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席看着某人委曲兮兮的模樣,深吸一口氣,一本正經的說:“言言,我們分手!”
瞬間,簡言懵了,緊鎖着眉心,直勾勾盯着簡席,問:“你說什麼?”
簡言的詫異,在簡席的意料之中;但是,他沒有收回自己的言語,而是再次認真的說:“我說,我們分手。”
當‘分手’兩次,再次飄蕩在簡言耳邊的時候,簡言惱怒了,她無法接受簡席的莫名其妙。
她們昨天晚上還好好的,今天早他上班去的時候,還百般不捨與她親暱,簡言無法相信,一眨眼的時間,簡席就不要她了。
於是,她拉黑着臉,沒好氣的說:“三哥,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你別再跟我胡鬧。”
簡席見簡言不接受他的分手,見她轉身就要走,立馬伸手拉住她,說:“簡言,我沒有和你開玩笑,我是認真的,我們分手。”
樓下,紀笙和張姨看着眼前的這齣戲,摸不透了;今天下午,他們同時感受到簡席的情緒不對,卻沒想到他會在這個時候和簡言提分手,而且兩人的婚期將近;這段時間也沒有看見兩人吵架,怎麼突然就鬧分手呢?
張姨深吸一口氣,轉過身,小心翼翼問紀笙:“小紀,少爺是怎麼回事?爲什麼突然要分手,兩人今早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
紀笙無奈的聳聳肩,說:“我也不知道,下午就看見boss情緒不對。”
“哎……”兩人同時嘆了一口氣,再次擡頭看向二樓的時候,只見簡言拉着簡席的胳膊,帶着哭腔,問:“簡席,你什麼意思?”
簡席聽着女孩的追問,不以爲然打開她的手,漫不經心的說:“沒什麼意思,只是覺得我們需要冷靜?需要分開。”
“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們之間不是好好的嗎?爲什麼需要冷靜,難道是我最近胡鬧了嗎?”簡言不是一個愛胡鬧的人,面對簡席突然提議說分手,她想不明白,也不知道自己最近到底做錯了什麼事情,惹得他如此不高興,非要和她分手。
簡言在腦子裡回憶和簡席之間的相處,她並沒有發現兩人之間出現了什麼問題,所以,她特別的委曲。
“簡言,我沒有什麼可對你解釋,我讓紀笙送你回去。”簡席看着簡言通紅的眼圈,心在滴血。
面對簡言的追問,他說不出口任何狠話,他沒辦法欺騙自己的良心,說自己討厭她,或是不喜歡她;所以,只好讓簡言莫名其妙。
簡言看着男人一本正經的模樣,看着他連一個藉口都說不出來,她嘟着的脣瓣在顫抖。
她不由自主在心中猜想,難道簡席碰到了什麼困難嗎?他是怕連累自己,所以才分手嗎?或者說,他是不是得了什麼重病,不想讓自己知道,也不想讓自己難過,所以纔會和她分手嗎?電視劇上面都是這麼演的。
簡言想到這些理由的時候,她心裡的怒火瞬間被撲滅;當她幻想着簡席是爲她着想而分手,她心疼簡席了。
但是,不管碰到什麼困難,她都不會離開簡席,就算他真的病了,病到無藥可救,她也不會離開他,會陪他走完最後的一天。
於是,簡言小心翼翼擡起雙手,輕輕抓着簡席的胳膊,問:“三哥,你是不是碰到什麼困難了?如果真的有什麼事情,你告訴我好不好,我們一起解決。”
簡席看着女孩突然軟下來的態度,心裡好暖,同時又好心疼,一時之間,他好感動,好想抱抱簡言;可是,他與顧傾之間的賭約還在耳邊縈繞,簡席是男子漢大丈夫,他說過的話,不會輕易改變。
所以,他只好忍着心裡的疼痛與憐愛,冷冰冰的對簡言說:“你想多了,我沒有任何困難。”
簡言聽着簡席的解釋,自言自語的說:“也對,三哥這麼厲害,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
因此,她又拉着簡席,關切的問:“三哥,你是不是得了什麼重病,怕我擔心,怕連累我,所以纔想和我分手;三哥,你別這樣好不好,別丟下言言好不好?”
簡言說着,便撲進簡席的懷裡,雙手緊緊抱住他的後背,眼淚噼裡啪啦往外落,傷心欲絕的說:“三哥,言言喜歡你,你別丟下言言好不好;就算你真有不治之症,言言也不會嫌棄你,我一定會陪你,一定會好好照顧你,求求你了,你別瞞我,就把真相告訴我吧!我承受得住,大不了就是一死,反正是遲早的事情,我不怕,只要有你,不管在哪裡我都不怕,我願意陪你。”
簡言越說越傷心,眼淚把簡席的襯衣溼透了,他感受着女孩眼淚的溫度,心被她融成一灘水。
他雙手緊緊拽着拳頭,努力控制自己,讓自己別去擁抱簡言,別露餡了,他告訴自己,這只是開始,簡言肯定難以接受,等她平靜之後,心態就會發生改變,那時候她就會理智選擇;他和顧傾的賭局就可以見分曉。
因此,他雙手抓在簡言的胳膊上,輕輕將她推開,極其認真的說:“簡言,我沒有遇見困難,也沒有得病;我只是單純的想和你分開。”
簡言見簡席還不向自己妥協,她不依了,雙手狠狠打在他胸膛上,哭着問:“你不鬧,行不行?是不是看我好久沒哭,非要我哭一場,你才痛快。”
簡言的眼淚撲簌而落,簡席的心一陣一陣抽得疼,卻又不能和她說明真相。
她看着不肯相信事實的簡言,很無奈。
於是,只好藉口說:“簡言,你我當初在一起,並不是心甘情願留在我身邊;我最近想了一下,所以,我想給你自由,讓你想清楚,你是否真的願意和我在一起,而不是怕我對付你,;個問題,你在結婚前想明白,我不想強求你,不想讓你以後後悔。”
簡言聽着簡席的理由,眼淚戛然而止,被她壓下去的憤怒,再次烯起,她無法接受簡席的說法。
的確,她承認,她的確是暗戀過顧傾,當年留在他身邊,的確是爲了保全大局。
但是,這早就是過去式,難道她對簡席的情義,簡席看不到嗎?居然在婚前這個節骨眼懷疑她,簡言憤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