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累，陪你一起跨年。”肖莫看着滿天煙火道。
夏初晴沒有拒絕，好久沒有在國內過年了，沒想到回國的第一年，是和肖莫一起度過的。
“冷不冷？要不要去車上？帶你去視野開闊點的地方。”肖莫看向她道。
“好。”夏初晴點點頭。
她抱起乖乖，跟在肖莫身邊又上了車。
“等我一下，我去給你買個新年禮物。”肖莫笑道。
夏初晴上了車，連忙道：“不用了，我們上次在商場已經買了很多禮物。”
可是，肖莫不應，已經走開。
附近有一個不大不小的禮品店，夏初晴看着肖莫的背影，其實心中隱隱有點期待，他會給她買什麼？
“嗚嗚……”乖乖吃飽了，在夏初晴的懷裡不停地扭動着。
“乖，我們等肖總回來。”夏初晴哄着它。
這一刻的感覺，有點像一家人。
沒過多久，肖莫就出來了，他的手上抱着一隻半人高的毛茸茸玩偶熊。
夏初晴笑了，趴在窗口喊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快退回去。”
“買回來的禮物哪有退回去的道理。”肖莫一邊說着一邊走過來。
“可是這個太幼稚了！”
“你不喜歡？”肖莫趴在窗口，將大熊的臉堵在窗口上。
夏初晴被他逗笑了：“喜歡……可是這個太大了。”
“大的不好嗎？難不成你喜歡小的？”肖莫挑眉。
夏初晴一聽，這話不對……靠，男人果然都挺不要臉的。
肖莫在窗外擺動着大熊，時不時逗她兩下，逗得夏初晴咯吱咯吱笑。
她是真得很開心，她打開了車門：“好了，你把抱熊給我，你快上車，外面冷。”
“心疼我？”
“誰心疼你，你要不怕冷，那你站外面好了。”夏初晴嗔道。
肖莫繞過車子，走進駕駛位。
抱熊真得很大一隻，夏初晴摟着它，就好像摟着一個人似的。
乖乖見新來了一隻寵物，還以爲自己失寵了，不停地“汪汪”叫着，還想咬抱熊。
肖莫拎着乖乖的耳朵，將它拽到自己身邊來：“你叫什麼呢？再叫我把你丟在這裡。”
乖乖聽不懂，它纔不聽，它就是要叫！
嗚嗚，初晴不要它了，初晴要那隻醜兮兮的大熊了。
乖乖那小模樣特別可愛，夏初晴笑了：“乖乖，聽話，不要叫了，我們要對小熊友好一點。”
夏初晴哄了它兩句，它這才乖了，不過，還是對肖莫大眼瞪小眼的。
夏初晴看了一眼肖莫，笑道：“你喜歡養寵物嗎？”
“得看是什麼寵物。”肖莫一本正經。
“嗯？你喜歡什麼樣的？”
“你這樣的。”
“……”夏初晴撅起嘴巴，她又不是寵物。
“坐好，我把車開過去一些。”肖莫道。
“好！”夏初晴將大熊放在腿上，將乖乖抱了過來。
車子開到一處更空曠的地方，從這兒看煙火，格外敞亮，格外美麗。
一朵一朵的煙花升上天空，五彩斑斕，繽紛絢麗。
四周沒有高樓大廈的阻隔，這樣的團圓夜令夏初晴格外難忘。
她抱着熊，將頭擱在大熊的手臂上，看着窗外的煙火，脣角洋溢起淺淺的笑意。
漸漸的，她的目光有幾分迷離。
她喜歡這樣的團圓夜，雖然寧靜，但很祥和。
乖乖玩累了，就趴在肖莫的腳下睡着了。
肖莫也累了，陪着夏初晴看了一會兒煙火後，也靠在座椅上閉目休息。
夏初晴轉頭時，肖莫已經睡着。
淺眠中的肖莫溫和無害，深邃的臉部線條多了幾分柔和，夏初晴發現，他的眼睫毛很長。
就好像是發現了一個小秘密似的，夏初晴低下頭，靠近他，又藉着外面的路燈仔細看了看。
嘿嘿，還真是，他的眼睫毛又長又密，好看得讓她嫉妒。
先前他吻她的時候，她一直沒有敢看他，現在算是頭一次趁他睡着了認真看他。
這個男人，不管是遠看還是近看，都格外好看。
他哪裡老，皮膚那麼好，眼角一點細紋都沒有。
夏初晴忍不住腹誹，不都說歲月是把殺豬刀嗎？在肖莫這兒，倒成了一把雕刻刀。
趁着他睡着，她多看了他幾眼。
也不知是肖莫一向警醒，還是夏初晴呼出的熱氣噴薄在了他的臉上，肖莫心口一動，他微微睜開了眼睛。
“……”夏初晴趕忙退後，他不是睡着了麼。
“好看？”肖莫沙啞着嗓子問她。
“……”夏初晴臉一紅，沒有回他。
肖莫轉過頭，看到她不吭聲，他勾脣道：“無聊了？要我陪你嗎？”
“我不無聊，我可以玩手機。”夏初晴連忙道。
“那你看我幹什麼。”
“我沒看你……”
肖莫也不戳穿她了，嗓音寡淡：“答應做我女朋友，以後天天可以看。”
“……”夏初晴沒有迴應。
肖莫不逼她，重新閉上眼睛：“我再睡會，想看就繼續看。”
“不要臉。”夏初晴腹誹道。
夏初晴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的，她只好拿出手機來玩。
她不大喜歡看春晚，但每年又都會看，只當是一個習慣。
這會兒，她便戴上耳機，拿出手機開始看直播。
靠在軟綿綿的大熊身上，這樣的夜晚，充斥着美好，那一種叫“幸福”的東西，一點一點滲透在她的心上。
她雖然還是拿不準肖莫到底是認真的還是一時興起，但這個夜晚，她不願意去想這個問題。
至少，這一刻，他是認真的。
看着看着，在播放到一個唱歌節目的時候，夏初晴靠着大熊睡着了。
車子是何時啓程的，她的身上又是怎麼多了一件大衣的，她一無所知。
她只知道，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夜裡三點多。
熱鬧的夜晚已經過去，這個點，只有空氣中還殘留着煙火的餘息和火藥的味道。
晚風輕輕吹，歌兒輕輕飄。
一轉頭，正好看到肖莫認真開車的側臉。
“醒了。”他開口道。
“我睡着了啊……還有多久到我家？”夏初晴問道，“你什麼時候醒的？還困不困？”
“還有兩個半小時進入a市。”
“辛苦你了，開了一晚上車。”夏初晴眼巴巴看着他，她是真誠地在感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