些щww..lā
男人眉心一蹙,翻出一個記憶深處的名字,“夏伊伊?”
“是我是我!”夏伊伊吃不得苦,已經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的了,“你幹嗎啊,不讓撲就不讓撲唄,覺沒睡成仁義在,動什麼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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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眼角抽_搐了一下,卻還是沒有完全放鬆警惕,放開她,眼神審視地盯着她,“你來這裡做什麼?”
“撲人啊!”
夏伊伊撐着那半邊已經完全麻痹的胳膊起身,擡頭,看到男人的臉,一肚子的埋怨就全都咽回去了,眼睛瞪大,蹭地後退,“你是誰?這不是宋行書的房間嗎?”
“我是他的堂_哥,宋飛白。”
“太假了,他家起名都是行書楷書什麼的,你這名字一聽就不是他們家人!”
“飛白是一種書法筆法,筆畫裡夾雜着一絲絲的白痕,就是飛白,需要一定的書**力才寫得出來。”
“……那不是因爲寫一寫沒墨了嗎?”
“不、是。”宋飛白的眼角又抽了抽。
“好吧好吧,我信你了。”夏伊伊抹了抹滿臉的淚,“那你愣着幹嗎啊,送我去醫院啊!”
宋飛白沒動,手臂環在身前,眼神更冷銳了幾分,“你怎麼拿到的門卡,爲什麼來這裡?”
夏伊伊大小姐脾氣,她可堅決不受氣,“我還問你來這兒幹嗎的呢?你是來睡覺的,還是來吃燒烤的啊?上來就把我手掰斷了!這是我手啊!我就這麼一個手啊!你掰斷了我用什麼!你給我安隱形的翅膀啊!”
“……”宋飛白本來就缺乏休息的頭開始疼,神經一跳一跳的。
他用一身的寒氣,阻止夏伊伊的胡說八道,“我問你怎麼拿到的房卡,爲……”
夏伊伊打斷他,“我都告訴你了,我來撲人啊!你又不是不認識你堂弟,他能讓我撲嗎?我不偷着進門,難道還要打起鼓來敲起鑼嗎?房卡是我買的唄!”
右邊胳膊疼過頭,沒知覺了,左邊手臂一直拎着她的裝備包,夏伊伊也嫌拎得累了,一邊說,一邊氣沖沖地把包扔到牀上。
那包砸出砰的一響,看來分量不輕。
“來撲人,你帶這麼多東西做什麼?”
夏伊伊已經要讓這個一臉古板寒氣的人氣死了,“撲人不得帶工具嗎!你不信就自己檢查!”
“……”宋飛白眼角和額角一起抽。
他拎起那個包,手停頓了半秒,終究還是嘩啦一下,把裡面的東西都倒了出來。
有的很沉,啪的一下砸出來。
有的是圓的,咕嚕嚕地滾出去老遠。
宋飛白盯着那幾樣東西,真是頭疼得厲害,“這都是你的工具?你要怎麼用?”
哎呀,這麼簡單的問題也問!
夏綰綰還總說她笨!真該讓她看看外面的人有多笨!
夏伊伊氣吼吼地走到牀邊,一樣樣拎起來,給他講解,“這是第一步的道具,這是……”
“停。”宋飛白按了下額角,“爲什麼蘋果是第一步道具?”
“你沒聽說過,失眠的人,可以切開一個蘋果,放在牀頭櫃上嗎?因爲蘋果的芳香氣味,能讓人心情愉快,放鬆神經!撲人這麼大的事,難道不應該先切個蘋果,大家放鬆一下嗎?”
“……那這個橘子呢?”
“萬一我第一撲失敗,大家可以坐下來,吃點東西,先談談心啊。橘子皮好扒。”
“……不是已經有切開的蘋果了。”
“哎呀,蘋果還要放在那裡放鬆心情呢,不能吃!”
宋飛白:“……”
夏伊伊又撿起最後一樣,“要是你堂弟還不配合,我就拿這幾本同學紀念冊出來,給他看我們倆從小學起就在一個學校,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趁他深深地沉浸在我們的同窗情誼中,我就趕緊跑路。”
“……不是趁機撲倒他?”
夏伊伊很不高興的樣子,“你開什麼玩笑,那不成強撲了嗎?你看我是有那樣體力的人嗎?”
“……”所以要是有體力,她就強撲了。
還以爲她在氣侮辱她人格。
結果高估她了。
宋飛白在轉身的同時,再次按了按額角。
覺也不睡了,拿起自己的西裝外套,“走吧。”
“好好好,我要去那個叫什麼京的醫院,昨天電視上還播的,A市最好的女骨科醫生在的那家,女醫生審美好,纏紗布還能幫我打個蝴蝶結。”
夏伊伊說着,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衣服。
她今天爲了有點要撲人的樣子,特地穿了條很明豔的紅色連衣裙。
她把錢包扔給開車的男人,“然後你再幫我買條白裙子,紅裙子打白石膏不好看。”
她看宋堂_哥雖然臉嚴肅老成了點兒,穿的倒是很有品味,就也放心讓他買了,一邊說,還一邊連連向自己背後伸手。
宋飛白剛開始以爲她有多動症,結果夏伊伊最後一抓,總算抓到了自己衣領裡面的商標,唰啦一下,就把那條商標給硬生生扯下來了……
她揪着那小塊布,遞給宋飛白,“要這個尺碼的。”
宋飛白:“……”
然後四十五分鐘後,夏伊伊坐上了飛往M國的私人飛機……
裙子沒換,石膏沒打,當然,紗布上的蝴蝶結更是沒有。
胳膊上,只有宋飛白給她綁的固定支架,用他不知道在哪兒撕來的花布條繫着,掛在她脖子上,還打了個醜絕人寰的死結。
夏伊伊要爆炸了。
“你給我換個顏色!不然我就詛咒你!你以後遇到的理髮師全都失誤,喜歡的衣服全都沒你這麼大的碼,去別人家上廁所馬桶永遠突然壞了!”
“冰淇淋還是酸奶?”宋飛白突然打斷她。
“都要!不對……你別打斷我,我還沒說完呢,坐……”
“冰淇淋加巧克力碎嗎?”
“加加加!”
宋飛白舀了一勺巧克力碎,灑在那碗冰淇淋上,放到她面前。
夏伊伊立即不說話了,右手不能動,也沒影響她吃冰淇淋的速度。
宋飛白打開一瓶冰鎮礦泉水,“我有一間實驗室,最近被傭兵組織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