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叔,不僅不願意合作,你要是敢讓這些照片傳出去一張,我沈世寒也饒不了你!”沈世寒冷眼看向他。
白宣慌了,他捉摸不透沈世寒的意思。
五年前,沈世寒和周培天兩個人不是還綁架了許朝暮嗎?
還有,沈世寒和沈遲一直在明爭暗鬥,這可是讓沈遲身敗名裂、焦頭爛額的好機會,沈世寒居然無動於衷。
“世寒,我希望你考慮考慮,畢竟機不可失時不再來,這是一個多好的機會,我想,你肯定懂,你這麼聰明。”白宣勸道,“而且,你找人將照片傳出去,也不會有人知道是你做的。”
“誰允許你動許朝暮的?”沈世寒冷睨着他。
他的目光中有一種冰棱般的寒意,猶如寒冬臘月的冰窖,多看一眼,都能讓人不寒而慄。
目光直視過來時,白宣頓了一下,沈世寒……這是什麼意思?
許朝暮動不得?
“世寒,你是不是誤會了,沈遲不仁在先,我總不能坐以待斃。我想,你應該比我更希望看到沈遲沒有好下場吧?”
“你別把我的話當耳旁風,我再強調一遍,你要是敢動朝暮一下,往她潑一滴髒水,別怪我沈世寒出手!”沈世寒冷聲警告他。
四周的氣溫驟然下降,氣溫也彷彿在一剎那掉到冰點。
白宣滿臉狐疑,但他也是聰明人,他知道了,對於沈世寒而言,許朝暮也是碰不得的。
“別以爲你和白曼打的主意我不知道。”沈世寒繼續道,“看好你女兒一點,別讓她出來四處蹦躂!”
“你……”
“今天這兒我包場,白叔,你要是沒有別的事,就請離開。”沈世寒道。
白宣碰了釘子,心裡氣不過,他是真得沒有想到會在沈世寒這兒碰壁。
原以爲沈世寒和沈遲是死對頭,許朝暮既然是沈遲的妻子,沈世寒一定會加以利用這一點,但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世寒,你真得打算放棄這麼好的機會嗎?白家的資產僅次於沈氏集團,你要是不合作,我還會找到其他人,這樣一來,我白家照樣能脫險,你是不是有點吃虧啊?”
“你找別人合作,跟我沈世寒無關,但你要是敢利用許朝暮,往她身上潑一滴髒水,別怪我不客氣!”
“你爲什麼這麼袒護她?我要是沒有記錯,五年前,你利用了她吧?想必,她對你定是恨之入骨。”白宣冷笑。
“她恨我是她的事,但你要是敢傷害她,我不會讓你好過。”沈世寒的態度很明確。
白宣見跟沈世寒談不攏,而且沈世寒並不想跟他多說什麼,可以說是沒有商量的餘地。
白宣站起身,想要拿過桌子上的一疊照片。
但,沈世寒快他一步,將所有的照片都壓在自己手下,淡淡道:“白總,請回,送客。”
白宣還沒有開口,一個侍應生就走了過來:“白總,我送您。”
“我自己走。”白宣生氣地甩了手,往門口走去。
這幾天,一直都不順!
好不容易找到的照片又被沈世寒拿走了,他要真敢傳出去一張,恐怕沈世寒也是會說到做到,不會讓他好過的!
他惱火地坐上車,有氣無處發。
助理看他這樣,大氣不敢出,只好站在門口,等白宣叫他上車。
外面的太陽白花花的,白宣頭一次有這種受挫的感覺,更有一種自己已經不如下一代的感覺。
沈遲和沈世寒兩兄弟,都是心狠手辣。
不過……日後要是看着這兩兄弟爭權奪利,是不是也挺刺激。
在門口坐了好久,白宣大概是被沈世寒給氣着了,一時間不知道該往哪裡去。
白宣一走,沈世寒就讓人將這些照片都拿去毀了。
合成?白曼也就這麼點小伎倆,一個自私、有城府的女人,哪怕就是過了五年,也不會有任何改變。
許朝暮是什麼樣的人,他沈世寒清楚得很,他是不可能去相信白曼的。
只是,他很久沒有見到許朝暮了……
在休息室坐了很久,又泡了一杯茶,一個人默默喝着。
過了將近半個小時左右,莫水芙醒了,她換了一身寬鬆的藍色碎花連衣裙。
剛睡醒的莫水芙不施粉黛,看上去清新自然。
她披散着烏黑的長頭髮,一邊向沈世寒款款走來,一邊笑道:“你就一直坐在這裡嗎?怎麼沒有去休息?”
“等你。”沈世寒勾脣微笑。
“一直在等我啊,那我太過意不去了。”
“餓了嗎?帶你去吃好吃的。”沈世寒站起身,拉過她的手。
莫水芙一看,四周還有很多侍應生呢,她動了動手指,想將手縮回來。
但沈世寒快她一步,將她的手緊緊扣在手心。
“去哪吃?”莫水芙問道。
今天沈世寒的興致不錯,早上教她打球的時候她就看出來了,他很有耐心,手機也關機了,一直在陪她。
“跟我走。”
“不好吃不給錢。”
“行……不好吃的話,你晚上可以讓我睡客廳。”沈世寒壓低聲音,低下頭,在她的耳畔輕聲道。
莫水芙臉一紅:“旁邊還有很多人看着。”
“看着怎麼了,我們可是正當夫妻。”
莫水芙笑了,任由沈世寒握着她的手。
往前走了幾步的時候,沈世寒忽然停下了腳步,趁她不注意,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口,然後得逞似的笑看着她。
莫水芙一愣,繼而反應過來,嗔道:“晚上真想讓你睡客廳。”
“你捨得?”
“……”莫水芙乾脆不說話了,越說越錯的感覺。
沈世寒牽着她的手,從內部一處花園繞出去,往門口走去。
“明天還要不要過來玩?”沈世寒問道。
“你明天還有空嗎?”
“我這幾天都有空,不做任何事,只陪你。”
“是不是這幾天之後又要忙了?”
“嗯……還好,得出國一趟。”沈世寒道。
“你最近在忙什麼?”莫水芙語氣輕柔,試探地問了問。
有些事,就像一顆定時炸彈,埋伏在他們之間,她輕易不去觸及,但她又特別想將這顆定時炸彈拆掉。
她不想讓他們因爲一些事,遍體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