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夜墨便冷着臉,將電話撂斷了。
洛言有些錯愕的看着丟下電話,再次走向嬰兒牀邊上的夜墨——
只見他彎下高大的腰身,撿起了嬰兒牀邊的那隻小兔子,繼續逗着星辰玩。
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
那溫馨的畫面依舊美好的,讓人挪不開眼睛。
只有那句‘只要不死,隨她怎麼作,’的清冷話語在洛言耳邊不斷迴響,才讓洛言意識到,剛纔的那一切並不是一場虛幻,而是……真真實實發生過的事情。
夜墨是個多狠厲,多無情的人,洛言早就見識過了。
但在簡安寧的事情上,她確是第一次見到他狠厲無情的那一面。
洛言只覺得,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縈繞在心頭,但與此同時,懸着的那顆心,卻也安放了下來。
星辰擡起手,一直想去抓夜墨手中的那隻小兔子,夜墨卻怎麼也不讓它得逞,父子倆之間因爲這個玩的不亦樂乎。
夜墨的心情似乎也沒有因爲那通有關於簡安寧的電話而受到多大的影響。
見夜墨細心的照顧着星辰,陪着他玩,洛言的脣角不由舒緩了些。
而,另一邊。
某知名酒店。
簡安寧和西歐在房間裡,已經共處五個小時了。
整整五個小時,簡安寧沒有接到夜墨的電話,更別說讓他來找自己。
簡安寧目光怔怔的盯着手機屏幕,心中絕望到了極致。
她討厭那段被囚禁的生活的確沒錯,但那卻也是夜墨關心她,在乎她的一個表現……
他想幫她戒掉毒癮,想幫她斷絕和西歐這種壞男人的交往,所以纔會囚禁她。
可是現在,他卻被弄煩了。
即便她不見了,就算她死了,他……也不會管她了。
簡安寧意識清醒的時候,其實想的比誰都明白,只有偶爾被毒癮控制,她才瘋狂縱容自己,徹底喪失理智。
一口嫋嫋的白色煙霧從她嘴中吐了出來,她舒服的閉上了眼睛。
不過身體好受了,但心裡,卻難過的要死。
她斜斜的臥在沙發上,也不知道抽了多少口,她抽的忘我,思緒也因爲夜墨而遠離。
站在她身側的男人,裸着上身,穿着一條黑色的四角褲,雙手抱胸,嘴角痞痞的勾着……
他是真沒想到簡安寧也會有這麼妖嬈不羈的一面啊。
簡安寧出道很早,那時候的西歐還沒有進入娛樂圈。
當年簡安寧拍《美人傾城》的時候,可着實讓所有的觀衆都爲她的美貌爲之驚豔,其中,也包括西歐。
他對簡安寧的感情,算的上是早有慕名吧?
那時候的西歐年少輕狂,是個富二代,雖說不混娛樂圈,但是卻和娛樂圈的很多女性有過交往,還有……不正當的交易。
當年,西歐還打過簡安寧的注意,不過那時,衆所周知,簡安寧有星皇娛樂的大boss給撐腰,誰都動不了她。
她不缺人氣,不缺資源,不缺錢,甚至……還不缺男人愛,簡安寧在娛樂圈混的風生水起,畢竟有人肯爲她鋪路,她也沒有後顧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