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過醫院,你再陪我走走呢,我好久沒有出來散步了,要像在巴黎的時候一樣,你給我念唸詩。”
“都依你,還要給你買好吃的是不是?”聶承朗笑了。
“對對對,這纔是重點。”許朝暮偷笑。
聶承朗攬着許朝暮的肩膀就往他的那輛卡宴走,倒是凌管家見情況不對,趕忙跑了出來。
“朝暮,不是要去醫院的嗎?”
許朝暮回頭:“是啊,我跟我承朗一起去,有他在我身邊,凌管家你就放心吧。”
“還是讓小高送你去吧,你看,小高把車都準備好了。哦,對了,我剛剛也給四少打電話了,他說等會也去醫院。”
“凌管家,有承朗陪我,沒事的。”
“這……四少那裡我恐怕不好交代。”凌管家直說了。
倒是聶承朗皺了眉頭,問許朝暮道:“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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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沈家的管家,沈家……算我孃家吧。”許朝暮淡淡道。
“您好。”聶承朗倒很客氣地伸出手。
凌管家也不好怎麼樣,只得跟聶承朗握了個手。但許朝暮這句“沈家算我孃家”什麼意思,沈家明明是她夫家。
“凌管家,沒有什麼不好交代的,他沈遲但凡講點理,也不會跟你過不去的。”許朝暮道。
“……”凌管家真是無言以對,在許朝暮的問題上,沈遲一直不講理的好不好。
“凌管家,我和承朗先走了,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我也許就不回來了。”
“朝暮,這可不行啊,你跟聶先生去醫院可以,但一定要回來啊。不然,四少非剝了我的皮不可。”
“凌管家,我相信他還是講理的,對,我相信他的。”許朝暮做了個鬼臉,邊說邊拉着聶承朗走。
“朝暮!”
凌管家勸也勸不了,真是孩子大了,不聽話了。
上了聶承朗的卡宴,司機立馬就調轉了車頭,將車開出了錦繡天下。
聶承朗和許朝暮坐在後面,兩人並排坐着,就像在巴黎一樣。
在巴黎的時候,聶承朗也經常讓司機開車帶他們出去玩的。那個時候,他們就並排坐在一起,聊聊天。
聶承朗對巴黎很熟悉,他會給她講很多有趣的風俗。有時候,他還會帶上自己做的美食,兩人一起找個草坪,曬曬太陽,吃吃美食。
那五年,許朝暮過的真得很開心。那種無憂無慮,是沒有任何負擔的無憂無慮。
認識聶承朗,應該是她那五年最大的幸運,他就像哥哥一樣,對她無微不至。
也許,她可以慢慢把一些人給忘掉,然後,再慢慢讓另一些人住進心裡。
只是,五年都過去了,她做到了嗎?
“朝暮,你老實跟我說,這幾天,沈遲對你怎麼樣?”
“他不就那個老樣子麼。”許朝暮淡淡道。
霸道、囂張、不講理。
“你跟他領結婚證了?”
“嗯?”許朝暮轉過頭,她沒有想到聶承朗居然知道了,難道,沈遲跟他打過電話,或者見過面了?
“我跟他是領了結婚證,不過,完全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領的,存在重大欺騙。”
“那你是怎麼打算的?”聶承朗嘆了一口氣,倒沒有什麼責怪的意思。
“我沒辦法心安理得地跟他在一起,再說,我配不上他,我只會給他的事業、家庭帶來負擔。”
五年前,周培天綁了她來威脅沈遲,五年後,說不準還有十個、二十個這樣的周培天。
他沈遲在商界手腕狠戾,但如果有她在,他始終沒有辦法不留餘地地去對付對手。
不嫁給他,對誰都好。
“承朗,我問你一件事,那天晚上在巴黎大酒店,我跟合作方談合同,後來醉得一塌糊塗。你如實告訴我,那天晚上究竟是不是你?”
“你怎麼會懷疑這個,對不起,那天晚上是我喝醉了,所以……”聶承朗的手落在了許朝暮的頭上。
其實,那天晚上進許朝暮房間的根本不是他,可,他也不知道是誰,他推開門的時候,就只剩許朝暮還在牀上。
但如果告訴許朝暮實情,她會難受的吧……
更何況,五年的朝夕相處,他也不知在何時早就怦然心動……
他是愛她的。
也許……從孤兒院那個時候開始?
“你沒有騙我嗎?”許朝暮還是不相信。
聶承朗身上是那種淡淡的清茶香,和那晚上的男人截然不同。那個氣息,和沈遲是一模一樣的。而且,碰巧的是,沈遲那一晚也正好在巴黎大酒店。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
“我怎麼會騙你。”聶承朗摸了摸她的腦袋,他不想她傷心難過。
她第一次給了誰,他並不在乎,他都可以好好待她。
許朝暮不開口了,真得不是她不相信聶承朗。
“朝暮,別胡思亂想了,心情放輕鬆一點。對了,你這兩天胃口還好嗎?如果不太願意吃東西,我可以給你做。”
“承朗,挺好的,那等去醫院後,你給我做點茄汁牛排吧,你做的是最好吃的。”
“好,我給你做,正好讓寶寶也嚐嚐我的手藝。”
許朝暮笑了,她想暫時去忘記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對了,朝暮,發財好多天沒有見到你了,很想你。”聶承朗道。
“我也想它,可惜我懷着孩子,不能陪它玩了。”許朝暮有點不開心。
發財那隻小狗很粘人的,倒一點不像大白。
大白那隻狗,見誰都一副高冷的樣子,跟沈遲一個德行。但發財就不一樣了,這小狗又粘人又可人,見誰都喜歡蹭一蹭。
許朝暮想,如果把發財跟大白放在一起,一定特別好玩。
“嗯,你懷着孩子,還是離動物遠一點,以後有機會再陪它。”聶承朗道。
“發財那隻小傢伙,跟了我一年了,還是豆丁兒大,怎麼喂都長不大。”許朝暮笑道。
“可不是,我給它喂什麼都不長胖,不過,小一點也可愛。”
“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是想它了,好想抱抱它。”
“等會兒去過醫院,我就帶你去看它,我還給你做茄汁牛排,順便也給它帶一份。”
“承朗,你這是把我跟小狗一樣對待了。”許朝暮笑道。
“你不就是我養的小小狗。”聶承朗大笑,攬過她的肩膀。