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飛白冷冷,“給你十秒時間,換個詞。”
“美女之友!”
宋飛白:“……”
他一言不發地給她擦完臉,拿着毛巾走了。
夏伊伊坐起來,擡擡胳膊,動動腿,簡直跟做夢一樣下了牀,走一步,就要低頭看一眼。
太神奇了,她以爲她要癱在牀上好幾天!
宋飛白看樣子是去洗了手,回來的時候,冷冷看了一眼她,“回去躺着。”
“再讓我走幾步,我……”還沒得瑟完呢。
可是,才說了一半,就被人給攔腰抱起來,塞回被子。
做完這些,他就站在桌邊,對着一大袋子零食看。
這可能也是他什麼時候讓酒店的人送來的,或者是讓助理去買的,反正夏伊伊當時都疼出耳鳴了,沒聽見。
現在仔細看看,好像都是她平時吃的那幾樣。
宋飛白相面似的,逐樣拿起那些零食,掃幾眼,有的扔的左面,有的扔到右面。
把一袋子零食翻了個底朝天,他把左面那些重新裝回袋子裡,丟到夏伊伊麪前,“檢查過配料表了,這些現在能吃。”
“……”夏伊伊看看他,再看看那些她吃了無數卻好像第一天認識的零食,“宋飛白,你學的是大姨媽專業嗎?”
“……”宋飛白眼角抽_搐了一下,沒理她。
夏伊伊還認真跟他聊上了,“我準備學中文。”
“中文要背的東西很多。”她懶成這樣,怎麼學。
夏伊伊一揮手,“天真,我是說,我要在外國的大學裡,跟一堆老外一起學中文。”
宋飛白:“……”
“然後我要麼去教外國人說中文,要麼回國去當外教,教他們說外語,職業前景不要太廣闊。”
“……”
宋飛白站在她的行李箱旁,冷冰冰,“換衣服嗎?”
夏伊伊不得不停下對未來職業的暢想,這回輪到她嘴角抽_搐了。
“宋飛白,我覺得我要是點頭說換的話,你馬上就要來親手給我換了。”
宋飛白還理所當然的樣子,“難道你願意動?”
當然不願意動,雖然現在幾乎沒疼痛感了,但也不是生龍活虎,她還是更願意倒在牀上,什麼都有人伺候。
夏伊伊趴在那兒,超長的反射弧光榮地跑過一圈,跟她過大的腦洞匯合,開始轟隆隆地工作了。
她琢磨琢磨,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宋飛白,其實你交過別的女朋友的吧?”
宋飛白沒說話,眼神卻明顯變得危險。
夏伊伊沒察覺,“但是你又見到我了,你發現當年甩了你的前女友不但不記得你了,還可惡地變得更漂亮了,於是決定復仇,謊稱自己是個沒談過其他戀愛的單純小仙子,這樣……嘶!你爲什麼脫衣服了!”
“我謊稱自己是個單純……小仙子。”
宋飛白竟然臉色平靜地把這個詞給說出來了!而且還淡定地繼續脫,“所以在你面前做什麼的時候,就可以假裝自己不是故意的,不着痕跡地用美男計引你上鉤,等到你對我動心的時候,再狠狠把你甩了,抱了當年的仇。這不是你的猜測嗎,我現在來證明給你看。”
宋飛白說着,把已經完全解開釦子的襯衫,一把脫了,扔到旁邊。
夏伊伊:“……”
她比了個停的手勢,“我現在不能激動。”
“你不是有引以爲傲的自制力嗎?你不會激動。”
夏伊伊這麼大條的神經,都聽出他是火了。
她想坐起來,“那什麼……吵個架嘛,不要這麼隆重,你先把衣服穿上。”
宋飛白:“……”
他冷着臉轉身,披上了睡衣,又拿了睡褲去浴_室換去了,在背對着夏伊伊的時候,脣角才隱隱勾起來。
夏伊伊又倒回去繼續趴着,“可是你竟然認識衛生巾!那麼一大袋子,你怎麼挑出來的?如果不是交過女朋友,還幫女朋友買過,看到那一堆包裝,一定要懵吧?”
“包裝上面有字。”
“有字也不知道是在說什麼啊。”
“日用和夜用,晚上都能用的,白天一定也能用;護翼和直條,同樣,多一樣東西最多覺得累贅,還可以忍,少一樣東西卻要覺得不保險提心吊膽;綿柔和網面,這個確實不夠清楚,但是所有人都可以接受棉質的觸感,網面卻不一定,所以綿柔是保險的選擇。我不知道你最想用哪個,但我能挑出你可以接受的選擇,省得你還要費力氣說話。”
夏伊伊:“……”
夏伊伊盯着他看了足足半分鐘,“你說我真的有那麼美嗎?我是不是想得太簡單了?”
宋飛白:“……”
夏伊伊有點受打擊,把頭偏到另一個方向,“像你這麼聰明的人,實在是太加分了,你剛纔說話的樣子簡直要帥哭我。如果有跟你一樣聰明的女生,那我還是這世上最美的人嗎?”
“……”宋飛白又想嘴角抽_搐,又想笑。
夏伊伊整個人都沉浸在危機感裡,聲音有氣無力的,“還有那條內_褲呢,你怎麼會判斷女生內_衣的尺碼。”
“抱過,知道體重。”宋飛白的聲音特別坦然……
“……”夏伊伊緩緩轉回頭看他。
蘿蔔個鬚子的,怎麼就這麼帥!
她擺擺手,開始趕人,“行了,wifi密碼告訴我,給我留足吃的,你該幹嗎幹嗎去吧。”
宋飛白拎着筆記本電腦,掀開被子,就躺在了她旁邊。
夏伊伊:“……你不是來出差的嗎?”
“你不是不舒服?”
“所以你要留下來陪我?”
“有問題?”
夏伊伊瞪着眼睛,“宋飛白,你跟他們描述的,根本不是一個人啊!”
這回宋飛白連句“有問題”都懶得問了,徑自打開電腦,開始工作。
夏伊伊再次被帥哭。
她揮揮手,戀戀不捨地離開溫暖又舒適的被窩,“那你在這兒吧,我去那張牀。”
纔剛坐起來,就被宋飛白給一把拽了回來。
而且因爲她剛纔的不老實行爲,枕頭都不給她了,擡手就扔到隔壁牀去,神色無比平靜地把她拽得躺在自己腿上,“睡吧,多長時間叫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