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青聽着簡單的抱怨,滿臉嫌棄,當然她只是在嫌棄簡言而已。
她說:“媽還沒有失心瘋,不會讓你做這種善盡天良的事情,我看你三哥那個兄弟,宮宣就挺不錯,你看宮氏集團多厲害,比宋氏差不了多少,所以,媽媽打算,讓你和宮宣在一起,我已經託人去找宮家談這事,你也主動點,跟你三哥走近一點,如果他能幫你牽線,這事基本就成一半了。”
沐青的如意算盤自然是打的好,只是簡單壓根就沒往這方面想,她聽着沐青的指引,反而生氣了。完全不顧忌沐青是在爲她打算的好意,直接反擊。
“媽,就算宮氏集團再牛,我也不想嫁入宮家,我會等季子洋醒來,我喜歡的人是他。”
“你怎麼那麼傻呢?如果你嫁給宮宣,你大姐都不是你的對手,簡家遲早也會落你手裡,到時候,咱們還用看臉色嗎?”
“媽!我從來就沒想過要簡家,就算想要簡家,那也是和簡言賭氣,不過我知道,簡家是不會落簡言手上的,別說我鬥不過大姐,我連二哥都鬥不過,我只要嫁給季子洋,季家不窮,餓不死我。”
簡單對季子洋,是鬼迷心竅,自打她16歲那年,第一次看見季子洋,就喜歡他了。到現在,已經有3個年頭。如果季子洋不喜歡簡言,她也不至於如此討厭簡言。
“簡單,你是不是不聽我的話,你認爲季子洋醒了,就能娶你嗎?我告訴你,這輩子你也嫁不了季子洋。”
“那你以爲我嫁給宮宣就贏了嗎?你別忘了大姐還有一個顧傾。”
“總而言之,你就是不能再去看季子洋,不能和他走近,我是不會讓你把時間浪費在一個昏迷不醒的男人身上。”
沐青過於心急,過早下判斷,季子洋這才昏迷兩天,醫生都沒說他醒不過來,她倒先着急了。
簡單看着母親的一意孤行,倒在牀上,掀開被子蓋住自己的腦袋,不耐煩的丟了句:“我要睡覺了。”反正,她是不會放棄季子洋,她要在最困難的時候,打敗簡言,取代她在季子洋心中的地位。
沐青看着不聽勸的簡單,冷冷的說:“這個禮拜五晚上和宮宣一起吃飯,我會幫你安排。”
簡單沒搭理她,沐青說完話,打開房門就走了。
簡單聽着關門的聲音,極其不耐煩的踢開被子,雙腳一陣亂蹬,以示自己的滿。第二天清晨,她起了牀,直奔醫院,去看季子洋。
簡席的公寓裡,簡言一覺睡到早上十點才醒過來,她揉着頭髮從牀上坐起來的時候,簡席早已消失不見。
她朝身旁的空位置翻了一個白眼,掀開被子的時候,發現她放在牀頭櫃的合同上多了兩把鑰匙,一把是車鑰匙,一把是房門鑰匙。
她撥開鑰匙,抓起合同,嘟着嘴亂翻了幾頁,想看看是什麼合作項目,卻發現,合同的最末頁,某人的大名已經簽上,而且還蓋了公章。
一時之間,簡言的心情複雜了,不知該怎麼形容。那個賤人,居然把合同簽了。
昨晚還跟她賣關子,不肯籤,怎麼睡一覺,腦袋就不好使了麼?任何好處都沒拿到,就把合同簽了,這還真不像簡席的風格。
簡言感慨了片刻,立即恢復正常思維,拍着自己的腦門,自言自語:“簡言,你傻呀!你以爲他是爲你籤的合同嗎?別忘了簡銘跟他是一個媽生的,他是看簡銘姐的面子。”
如此一來,簡言一顆亂跳的小心臟平靜了。
當她起牀打開他的衣櫃,準備找套合適的衣服穿出門時,卻發現他的衣櫥多了一半女人的衣服。
頓時,簡言懵了,心想,他這是想把她長期留下來的節奏麼?想的真美,過了這5天,她立即跑路。
緊接着,她換好衣服,也放往了醫院。
這樣的生活,一直持續了三天,白天在醫院看守季子洋,夜裡陪簡席睡覺。陪季子洋倒是一點都不累,因爲事情都是簡單在做,只是晚上陪那個賤人,把她累得死去活來。
第四天上午,簡言和往常一樣,比簡單往一步來到醫院。今天有所不同的是,季夫人也來了,而且還和簡單聊得挺開心。
簡言打量着兩個女人,情不自禁揚起嘴角,心想,簡單嫁入季家,並不是什麼難事,這一招患難見真情,她還真走對了。
病房內,季夫人見簡言來了,臉色突然變了,變得很不開心。只見她陰陽怪的對簡單說:“簡單啊!還是你好,不像有些人,良心被狗吃了,子洋對她掏心掏肺,她每天像尊神一樣坐這裡,什麼也不幹。”
簡單聽着季夫人的誇獎,看着她替季子洋擦臉,連忙笑着說:“伯母,你休息一會,我來吧!”
兩人的一唱一和,簡言完全沒放在眼裡,走近沙發,若無其事坐下來,看她們繼續忙碌。
“簡單,現在這社會,像你這種好姑娘已經不多了,說實話,伯母真心被你感動了,等子洋醒了,我就安排你們訂婚,這婚事,你想什麼時候辦,就什麼時候辦。”
季夫人這話,明顯是說給簡言聽,只是完全多此一舉,季子洋要娶誰,簡言壓根不在乎,只要那個女人不招惹她,一切就好說。
“伯母,你說笑了,這事還是等子洋醒了,問他的意見比較好。”
簡言聽着女孩的假模假樣,瞥了她一眼,從口袋裡掏出手機,坐在沙發上,漫不經心的玩遊戲。
季夫人看着簡言的態度,氣不打一處來,惡狠狠的朝她兇道:“把手機關掉,你不道有腦電波,對子洋的恢復不好嗎?”
簡言看着怒氣衝衝的季夫人,不緊不慢把手機收起來,看向她,不以爲然的問:“伯母,扔我下海的男人已經被我三哥抓到了,你想替季子洋報仇嗎?”
顯然簡言是在試探季夫人。
季夫人是過來人,她不傻,聽着簡言的問話,自然就想到這姑娘不是想替季子洋報仇,而是在懷疑她,懷疑扔她下海的人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