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大魔王說話算數,在這天之後他就沒再主動去找趙憶丞,真的給他安靜考慮的時間。
他和喬語甜的婚禮日期越來越近,不過這兩個婚禮的主角半點都不忙,因爲長輩們早就把婚禮所有事宜都包攬過去了,只是在一些重要事情的決定上,過來問他們的選擇而已。
君大魔王的好品味,完全出自他父母的影響,而喬語甜的喜好也跟裴初蕊簡直是一模一樣的。
再加上尹夢雲提供喬語甜長大過程中的一些小細節,爲婚禮出些特別的主意,喬項明用他金融天才的大腦,對整個盛大的婚禮作出統籌安排。
君家老爺子負責出錢,炎睿負責利用他從各國皇室到街頭幫派,廣闊得幾乎包容了所有階層的交際圈,調派人手,將大家想出的各種天馬行空、很難實現的主意變成可能。
有如此強大的長輩團在,喬語甜他們什麼都不用操心了。
回國之後,關嘉的假期就也要結束了,他只能心酸地鎖起他的小怪獸衣服,穿回造型師精心幫他挑選的帥氣服裝,老實當他的男神。
喬語甜也被慕辰爵拖去跑之前那部公益電影的宣傳,雖然她在電影裡只是個打醬油角色,可是她現在關注度十分高,做什麼都有人關注,幾次宣傳活動跑下來,爲這次的公益項目募捐到了很多錢。
大家的生活,似乎都恢復了平靜。
可是任誰都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竟然還有人主動找上門來,或者說,乾脆就是罵上門來。
而且,對方還是簡直根本不值一提的墨家。
這天上午,大家基本都出門了,只剩喬語甜昨晚又被吃幹抹淨,早上根本爬不起來,一覺睡到快中午,才慢吞吞地下樓。
“咣”的一聲,大門突然被撞開,喬語甜還以爲自己是昨晚累過頭,幻聽了,茫茫然地轉頭看去。
結果,彷彿時間倒流一般,她看到一大羣有些眼熟的墨家人殺氣騰騰,一副要上門興師問罪的樣子,衝進了房門。
當初在裴家的時候,墨家就曾經這樣闖進門一次,可那是裴家,這可是君大魔王自己的房子啊!
墨家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
這些人一點闖進別人家門的自覺都沒有,甚至都沒注意到喬語甜,徑自叫囂着,“墨薇,你出來!我能知道你躲在這裡,你給我們滾出來!”
有人抖着手中的報紙,“記者拍得的清清楚楚,兩千多萬的天價紅色跑車,驚現A市街頭,照片拍得再模糊,我們也認得出,駕駛座上的,不是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還能是誰?!”
“墨薇,你膽子倒是夠大,竟然還敢回國,還敢出現在我們墨家人面前!”
“還開起了兩千多萬的跑車?呵呵,是又害了幾個男人死在你牀上,才賺到這麼多錢?”
他們越罵越不堪入耳,喬語甜皺起眉頭,出聲,“夠了。”
“你是誰?”這裡有你說話的份?
一聲囂張的叫囂,差點就脫口而出,說話的人才認出喬語甜來。
那人一臉的張狂跋扈,瞬間轉爲緊張和恐懼,“喬語甜?你怎麼在這裡?”
“這是我家,”喬語甜無語強調,“我和君嘯野的家。”
君大魔王的名字,讓墨家人更是齊齊變了臉色,腳不由自主地向後縮了兩下。
可是他們竟然沒有直接逃跑,有人還自覺很正義,很理由充分地舉起手中報紙,“對不起君太太,我們不知道這是你和君先生的家,我們是看了今早的報紙,知道一個下賤女人昨天深夜,開着車從這座別墅的院子裡出來,以爲那個女人住在這裡,纔會闖進來。”
他們一口一個下賤女人,聽得喬語甜有些煩躁,等接過報紙看了一眼,她更是覺得心頭火起。
這不是趙叔叔的師妹,那位冰山大美女嗎?
等等……墨薇?“她姓墨?”
這還是喬語甜第一次知道那位冰山大美女的名字。
君太太跟那個賤女人不太熟?
墨家人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有許多人眼睛一亮,而且還都交換了一個帶着明顯猥瑣下流感覺的意味深長眼神。
有人突然開口,一臉憂心地提醒,“君太太,你別怪我們多嘴,你連她叫什麼名字都不清楚,可見跟她沒有太多來往,可是她昨天三更半夜,卻出入你家,難道她是私下裡跟嘯爺有密切聯繫?這麼晚了,孤男寡女卻不知道避嫌,還主動找來男人家裡……”
“君太太,你是不知道啊,這個女人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你不要覺得她比嘯爺年紀大,就對她放鬆警惕,她哪裡管什麼年紀啊!父子倆都通吃,更何況是嘯爺這樣只比她小十歲的男人。”
“君太太,我知道我們這麼說,一定會讓你討厭的,可是你回憶一下,她三更半夜來找嘯爺,嘯爺跟你說過嗎?”
墨家人語速很快,惟恐馬上就要被毒啞了,現在不多說幾句,以後就沒機會開口了似的,一口氣說出這麼一大串。
喬語甜還沒回應,就感覺到房間內溫度驟降
她轉回頭,果然,看到君大魔王就站在二樓樓梯的欄杆邊,正居高臨下地看着這邊。
“嘯、嘯爺……”
墨家人完全沒想到他竟然在家,而不是日理萬機地上班去處理公事。
他們敢背後說他的壞話,可見到他本人,卻只有怕得幾乎要跪下的份,尤其他們還剛在君大魔王的寶貝太太面前搬弄是非。
一羣人臉色煞白,抖得彷彿篩糠一樣。
這種檔次的炮灰,都不值得君大魔王出手。
他冷淡着臉,看都懶得多看他們一眼,徑自下樓。
然而,他剛走到樓梯中間,身體突然抽搐似的劇烈晃動一下,四肢僵硬,整個人像節毫無知覺的木頭一般,直挺挺地從樓梯上栽了下來。
“……君大大?”
喬語甜慌了,她從未想過,一直天神一般無所不能的君大魔王,竟然會有這樣的時候。
她急忙衝過去,怕自己來不及接住她,甚至恨不得撲到臺階上給他當肉墊,讓他摔下來時不要撞傷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